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厮守 06 颜秋蜚的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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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梓洋的确在床上,靠着床头的靠背,抽着烟,拧着眉,眼里有不奈和思念。只是床不是家里的床,费梓洋也不是一个人。他拉开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还没来得及调整姿势,那手又缠了上来,连脚也搁了上来,简直有八爪鱼缠死人的趋势。费梓洋眉头皱的更紧,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掐灭了烟,一脚把身边的人踹下了床。
“喂,你也太狠了。用好就翻脸。”被踢下床的人,坐在地上,揉着腰,床把大半个人挡住了,只露出脑袋和带着一点紫红的锁骨。
“颜秋蜚,说话别只说一半,我和你可什么也没干。”费梓洋的不满简直要爆棚了。
“我让你明白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能说没用过我吗?这个人情,有空的时候,用你的身子还就是了。还是那句话,我不喜欢强迫人,可是也不乐意临门一脚的时候被人踹了。”
费梓洋用手肘去撞颜秋蜚,却被颜秋蜚挡住。颜秋蜚环着费梓洋的腰,让两个人紧紧贴着,头一低,在费梓洋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留下清晰的齿印。
“你发什么神经,说好不留下痕迹的。”费梓洋挣开颜秋蜚,生气地瞪着颜秋蜚,眼里却充斥着不安和着急。
颜秋蜚无所谓地耸耸肩,指着锁骨的紫红,“那这个是什么?”
“根本不是我弄的。”
“可我觉得是你干的,谁不知道我对你的痴情。”颜秋蜚扬着眉毛,一脸轻佻。
“我是中了**,才会和你来这里。”
“终于开窍了,那**叫林海生,你说对吗?嗯?”声调上扬,让颜秋蜚更显轻浮。
“钱,我会去结的,你什么时候想走,随你。”费梓洋再不想多说什么。
“不用,这是我的长包房。”颜秋蜚笑着,坐在沙发上,吐了烟圈,一`丝`不`挂。
费梓洋愣一愣,顶级宾馆的长包房,颜秋蜚绝不是普通人。费梓洋皱眉,似乎惹了不小的麻烦。他穿好西装,头也不回的走了。后怕吗?一点儿也不。费梓洋相信从今天开始他和林海生之间会好起来。这让费梓洋身上消失多年的“无畏”重新显现出来。
三个小时以前。
林海生刚到酒店的时候,费梓洋再次一个人踏进流光悱恻。
酒保小哥热情地和费梓洋打招呼,询问费梓洋,是不是一会儿林海生会来,像前两天那样,虽然是周末,他也可以帮忙给林海生留个位子,毕竟林海生和费梓洋在流光悱恻也算是传奇,会受到很多关照。
费梓洋谢过了酒保小哥的好意,告诉他,今天只有自己一个人。酒保小哥给费梓洋酒的时候,眼神复杂地多看了他几眼。费梓洋笑笑,这会儿就算是酒保小哥,也知道他和林海生之间出了问题。
一个同性恋,单独来到同性酒吧,在大多数情况下意味着来找伴儿的。费梓洋不确定他是不是也是为了这个来的,因为今天是星期五,身体有种习惯性的躁`动,而林海生不在。他们从来没有和对方之外的人试过。
坐在吧台边上,极显眼的地方,打发了几个来搭讪的人,费梓洋突然有了种奇怪的念头,或许今天可以试试另个一人,或许换个人,能够知道他和林海生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没有爱了,身体失去热情了,体力不支还是到了倦怠期。
颜秋蜚一进流光悱恻,就看见了费梓洋,独自一人的费梓洋,背对着门口,西装勾勒出美好的曲线,紧翘的P股紧挨着高脚椅,颜秋蜚咽咽口水。这个身体他肖想多年,可惜一直以来费梓洋身边都有个讨厌的林海生。颜秋蜚在三次被费梓洋拒绝后,曾经肯定的告诉费梓洋,他和林海生终有分手的一天,男人和男人在一起,能够羁绊的东西太少,爱是很快就会被消耗完的,他会等到费梓洋和林海生分手的那一天。结果他被费梓洋揍了一顿,在医院躺了三个星期。他等他们分手等了十年,如今,说是对费梓洋的兴趣,不如说这已经变成一种执念,让颜秋蜚不愿放弃。
“林小受呢?”颜秋蜚的胳膊自然地搭在费梓洋的肩上,对酒保说,“来杯玛格丽特。”
费梓洋肩膀一斜,卸下了颜秋蜚的胳膊,瞟一眼颜秋蜚,眼里有些不屑。
酒来了,颜秋蜚笑着把酒递给费梓洋,“为你叫的,恋人离去的酒,很合适你。”
费梓洋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微微往下弯着。颜秋蜚不缩手,“原谅我用词不当,林小受根本不是恋人,只是床伴。”他眉眼弯弯,一付欠扁的样子。
“海生不是0。”费梓洋接过玛格丽特,至少颜秋蜚有一点没有说错,自己目前的状况算是失恋前奏期。
“给我杯龙舌兰日出。这个才适合阳光的我。”点好酒,颜秋蜚转过头,笑着对费梓洋说,“我等了那么久,今天能不能赏脸给个机会?”
