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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本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学校、院系、公共交通、知名连锁店、商场等是真名,住宅、学校周边小店是假名,请勿追究其真实性,本来此文就为半真实半虚假性质,请勿当真。
1945年,二战结束后的北平城。
“李先生,这个孩子就交给你们抚养了,”原先的德国主人听说战争结束后试图返回德国①,但是孩子们不能全部带走,同为协约国的日本人基本都从满洲撤了,可是能够协同撤走的人数不够。有气质的夫妇俩心疼孩子,那两个孩子小,还可以藏在大箱子里,这个孩子已经是个少年,一检查必然会暴露。与此同时,有的家庭选择举家待在中国国内,有的家庭也是这样,父母舍不得孩子远走,就把孩子留在中国国内,毕竟中国人对他们不像日本人那样有深仇大恨,应该不至于对此进行报复。
“好的,奥伊伦贝格先生,奥伊伦贝格夫人,”被称之为李先生的人答应他们,孩子并不小,自己和妻子没有孩子,对他人好也是一种行善积德吧。
“爸爸,妈妈!你们为什么要离开我!”漂亮的金发男孩蓝色眼睛里满含泪水,他不明白一向爱他的父母为什么会独留他一个人在中国,却把年纪比他小的弟弟妹妹都带走,他是长子!
“对不起,威利,不要责怪你的父母,乱世无情啊!”奥伊伦贝格夫人脸上的泪痕花了精致的妆容,这是她和丈夫疼爱的长子,她也不愿让儿子受苦。可是塘沽口和机场能够上的人员有限,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爸爸,妈妈,希望我能再见到你们!”孩子哭的一塌糊涂,他知道,这一别离基本相当于是永别。
1949年,哈尔滨
“爸爸,妈妈,我们真的要在这里一直住着吗?”沙金色头发的小女孩一双绿色的眼睛看着她的父母,白皙的脸上蒙了一层灰。
“是的,”美丽的母亲此时也是脸上蒙着灰,头发有些散乱,父亲的西服也有些许破旧。
“没事,玛莎,中国**人对人很好,没有俄国布尔什维克那么残忍,那些无犯罪的外国人他们不会追究的,”父亲梳好的头发也有些许凌乱,他抚摸着小女孩的肩膀,让她放松下来。“他们会把我们看作和那些中国人没什么差异的人,不会对我们干卡廷森林②那样的事。”
那件事里死了不少人,涅夫斯基一家人除了他们一家由于当时不在波兰境内所以对他们并没有处理,他们不知道其他的斯高涅夫斯有没有尚且存活的人。
“如果中国**人登记名字,我们就说我们一家人都改姓为唐,你的名字叫唐华沙,”父亲对年幼的女儿说道。
“什么意思?在中国的华沙人?”小女孩仔细想了想。
“嗯,就是这个意思,”或许他们一生再也回不去波兰了,斯高涅夫斯先生心想。
1957年,北京
“安英华,你不能和李柏林那小子结婚,”一个外国人面容的长辈在劝自己女儿,显然对那个中文名字说的不好,“我们是犹太人,而他的家庭是日耳曼人的贵族,按理说是不能通婚的。”
“他现在不是没有贵族头衔吗?”金发蓝眼的犹太姑娘说道。
“那也不代表你能和他结婚,”犹太父母还是被过去纳粹定的法典③所影响,对此有些许惧怕。
听说安英华的父母反对这桩婚事的理由,街道办事处的人哭笑不得,外国人都什么思维方式啊!再说现在是劳动人民的天下,也不分什么贵族和平民,更没有什么身份之分。
“现在你们没有贵族和平民之分,也没有日耳曼人人和犹太人之分,这些事都过去了,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你们都是中国人,都是汉族人,大家是平等的,没有所谓因身份不同而不能结婚。”街道办事处的人如此劝两人的父母。
李柏林的养父母本来对安英华的印象就不差,听这么一说也同意了。安英华的父母想到他们也和金发碧眼的日耳曼人差别不是那么大,不翻户口本看不出来,也同意了这门婚事。
1961年,北京
“柳佳,你考虑好,是不是一定要留在中国?”中苏关系恶化,苏联撤走一大批专家,列文一家也在其中。
“我愿意,这个国家的居民从不服输也从不屈于外敌,我相信这个国家,一定会有一天和苏联一样繁荣,”柳多西亚对正在打包清理行李的父亲说道。“这里虽然百废待兴,但人们勤于工作,不会像俄罗斯人那样动不动喝酒,他们虽然有喝酒的习惯但是绝不酗酒,游手好闲、酗酒、懒惰的人会被他们所鄙视。”
父亲停下手中的动作,“你确认你要留在这个国家?”
