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还未恋爱,就已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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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青春其实都是一本精彩的书,残酷的,悲伤的,幸运的,幸福的,要说尽其中的遗憾,怎么能用几句话说的清,只是后来我们绕了好多圈,却再也没有遇见那个人了。我们一起追过的剧里,江直树是真的爱着袁湘琴,李大仁是真的爱着程又青,志明是真的爱着春娇。但愿你别忘了,这时的我,是真的爱着你。
安然一天之内做完了两本一共八套练习题,头昏脑胀,傍晚的时候穿好衣服打算去图书馆还书。刷完卡推开大门,她竟意外地看到了温以初。安然很平和地微笑了一下,朝他点点头,继续走。温以初看她的眼神有隐忍的愧疚和温柔,安然不解,低下头不作考虑。
“那天晚上我问你关于喜不喜欢我的事情……”
她本来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听到之后转回头,明明白白地看向他。想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她只是觉得室外很冷,冷到她额头发烫,不想纠缠。
温以初深深地看着她,良久缓缓地说,“也许我错了,对不起。”
安然没有还口。
温以初动动嘴唇,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讲。
沉默了一会儿,安然觉得抱着书的指尖已经有点发凉了,于是说,“你好像不打算告诉我为什么,我也不问了。但是我只说一句,我也许撒过谎,但是这些谎言只是帮我维持一种错觉和平衡而已,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道德上有愧于人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她一句一顿地说,像是被告的总结陈词。
离开的时候依稀听到温以初轻声地说,其实我真的不想相信你。
安然愣了一下,转身走了。
偶尔她在校园里看到温以初跟叶离几个男生走过,脸上布着疏朗清澈的笑容,如孩童般纯真,如阳光般温暖。有几次他的目光飘了过来,在她身上停留一两秒,同时点一下头算是打招呼,以前每当这个时候,安然都抑制不了心底的喜悦,然后跟他回礼;可是现在的安然只是当做没有看到。
我在租书店老板的推荐下,从花火开始,一头扎进了言情小说的世界。我好像感觉看到了自己。它说,受过伤的地方,永远留着一块伤口,在你快忘记它的时候,就会突然疼一下。
中午下课后,一大群人朝食堂涌去,站在教学楼上看就是黑压压的一片。我不太舒服,一点食欲都没有,就在教室里补做功课。等一页卷子做完半个小时都已过去,食堂里的人陆续走出来,我这才考虑去买点东西吃,谁知刚下楼,就看到温以初和颂恩。
我愣了一下,连忙穿起外套大步走出去,只见温以初在跟颂恩说着什么,假装,没有看到他们一样,头也不回的的走了,
晚上,安然钻进被窝,刚刚打开的棉被很凉,她把自己蜷成一小团,捂热了一个区域就小心地伸展一下进攻更大范围。临睡前意外地收到了可儿的短信。
“我和他分手了。”
安然觉得有点不一般。可儿和叶离分手过很多次。但是从来没有给她发过短信。
“真的假的?”
“应该是真的。因为是他提出来的。”
这句话看的安然哭笑不得。
“不要喝酒不要胡闹,晚上记得锁门,下雪了很冷,出门散心不要走太远,多穿衣服小心着凉。”安然知道劝什么都是废话,只是嘱咐她要小心。
“又?看来你挺有自知之名,以前你的确吵到我。不过我不是很介意。对了,这次自己放音乐听吧。”
“安然,谢谢你。”
“好好照顾自己。心结打不开无所谓,吃饱喝足穿暖是正道。”
安然发送出去,心想,劝别人的时候,她倒是永远心思透彻看淡红尘,拿得起放得下。
突然裤袋里的手机震动,她第一反应只感觉大腿上有东西在爬一样,终于还是吓得啊一声大叫起来。
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
“温以初来电”
安然愣了,到底接还是不接,就这样纠结看着手机屏幕慢慢的暗下去了。然后提示一个未接来电。
安然呆了许久,阳光透过窗户晒在脸上仿佛假的一般没有丁点温度。
第二日,正是下午第一堂课。可是从开着的门往里面看,无论是自习中的班级还是老师正在讲课的班级,里面的学生都年年相似。
一楼的那条走廊,如今仍然光影分明。她记得曾经走在她前面的人总是微昂着头,背挺得很直,喜欢用左手拎着书包,右手插着兜,走路时后脑勺发丝轻扬。
阳光从左边一排硕大的窗子透进来,光线苍白明亮,刺眼但是不温暖,落在地面上,被窗子和墙壁切割成一段段的。她闭上眼睛,穿梭在光影交错中,安静地感觉薄薄的眼皮外面交替出现的灰褐色和橙色。忽然想起小时候课文里面总说“我们的学校有着宽敞明亮的大厅”,——“宽敞明亮”真的是一个美好的词,在心里默念一下,会觉得心情都变好。
就在这时候前方语文办公室的门开了,班主任探出头来,正好遇到她。扬了扬手里的一沓纸说,太巧了,我正要去找个学生帮忙,安然你过来一下。
她接过来一看,是一张很大的表格,横轴是班级序号,纵轴是分数段。第一排上面写的是“880分及以上”——第一次考试总分是950,数语外各150分,物理化学历史地理政治各100分。看了一下自己的分数,正好884分,窃喜了一下,表面依然没有情绪。
她一直都很能装。
她一边转身出门一边对老师说,我们班考的很不错啊。
老师微闭着眼睛很矜持地抿嘴一笑,在办公室同仁面前压抑着喜悦。忽然睁开眼,说你等一下。
她拿出一只自来水笔,对她说,在表上面写几个字再去复印。
安然说,写什么?
她指了指第一行的位置,说,就在这里写,温以初,921。5。
她平静地点点头,接过笔,发现那一行的空间实在太小。于是把名字写在了标题和表格之间,一笔一划认真地写温,以,初。
低头看了看,这个人的名字孤零零又很突兀地站在远离大家的地方,安静而寂寞。带着骄傲的味道。
考试成绩下来,温以初从入学时的年级两百多名,一跃而成年级第一名,创造了未央高中建校以来成绩提升最大的奇迹,所有老师目瞪口呆,他的成绩提升太匪夷所思,一个瞬间,神童的封号就到他身上,我们班的每个人都以他微骄傲。
可是温以初还是那副满不在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