费梓洋不说话,看着颜秋蜚,他无法理解一个花花公子对于自己的这份执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费梓洋问。
“那你是承认林小受不是最好的了?”
“海生的好不用你知道。”
“当然,我只想知道你的好。”颜秋蜚耸耸肩,无所谓地说。他伸手去摸费梓洋的薄唇,被费梓洋躲开。颜秋蜚笑起来,有点嘲弄的意思,“你一个人来,不就是为了换换口味嚒。”
这话戳中费梓洋的心事,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去酒店。算我送你的临终礼物,好让你死而无憾。”费梓洋一口气喝完了玛格丽特。
“真是张刻薄的嘴。”颜秋蜚在桌上扔了三张钞票,“酒我请你。你喝过酒了,我来开车。”
费梓洋愣愣的,由着颜秋蜚搂着他出了流光悱恻。“刻薄的嘴”,以前林海生也这样说过,那一次林海生和女人吵架,费梓洋去帮忙,最后女人哭着跑了。那时候林海生说这张刻薄的嘴是他的最爱,费梓洋傻乐了好多天。现在想想,就算不带脏字,和女人吵架,还把人骂哭了,这样的事情,其实挺没品的。可那个时候,费梓洋的眼里只有林海生,见不得他受半点委屈。其实现在也是这样的,总是想着林海生希望如何,等待着他发出信号,以至于很多时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进了酒店房间,费梓洋和颜秋蜚都没有废话,颜秋蜚先去洗了澡,等费梓洋出来的时候,看见床上零零碎碎放了不少东西。他皱皱眉,看向颜秋蜚算是询问。
颜秋蜚拿了根黑色的丝带,“要不要遮住眼睛,我担心除了林海生,你硬`不`起`来。”那口气充满了挑衅。
“身材、味道、声音都不一样,这么条破布,你觉得会有用?”费梓洋把床上的零碎都抖到颜秋蜚那里,“你要这些帮忙,自己弄就是了。”
颜秋蜚笑,“一人一次怎么样?让你先来。”
费梓洋不回答,直接把人按`倒`在`床`上,压`住,然后就不动了。他居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接吻?不是林海生的舌头要伸进自己嘴里,费梓洋觉得恶心。挑`逗?没这个耐心。直接进去?不说颜秋蜚是不是吃得消,费梓洋自己都还软着。
“不如我来伺候你。”颜秋蜚屈膝顶在费梓洋的腿`根,眼里尽是阴谋得逞的得意。
费梓洋翻个身,“别亲我。别留下印子。”
颜秋蜚趴`上`来,极尽所能地诱`导着费梓洋。费梓洋的反应始终有些懒懒的,提不起精神。颜秋蜚却是没多久就动了情,一路抚摸摩`挲到那个诱`人的小`洞,刚试图敲门入户,就被费梓洋一脚踢下了床,“流氓。”
屋里一片寂静,费梓洋回过神来,就看见颜秋蜚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已经抬头的小兄弟也耷拉下来。费梓洋说不出地尴尬,把颜秋蜚拉起来。
颜秋蜚揉揉鼻子,“林海生今天不在家?”
“嗯。”
“难怪你那么烦躁。回去也是一个人,今晚睡这里吧。”颜秋蜚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躺到了费梓洋边上。
费梓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留了下来。
“其实除了林小受,你根本不能接受其他人吧。你今天来,是想让我彻底死心的?”颜秋蜚有些自嘲。
“你不是蟑螂吗?”
“是啊。所以,你灭不了我。”
屋子里又静下来,颜秋蜚似乎睡着了。费梓洋靠着床头,点了烟,不是海生就不行吗?所以不要分开,其实自己还眷恋着,不仅是林海生的身体,还有林海生的全部。等海生回来,好好地引`诱他一次,不是星期五,应该也没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