“嗯,过几年或许会好的,将来您也可以来这里找我,我的联系方式和住址这几年不会变,”柳多西亚告诉她的父亲。
在火车站送别父亲,她知道,这么做基本相当于和父母决裂,苏联虽然和中国一直有来往,但是回去就一定没有事吗?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日子是孤苦难过的,一天下午她在休憩之时,一个名叫谢文正的青年给她披上一件衣服。
她抬起头,理理亚麻金的头发,一双蓝眼睛谨慎地盯着容貌端正清秀的青年。
“对不起,姑娘,我怕你冷,所以给你添了衣服,现在好些了吗?”青年后退一步,小心地问她。
三年后柳多西亚打国际长途告诉父亲,她的婚礼即将举行。父母对她留在中国没有办法,但是想到后面随之而来不好说有没有的清洗④,或许身在异国他乡,她也是一种幸运。
1991年,哈尔滨
“你们快走,到中国去,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尚且会善待你们!”伊万娜的头发花白的父亲不断催促她,“你和莲诺奇卡快走,快走啊!”
“父亲!一定要走吗?”伊万娜尚存一丝幻想。
“必须走!回头鲍里斯会找我们算账的,莲诺奇卡还好一点,她家是白俄罗斯的。你不走,欺负你的不仅是鲍里斯⑤,还有那些阴险的美国人,红色苏联没了,原先那些欧洲人也会踩你一脚。”父亲叶甫根尼已经近乎歇斯底里,伊万娜明白他的意思,带上行李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途中她听到砰的一声响,从楼下看父亲用窗帘吊死自己,伊万娜连哭泣的心思都没有,跑到看不到父亲办公室为止,搭了一辆警车到中国大使馆请求协助,使馆的人允许她们搭时间最近的一趟国际列车,有人陪同,车票需要自己出钱。
使馆一位年轻女性工作人员陪同她们,火车上三个年轻女人各带着一只大大的棕色旅行箱,里面装了许多东西,苏联解体,他们这些原先身处高位的人因为政治问题被到处驱赶,哈尔滨真是个奇妙的土地,似乎和那么多国家都很有缘。
“有绿卡的外国人请走这一边,”火车上有人通报,一部分俄罗斯人往那个方向走。
“等会,以后我怎么认出你们,”黑发的清秀汉族女子问那两个金发绿眼的姑娘。
“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一个叫文月,一个叫初月,你的呢?”经过火车上的交谈,三个人已经对彼此有些许了解,“你的呢?”
“我的孩子就叫玢好了,男孩是彬,女孩是玢,”女人将这两个字写下来,交到他们手上。
两个金发女郎汉语水平不太高,大致模仿出了这两个字,被火车站的人流挟裹着和他们一样的人那一瞬间两个女郎忽然理解到,什么叫做中国人所说的国破家亡,国家没了,作为子民的苦不堪言。
1992年,宜昌
“师傅,我想下山,”身着白底蓝边道袍的年轻女子向她师傅辞行。
“是为了那个男人吗?”她的师傅问她。
“一半是,一半不是,一半是不能看到那些满人把持文化,大明以来我家人都一点点把那些东西保存着,就指望哪天能够复兴,”陆秀莘对她的师傅说,“我们每一代的女儿在这里来学,就是为了一点,不忘我汉,不忘大明。现在是汉人的江山,更应该光复汉家文化。”
“好,你去吧,”师傅自知拦不住她,每一代总有不少人来,或是为了不老,或是为求文化,因此这里从来人没少过。
陆秀莘带着一个包裹,里面是一套明朝的袄裙和一套道袍,还有汉朝的曲裾,唐朝的襦裙,宋朝的褙子,都是她亲手一针一线做的,汉家衣冠,不可忘。
1994年,北京
“嫂子,今年好奇怪,为什么花儿都不开了?”金发碧眼的女人手指抚摸过那些未开放的桃花。
“我听说特别漂亮的美人出生的时候会出现这种情况,”刚怀孕三个月的女人脸色和未嫁以前并没有任何变化。
“那会是哪家的孩子诞生呢?”金发碧眼的女人想不通。
盛夏的七月正午,一个金发蓝眼的女婴降生在医院里,护士把这个有着淡红色皮肤的孩子抱给面色苍白的女人看。“这孩子挺漂亮的,”只是出于母亲对自己孩子的本能,那么小的孩子看不出以后长得怎样,却没想到这一说说对了。
几个月后的十月份天气凉快了些,金发碧眼的女人抱着现在变成粉色皮肤的小女孩坐在客厅里,她的嫂子因为临产,腹中胎儿折磨地她原本美丽的脸脸色黄白。
“这孩子夏天生的,皮肤意外地不黑,长得还挺漂亮的,”金发蜜糖色眼睛的女人逗弄着眼前的婴儿。“她叫什么名字?”
“天生貌美,就叫游丽质吧,但是丽质太俗了,改为莉质好了,”金发女人照顾她的孩子。
11月的初冬有些寒冷,金发蜜糖色眼睛的女人生下孩子时正是凌晨一点查一刻,望着窗外雪白的月亮,生下来的是个男婴,金发碧眼,皮肤和他姐姐一样是淡红色的,但是被月光一照莫名有种凄楚感。
“鬼美人啊。。。”她看了孩子一眼,不知为什么有种异样的感觉。
“姐姐/娅,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老公和弟弟一齐劝她。谢珣在抱着自己外甥的时候忽然有种这孩子会是祸水的不详感。
1996年
过去的某件事终于了结,曾经差点让他失身的某个老师终于落了马,法官问他为什么等了12年才报仇,废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谢珣不想管这句话到底说对没有。
谢珣表示他终于可以有一场感情了,这12年他一直以毫无欲求的形象示人,并不是他真的无所欲求,只是如果要他做那种事的话,他对此有阴影。
李启睿新长的头发有点偏棕色,皮肤像藕一样白里透红,又大又圆的蓝莹莹的眼睛几乎占了一张小脸的一半,姐姐给他起这个名字是因为孩子貌美的同时希望身为一个男孩的他有智慧。他抱起穿着绿色小外套的外甥:“小睿,要不要和舅舅一起去乌克兰?”
