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十年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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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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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您看!”少年头顶架着拳头般大的鸟巢,急哄哄地跑向房屋,后脑勺的小辫一翘一翘的,夏日的曙光照耀着少年无暇的笑容,干净透彻。忙于砍柴的中年男子停下了手脚,转头看向了奔跑的少年,男子走向前去,宠溺地揉了揉孩子的脸蛋,亲切地问道:“泱儿从哪里弄的鸟巢啊?”少年炫耀般地指向了西边:“那边的大树上!”男子点点头,说:“泱儿去把它放回去。”少年闻言,嘟了嘟嘴,不快地哼了一声,说道:“我好不容易才拿到的!”男子笑言,意味深长地说:“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算得到了,你会快乐吗?”少年用黑手揉了揉眼睛,“好吧,我一会去放回去。”少年有些不情愿的回答,男子似笑非笑,摸了一把少年的刘海,说道:“头发有些长了呢。”少年傻傻一笑,冲着男子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赶紧从他手中逃走溜进了屋。
男子呆泄地看着少年的背影,不由得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天还未眠,纷纷扬扬地飘着白茫茫的雪,冷得叫人发指,不知是谁敲了房门,娘子开门去看来者何人,却只见一个孩子被旧布包裹而躺在门外,熟睡的孩子完全感受不到寒冷,雪还在下,飘到孩子的脸上,便下意识地抖了抖,娘子忙抱起来,带回了家,我们没有孩子,这孩子的到来就像上帝带给我们的恩赐,我们自然待他如亲生孩子般疼爱,他从北方而来,我便为他起名——北泱。这不知不觉,已过去了十年,总感觉,北泱这孩子,他一定不平凡。
屋中,身着朴素的女子坐于木椅上,面容恬淡,眼神专注,刺绣出的图案针脚细密,看得出,那一针一线的用心。她专注到完全不知少年已站在她旁边许久,少年不解地眨了眨眼,问道:“娘亲,您在干什么?”女子停了半晌,温柔地回答:“我在绣花。”少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沉默了一会,问道:“娘亲,您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女子没有作答,少年略显失望地低下了头,想再次确认地问道:“您真的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女子放下了针绣,微微一笑,转头认真看着少年,回答道:“娘亲当然知道,今天是泱儿的十年生辰。”少年瞬间笑开了颜,激动地喊道:“我就知道!娘亲一定是记得泱儿的生辰的!哈哈!”女子端雅地一笑,拿起刺绣,继续认真地针绣。
一家人其乐融融,愿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可惜,现实是不允许的。
在千里之外的宰相府中,却又是另外一幅画面,载歌载舞,热闹非凡,庭院摆满席,天空齐放烟花,大官大臣互敬白酒以示祝福,屋内,看似不可一世的小少爷独饮闷酒,双腿一插,霸气的坐相让人难以相信这只是一个刚满十岁的小毛孩。几个下人站在旁边略有心疼地看着他,少爷脸微微涨红,呆帐地看着其中一个下人,不屑地指着他:“喂,你!”那个下人哈腰问道:“怎么了?少爷?”小鬼撇了撇嘴,傲慢地说:“那个老家伙呢?”下人愣了一下,回答道:“老爷朝廷中忙政务,今日怕是。。。。”没有等下人说完,小少爷一个酒杯扔了过去,抱怨道:“忙忙忙,他什么时候不忙呢?狗东西,不配做我父亲。”一个下人赶紧蹲下来拾碎片,小少爷他一脚踩在了那人背上,下人直接趴在了地上,旁边的几个下人见此景差点叫了起来,小少爷从桌上又拿了一个杯子,倒上满满一杯美酒,他放下了脚,那个趴在地上的下人没有动,保持着姿势,少爷他皱了皱眉,把酒洒在了地上,低声道:“滚。”那个下人明显在发抖,缓缓地站了起来,地上碎片染上了鲜血,少爷嫌恶地瞥了一眼,那下人的脸颊上扎进了几片碎片,伤口看起来很深,还有黑血顺着脸滑下,小少爷捂上了鼻子,一脸嫌弃地说:“真恶心,把地上弄干净,你们就可以滚了。”说罢,他便用一只手撑着头,苦闷地又喝起了酒。
他倒在就酒水中,怀中抱着一坛酒,嘴角还有口水流出,时不时地喊着父亲的名字,地上那两三坛酒,证明他喝了有多少的酒,已经午时三刻了,然而他却依旧沉睡,门外的下人没有得到指令是不允许随意进殿的,显然他们已经有些焦躁了。
“父亲,我好想您。”他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