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命运交响 191 被害妄想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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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日记,在床上躺了很久,情绪终于平和下来,如果他想要的是爱情,那么爱情的名字叫见异思迁,他并没有见异思迁,也没打算见异思迁,先就这样子吧!努力的生活在现实中吧!
不知是不是夏杨的怨念太强,对方有了感应,这一整天静悄悄的,除了家里的事务,直到睡下才记起谢理业今天不曾打电话来,短信也没有一个,看看时间,晚上十点半了,往日早打来了。夏杨有些奇怪他没打来的原因,一边看小说,一边心想不久他就会打来的,但过了许久他还没打来,夏杨稍稍有点儿慌了,而且他的联想力甚大,总有些个千奇百怪的思想,于是难得主动的打了一次又一次。对方的手机一直保持着无人接听的状态,这下,夏杨急了,转又想别自己吓自己,说不定有什么事儿,明天准打电话来的。快睡吧,一觉睡到天亮,很快的,何苦受这没必要的煎熬。
夏杨躺了下来,盖上厚被,侧着半边身子,闭上双眼,但又模糊的看见谢理业趴在地上,浑身的血,那血小溪也似的缓缓流进地下水道,旁边许多的人围着,没有人去扶他,一个人也没有,车门,轮胎,废片散乱一地,夏杨骇的坐起来,心是焦灼的,赶紧往谢公馆打电话,也管不了谁接起的电话,出口就问:
“先生在家吗?”
“不在。”
“他有告诉你他去哪儿了吗?今晚回家吗?”
“先生说有应酬,今天不回来了。”
“他有说与他联系的方法吗?”
“没有。”
失落的挂了电话,估计喝醉酒了,夏想知道谢理业一醉就没精神,倒头就睡,说不定早进了梦乡,但夏杨还是有些不放心,突然抬手狠狠地拍了下脑瓜子——谁叫它不灵光——怎么把老吴这个重要的人给忘了。
“吴叔,谢先生在哪儿?”
“是夏先生啊!今天先生放我的假,没开车,我也不知道。”
夏杨的心又提了起来,原来想从老吴那里得到确切的信息,便可以安心了,如今倒好,不知谢理业是醉死了,还是出别的事儿了,简直坐立难安。坐着难受,站着难受,走着难受,心怦怦的跳动着——它着实慌了——踱了几步,想问朱秘书谢理业的行程表,又因为自己的小心眼儿竟没用心记住她的手机号码,于是犹豫了几秒,拔了阮姐的电话。
“周末的行程不包含工作上的事,是他自由安排,我不太了解,而且从昨天开始他就给自己放假了。要不,我从认识的朋友那里打听打听,你稍等一会儿。”
“好的。”夏杨颓然的坐在床上,望着手机出了会儿神,看着“哈谢谢”,重新打了过去,这次倒好,直接告诉已关机,心重甸甸的往下沉。夏杨双手摊开蓦地倒在床上,手机丢一边儿,裹着被子,告诉自己耐心等阮姐的电话,也许有好消息。
啊,等待是一种煎熬,他就像油锅里的煎饼两边翻,他最是有耐力的,什么都能忍,这会子变成最没有耐力,最不能忍的了。忍,叫他怎么忍,怎忍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忍一秒啊,他好像看见压在轮胎底下垫汽车的谢理业;又或看见几个歹徒对他拳打脚踢把他绑了起来,堵住了嘴;又或天上掉下东西把他压的粉碎;又或遇到恐怖分子袭击。
哦,他快疯了,他不敢再想,拼命的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也许这会子在名利场风流快活呢!对,想他风流快活也比想他断手断脚来的好。刚要努力往繁华地声色场想去,眼前又浮现满脸血的脸,夏杨两手拼命拍自己的脑袋不让自己想,别想了,求你别想了,你知道你预感力有多强,你的直觉有多强,你的乌鸦嘴有多灵,假的也被你想成真的了。他不停的劝自己不要过分联想,他试图不往坏的方面去想,他不把谢理业往坏的处境去想,但脑子里却不能空,一定要想点什么,然后他想到自己。如果谢理业不在,他该怎么办?如果谢理业变成植物人了,他又该怎么办?还未来的及细想是应该留在他身边唤醒他,还是别的,响亮的手机铃声把他震的一下子坐起来,急切的接起电话。
“很抱歉,都没有他的消息,你别担心,一有消息我给你打电话,说不定到时他先联系你了。”