金发蜜糖色眼的谢娅十分反对:“别让他去,你一个男人照顾的好孩子吗?”
与此同年的5月,上海
褐色头发英俊的混血男人背后背着一个黑猫似的小女孩,女孩有着一头黑色的头发和绿色眼睛,好奇地望着周围。
“陶之,我可以和周碧华离婚,带着婉儿和你一起生活,”秦卫栋把女儿放在他伸手够得着的地方,“我已经有了我的亲生长女,秦婉。”
“卫栋,你实在是太唯利是图了,为什么当初你什么都要为了钱?”李陶之对秦卫栋这点十分不解,当年和他分手了,现在这个男人什么都有了又想离婚,这是什么道理?
“你说错了,对你一点感情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再者,陶之,你的胃不好,如果没有足够的钱,病是治不好的,”秦卫栋把手搭在他的手上对他说道。“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他是什么人?”另一个容貌尚算清秀的男人问道。
“我原先的一位情人,秦卫栋,”李陶之给南宫季子说了句,秦卫栋不自觉地护住怀里的女儿。他大概是有感情的,只是很多时候感情置于个人利益之后,真是个残忍而自私的人,李陶之想。
秦婉在父亲怀里环视着一切,父亲带自己来的是哪里?那两个男人又是谁?父亲为什么找他?
南宫季子看到秦婉时有种莫名的恐慌,这个黑猫一样的小女孩,可能见证了这一切。
1998,北京
“真是个奇怪的事,今年没有沙尘暴,为什么花儿又不开了?”塔季扬娜白皙的手指划过一朵未开的粉色月季。
“我带你去公园走走,”同样的事在四年前就发生过,谢珣有种此事并不简单之感。但是他还是尚且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男孩还是女孩?”
“检查如果无误的话是个男孩,毕竟已经有6个月了,”塔季扬娜仔细算了下时间,“预产期是8月10日。”
夏日,天气已经开始有些转凉,傍晚塔季扬娜生下一个男婴,小男孩有着和塔季扬娜一样的金色头发绿眼睛,皮肤淡红淡红的,医生通知他进来的时候他看到这个孩子就说了句:“我的天!这么可爱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吗?我需要做个亲子鉴定。”
塔季扬娜没有说他,因为他似乎忘了自己也是个美男子,父母外形都十分优秀孩子也不会差。
李启睿身穿一身红色套装被母亲带着,母亲也任他在医院里跑,毕竟这个孩子不属于好动的那一类型,现在让他乱跑也是好事。
“哪儿来的小丫头到处乱跑?”一个被他撞到的护士说了句。
“我不是女孩纸,我是个男孩,”李启睿抬头盯着她,原本想道歉的,但是碰到有一个认错性别的人他也没心思道歉了。
。。。。。这是个男孩子?!护士感到有点惊悚。
“这孩子经常出门被人认成女孩子,”李启睿的妈妈向医生道歉。
谢珣抱着儿子出来,李启睿跑上前,踮着脚触碰小表弟的皮肤:“小表弟真好看,我头一次见到比我还好看的孩子。”
“你这小子。。。”他妈妈刮了下他的鼻子,今天李启睿有点反常,虽然他妈妈也说不清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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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①二战结束后很多居住在同盟国国内的协约国公民离开所居住的国家,有的是主动离开,有的是被迫离开。国共两党都对伪满官员、旗人、包衣以及日本人(不论官民)下手非常狠,长春围城死了一大批,但是对白人没怎样,只是欧美很多住民撤离了,未撤离的也未追究责任,即使到后来的文革时期也没怎么样。
②卡廷惨案:苏联对波兰在卡廷森林做的一件事,此次2。2万波兰高层、军官、知识分子被杀,部分逃亡
③希特勒时期定的法律,禁止犹太人和日耳曼人通婚,这里李启睿的爷爷是德国贵族,奶奶是金发碧眼的犹太人
④清洗:斯大林曾经对苏联高层进行大清洗,赫鲁晓夫时期也进行过清洗,柳多西亚留华这个看似不合逻辑的行为是因为,即使没有留华的那些苏联援中专家也可能被杀全家,留着或许当地人还不杀呢。
⑤鲍里斯:俄罗斯前总统叶利钦,不少现在的俄罗斯寡头都是他亲戚朋友。
苏联解体时俄罗斯的虚弱程度可能我夸大了,但是确实很虚弱,不少苏联专家跑到中国来也确实和我国的制度以及我们国家给的待遇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