“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君尔杰的嘴巴，从刚刚开始，就不曾闭合过。
    饱饱睡了一觉的第二天，方维夏也冷静下来了，也从君尔杰那里得到了许可，欧阳宇把那连两天做的事慢慢说了出来。结果两名听众都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宇哥你怎么就能想出这样的办法，居然想要把相子转换成电子，然后形成电流控制电脑程序……比你小时候想要当魔法师梗恐怖！”
    君尔杰记得当初听到宇哥想要成为魔法师的幻想，睡过一觉就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了。因为幻想终究是幻想，宇哥不可能真的有一天动动手指就降下冰雹六月飞雪。但眼前这件事，若成功了，那可就是真实的鬼来电啊！
    ……重点还是，他非常相信，宇哥能够成功！人就是这样，完全不现实的东西不会吓到哪里去，但不现实却成为现实的东西，足够吓破胆！
    君尔杰就处于吓破胆的状态。
    “如果有一天，我收到一封求救信，署名是鬼，我该怎么办？”
    欧阳宇睨了他一眼：“……你会查出对方Ip，然后上门打他一顿。”
    君尔杰正经神色道：“咳咳，损友太多，不好意思。”
    经君尔杰这么一打岔，方维夏终于缓过劲儿来，不敢置信地忍不住把脸凑到欧阳宇跟前：“真的吗？”怎么可能呢，立哥能通过电脑与自己通讯这种事……
    一脸渴求狂喜却又不敢过分期待的表情。
    欧阳宇还没说什么，君尔杰先不满起来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什么事都疑神疑鬼胆小懦弱的。我告诉你，宇哥说可以就是可以！而且据我的知识来看，并不是不可能啊。物质的本质在于运动，因运动而必存在磁场。相子也是物质，同样存在磁场。中学物理咱们也都学过啊，线圈切割磁感线就能产生电。电脑里多的电线，方用点办法令自己的磁感线去反切割电线，应该能产生电流，理想的话，操纵电脑程序也未尝不可能啊。本来电脑就是要用电启动的……”
    君尔杰摸着下巴越来越觉得可能性很大，猛点下巴。
    看尔杰一副得意的模样，却一句重点也没讲到，欧阳宇露出一抹笑意：“……一般的相子无用。灵魂的能量来自人的思念，与该人之间存在独有强烈的引力，灵魂相子的磁场因引力产生特定方向，磁性较强。”没有磁性的磁场，并不能产生电。
    君尔杰一想，确实是这个理，不由尴尬地摸摸头，嘿嘿傻笑。
    方维夏是文科生，对这磁不磁的接受能力有些晕乎，不过至少搞清楚了一点：“也就是说，立哥真的可能控制电脑程序？”比如打开文档给自己打一封信之类的？
    “……不能。”
    “哎———？”不仅方维夏，就连君尔杰都想要那这个字喷他一脸了。说来说去，验证来验证去，怎么到头来却得到不能两个字呢？
    “……若如此轻易，方掖不至于沦落到快要消失。”
    方维夏耷拉下脑袋，浏海遮掩下的面容露出似笑还哭的表情。果然人就是贪心的呢，立哥已经死了，像现在知道他的灵魂存在就已经是奇迹了，竟然还奢望起他能再一次与自己“说话”……生死这条线，怎么可能被跨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