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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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电梯门就要关上的时候,一双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挡在了电梯门之间,电梯门又缓缓的分开。沈衍默默的走进电梯,身后还跟着一个带着眼镜的斯文男人。沈衍在章漳身后左侧站好,电梯门慢慢的关上,沈衍在身后看着身前的章漳。
章漳和沈衍的身高差不多,章漳今天穿着一身Versace白色的短袖衬衫,腰际两侧是镂空的白花,隐约间露出里面白色的肌肤,胸口的扣子最上面两颗松开,形状优美的锁骨若隐若现,白色的短袖露出肌肉紧实的小臂。两条笔直修长的长腿在黑色修身休闲裤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的优雅。沈衍看的心头发痒,下意思的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角,这是他第三次见到这个漂亮的男人,他回国了?沈衍把墨镜微微拉下来一些,垂在身侧的双手交握着互相摩擦着,站在他一边戴眼镜的男人看了看沈衍,见他的视线在章漳身上没有移开,也朝章漳身上看过去。这个男人的样子怎么看着有点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章漳在电梯这个狭小的空间,感觉到身后炽热的视线,有些不自在,身后男人看见他时嘴角的那一抹笑意,让章漳突然有种被当成猎物盯上的感觉。
这个男人似乎特别偏爱白衬衫,两次见面都是白色衬衫,黑色的休闲裤,大墨镜已经成为他的标配了。章漳看了看自己这身打扮不禁皱起了眉,怎么看都和那男人像是情侣装。
心里暗自想着电梯快点到达底楼,他不想刚回来就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的交集。沈衍盯着章漳一会,刚要开口问他要电话,电梯门就在某一个楼层开了。一个带着墨镜的女人走了进来,章漳无意的看了她一眼,一愣,是她。
这个女人章漳本来是不认识的,但是在章汀的带给他的那几本杂志里见过,这个女人是钟其的情妇,。女人的电话响起来,拿出接了起来。
“爸,我刚看完她出来,放心吧,我看这次章泗是差不多了,哼,有人守着?守着有什么用,章泗这么重的伤,就算是醒过来了也是废了,章家老头子就等着无人送终吧。”
章漳回头看着女人,这是和章家有什么仇恨,说话如此歹毒。
看完章泗,章漳本来心情就不好,才一出来就听见这个女人咒她死,章漳再好的脾气也有点压不住。
沈衍在后面,把那女人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章家现在窝里斗的很厉害,沈衍不想管,对章家也没有兴趣,章家有钱,他也有,他沈衍最不缺的就是钱。他没有必要和章家人扯上关系。
那女人还没挂电话,
“爸,你放心吧,章汀不能把我怎么样,她只不过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罢了。钟其现在都听我的,你放心很快我就会让他和章汀离婚。”
章漳摘下脸上的墨镜,那双眼里有着不易被人察觉的怒意,他开始上下打量这个女人。
娇小的身形,妆容精致,漂亮是漂亮,只是满脸的市侩虚荣,钟其真是瞎了狗眼了看上了这样的女人。
电梯门开了,女人边说边走出去。
电梯门又合上的一瞬间,章漳的电话响了起来。是章汀的电话。
“阿漳,你在哪里?”电话那头章汀的声音平静清冷。
章漳强压下胸口翻滚的怒意;“在医院。”
“刚回来就去医院了,去看章泗了,我昨天刚从医院回来,她的情况不是很好。”
“我看得出来。”章漳的声音压低了一些,“我今天看见那个女人了,她和章家有什么关系?”
章汀在脑子里消化了下章漳口中的那个女人,随即明白。
“他是老五的女儿。”
章漳握着手机的手顿了顿;“你还真是沉的住气。”电话那头传来章汀无奈的笑声,章漳挂了电话。
章漳在讲电话,沈衍在身后看着章漳,讲着电话的章漳没有刚进电梯时的那么温润无害,听着讲话的语气有一些隐隐的不悦。
电梯到了底楼,门开了,章漳重新戴上墨镜,一步跨出去。沈衍紧跟着出去,一把拉住在他身前的章漳。沈衍的手有些许的冰凉,章漳愕然的回头看着面前放大的英俊脸孔,“有事?”
沈衍放开拉着章漳的手,拿下墨镜,一双黝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章漳,要把他看穿一般;“你不要说,你不记得我了?”
章漳暗自叹气,只好说道;“怎么会,不好意思刚才没有认出来。”
沈衍笑了笑,“我们见了这么多次面,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交个朋友,留个电话。”
如果是在以前章漳肯定不犹豫的就和沈衍互留号码了,沈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是章漳第一次见到沈衍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男人不能接近。章漳正在想用什么办法拒绝;“不好意思,我……”
“七少!墙墙?”苍老的声音里有着微微的颤抖。会这么叫章漳的人章漳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章漳已经避无可避了,他转过身看着不远处面色严肃却眼眶湿润的老太太,认命的喊了一声;“方姨。”
方姨踱着小步子快速的走过来;“真的是你,墙墙,老爷说你回来了,我还不相信,回来好,回来好。”说着,一双枯枝一样的双手上上下下的摸着章漳,就如同章漳会突然不见一般。
章漳回身对沈衍歉意的一笑;“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有缘下次再见。”
说着就扶着方姨向停车场上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走去。
沈衍挑挑眉,强强?真是可爱的名字。
沈衍回头上了自己的车,前头戴眼镜的男子坐在驾驶室上想了想对沈衍说道;“二少,我总觉得刚才那个男人,我在哪里见过?”
沈衍无所谓的回道;“在巴黎!”
“不是,更早之前。”
“陈放,你什么时候对男人也有兴趣了。”沈衍玩味的看着陈放。
叫陈放的男人面色一僵;“二少,你说笑了。”说完就不再开口了。
沈衍懒洋洋的扶着额头,看着载章漳的车缓缓的驶离,
“刚才我大哥电话打来说了什么。”
“大少问了这次二少您的复查情况。”陈放不敢再多说什么,正经的回答道。
沈衍嘴角扯起冷笑;“还能怎么样,我什么样他不是最清楚。”
“大少嘱咐您要按时吃药,有空多回家。还有章家……”
看着沈衍逐渐变黑的脸色,陈放自动将要说出口的话给自动消音了。
章家,他沈衍还真的是看不上。沈衍靠在汽车椅背上,从口袋里拿出药瓶,倒了两颗在手里,仰头吞了下去。
戴上墨镜,闭上眼睛,眼里却浮现章漳温润的样子,那样的男人不知道上起来是什么滋味。
而正坐在车上的章漳,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
看着坐在身边含着热泪的老人,章漳真的不忍心对老人说离开,方姨是照顾自己长大的老保姆,可以说章家几个孩子都是他一手拉拨大的。方姨最疼的就是章漳,当时章漳离开的时候方姨几乎哭死过去。
方姨紧紧拉着章漳的手;“我就说刚才在电梯里看到的人是你,我还不敢相信,原来真的是你回来了,真好,墙墙,你回来就好了,就好了。”
方姨已经泣不成声了。章漳看着方姨心里五味杂成。躺在病床上的生死不知的章泗,电梯里趾高气扬的女人,委曲求全的章汀,痛哭不止的方姨,都让章漳措手不及。
章漳失神的看着窗外,突然感到从来没有过得迷茫,事情似乎不在自己的把握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