因为阮姐是知道他和谢理业的关系的,所以又说许多宽慰的话才挂了。可如何叫他放得下,如何把谢理业放下,满腹的焦虑,满腔的挂心,使他不断的联想,愈想愈怕,愈怕愈慌。他直直的看着手机键盘,在“1”和“0”两个数字上,他的手指想往1上按两下,然后往0按一下,他要打去告诉他们有人失踪了,要求他们赶快他己找回来。
他最终没有按下去,他仅有的理智告诉自己现如今不理智,要做什么等明天。谢理业不是那么脆弱的,他定是喝醉酒,然后手机又没电了,等明天一早他准打电话来,到时怎么骂他都行。
在自我安慰中裹紧了被子,冷,脚冷,腿冷,手冷,心窝冷,嘴里数着绵羊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再翻了个身。也不知翻了多少次身,他见到谢理业从饭店出来,辞别相送的朋友说要去接夏杨放学。谢理业上了他那辆大众,很快到了小学门口,已经有许多家长来接小孩,谢理业见着一身校服的男孩子出来,叫了声夏杨。突然夏杨骑上自行车使劲的往前跑,谢理业在后追,路口红灯亮起,谢理业还在追,这时几辆大车快速驶过马路口,男孩回头去看,什么也没有,低头一看,看见谢理业的头,鲜血直流的头滚到他的脚边,那双眼睛还深深的注视着他,他吓的赶紧丢了车,下去捧着谢理业的头,又去找他的肢体,想把它们找齐缝起来,这样谢理业就能活过来了。他焦急的到处找,这里那里的找,总找不到,最后找到外滩,看见江面上飘着谢理业那只压碎了的手,高兴的拿了竹竿捞,怎么也捞不上来,发急的跳脚,结果怀里的头掉进了江里,急的他赶紧去捞。
突然夏杨睁开了眼,透出恐惧的眼神,电灯把满屋子照的昏黄,窗外的路灯还亮着,却没有行人,寂静的可怕。夏杨身子往下缩,被子往上扯,把整个脑袋遮住,他感到害怕,非常的害怕,不敢闭眼,怕再梦回去。这样静静的躺着,使他更加害怕了,于是他披了衣服起来,拿了MP4,看一部搞笑的电影。等电影看完,天已亮了,也不再害怕了,门外传来夏妈叫起床的声音。夏杨打起精神起床,因为今天是他生日,又是他忙碌的一天。
起床第一件事,就去检察手机,看有没有谢理业的信息,没有,心又焦起来,打了过出,这次却是通话中。这下夏杨可火了,通话中就证明这人还没从地球上消失。
“很好!”夏杨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两个字,把手机往床上一丢,拿着夏妈给的钱带着情绪去了菜市场。
背着一大堆新鲜菜回家,夏超还在睡觉,夏杨不忿的去踢他的门:“起来帮忙。”
“我还要出去。”夏超突然开门,把脚搁在他门上的夏杨吓了一跳,“等会儿木禾也要来。”
“她来帮忙?”夏杨道。
“她又不会做饭,再说她是客人,你好意思喊她帮忙。”夏超维护她女朋友道。
“女方到男方家不都是要积极表现的?她不会做饭,你不会做饭,那你们平时怎么吃的哟?”
“下馆子。”
夏杨听说这话就不高兴了,两人在外地打工,工资也不是很高,不会做饭,难道不会学吗?难道真如四姑说的木禾不会做饭,不会做家务,平时洗衣服扫地都是弟弟在做了?她又不是城里的千金大小姐,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家里除了种地没有别的营生,怎的十指不沾阳春水?
“不会就学,打算一辈子都这样子呀!”
“在学。我先走了哈,今天送货。”后来夏杨才知道学做菜是夏超的事儿,木禾仍被公主一般的对待。
家里走的只剩下他一人,没有时间给他多想,该洗的该切的才刚开始呢!厨房里一堆的碗,一堆的盘,一堆的筷,昨晚他偷懒没洗,这时正等他去招待。灶上烧着热水,他摘着菜,听着咯噜咯噜的响。想着把蔬菜先打理好,菜板子再上肉,菜刀不用洗来洗去省事儿,朦胧里听见手机的铃声,停下动作,静静的听,确定自己不是疑心,双手在还称得上干净的毛巾上一擦,趿着毛拖穿过客厅进卧室,开门的瞬间铃声不见了,把门打开,铃音又响起,夏杨猜着是谁这么锲而不舍,果真是谢理业。
“我打你五六个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你还有理,你怎么不说我昨天打你七八个电话你不接?”一听对方质问的声音,夏杨脾气上来,发火道,“我差点报警,害我担心,你还有理了是不是?冲我吼什么吼?”
“对不起!我昨天有事。把你帅气的头伸出窗外,往花园里看,我再向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