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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了？白梦，白梦？”樊桦摇了摇已经深陷入回忆里的白梦。
    “啊？没什么，也许你说的对，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对不起。”白梦心事重重的低声回了一句。
    白梦明白其实当年阿金那么做，也是在变相的考验自己有没有资格留在他身边做他的手下人。
    白梦至今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来，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发寒，毕竟那是他平生第一次杀人，整个人整颗心都在颤抖。但就算心里当时有多恐惧，可是最终仇恨的力量还是暂时掩盖住了一切内心的恐慌。
    白梦似乎也有些明白了，外国那些所谓的杀人狂在杀人的时候是怎样的一种心理了。
    利器扎进肉体的瞬间，大脑里是一片空白的，当听到那伙人撕心裂肺的惨叫与求饶，白梦感觉自己仿佛也跟着死了一次。
    就像阿金说的，这是一条一旦选择踏上就没有回头的不归路，从此以后，他白梦就彻底和光明世界说再见。
    长这么大，二十多年，白梦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但那一次却是一下子就杀了几个人，至今想想，白梦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究竟仇恨的力量该有多巨大，甚至都可以在一瞬间扭转一个人的本性。
    “你相信世人口中所说的正能量吗？换句话说，就是一切事情靠警察。”白梦突然就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樊桦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才慢慢的点点头“我选择相信，毕竟邪恶是永远不能胜正的，哪怕它是暂时的猖狂。”
    白梦淡淡的笑笑，并不急着辩驳，只是看着漆黑的远方，此时，天幕零落着细碎的星光，天很暗，一眼看不到边。就像他自己的人生，无法望到头，不知明天在哪里。
    “我不相信，只有经历过一些事情的人才会懂得，在一些世界里生存，就要遵循那个世界里的生存法则，同样的，在适当的时候，也要选择用那个世界所解决事情的方式来判定一些事情的对与错。可能，我现在讲的这些你未必会懂，我也不希望你懂，因为，只要你懂了，你也就不再是现在的樊桦了。”
    “所以，你讲的这些就是为了开脱你刚才见死不救的理想借口吗？”樊桦依旧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
    “樊桦，对于刚才的那件事，我只能说对不起，但是我不后悔，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现在不想解释。”
    樊桦看了白梦一眼，然后转过头对前面的司机喊了一句“师傅，停车。”
    “对不起，客人，这里是快车道，不允许停车的。”司机有些为难的回道。
    樊桦耐心似乎已经用完，只见他大声对司机吼道“我叫你停车，你听见没有，再不停车，当心我投诉你。”
    司机无奈之下，只得将车子停靠在一处摄像头照不到的路边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