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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百里哲冲进房里,看着安庭羽,几乎不敢上前。
“……阿哲?”
“小羽你怎么了?”百里哲很快就发现出不对来,安庭羽的神态动作完全不像一个正常人。
门外响起脚步声。
“伶州无极?”百里哲的表情瞬间变得愤怒,“你对小羽做了什么?”
伶州无极走到床边“我会治好他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觉得自己还有别的选择吗?我给他下的是蛊,不是毒。”
“啧”百里哲不耐烦地转头,“如果你敢伤他我就会让你知道死亡不是最痛苦的事情。”
伶州无极嗤笑一声。“随你。”
血顺着伤口流进安庭羽嘴里,后者的眼睛渐渐恢复清明。
“……”他看了伶州无极一眼没有说话。
“庭羽,我……”伶州无极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百里哲已经拽住他的衣服把他扯到门口,然后,扔了出去。
“咳”伶州无极看着紧闭的房门苦笑。想不到自己也有这样一天。
屋里两人相对无语,最后还是安庭羽先开的口“阿哲。”
百里哲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他,面色不善。
安庭羽被盯得有些慌,百里哲的眼神让他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感觉自己正处于一种危险的处境中。“生气了?”
百里哲慢慢走近他,脚步声回荡在房中显得有些压抑。
“阿哲……”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到墙上,安庭羽吃惊地睁着眼睛。
“为什么要走?”
“什么?”安庭羽还处于被压制的震惊中没有缓过神来。
“我问你,为什么要离开?”
“为什么要离开我?”百里哲凑到他耳边轻声呢喃。
安庭羽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那个,我也不想。”
百里哲紧了紧环住他的手,“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嗯。”安庭羽看着他,点头。
“嗬”百里哲勾起嘴角,“其实,无论你怎么回答都无所谓,因为”
“什么?”安庭羽满脸疑惑。
“我不会让你有逃走的机会。”
“……嗯。”
“你注定……是我的人。”
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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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伶州无极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再耗下去老子就废了啊……”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砰”地摔回地上。
“……”
“百里哲我【】操【】你【】妈。”低声嘟囔却被眼前的一双银边靴子晃了眼。
什么?是什么啊?想支起身子看看,却想起早已无力。
“挽之。”声音坚定地传到他耳边,丝毫没有被风吹散。
伶州无极明显一愣,随即苦笑,“你来做什么……取笑我的吗?我亲爱的,师兄。”
公冶宣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一抬手,“抱歉,我忘了。你已经不是我师兄了。”他的眼神随机变得锐利,“那就快点滚。”
公冶宣不为所动,直接伸手抱起他,“挽之,我是大夫。”
正在挣扎的伶州无极突然停了下来,他的双手无力地垂落。“算了。随便吧。”随便什么都好。无论什么他都掌控不了。就算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无尚阁。最好也得亲手毁掉。
他突然感觉自己自己这些年,白活了。
公冶宣看到他有些恍惚的眼神,没有出口打扰,只是搂得更紧了些。
【挽之。你要挽留谁呢?挽之。】
【师兄,我知道自己什么都挽留不了,这不过是心中的执念罢了。】
为了挽留而挽留。
公冶宣那个时候听不懂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哦,现在也不知道。他只记得,那个时候的伶州无极会对他笑,会跟在他身后叫他师兄。
“师兄。”当然不是指现在这样的。
“放我下来。”——充满了嘲讽。
“挽之。”
伶州无极没有等到他的后文。
但是公冶宣知道他应该清楚了自己是什么意思。你不能挽留的,我会一点一点帮你追回来。就算不懂,也无妨,他可以陪他直到最后,他们会慢慢老去。忘记以前那些不愉快的时光,看着大好河山,欣赏着落日风光,仿佛以前的那些难堪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此时。
“王爷?”易燃有些不解。他不懂为什么郁子晨二话不说就过来抱住了他。
“就一会儿。”
“……”
两人之间蔓延了无限的宁静。这“一会儿”也被延长了许久。
“咳……王爷。”
“一切都结束了。”郁子晨看向一旁飘落的树叶,“不论是案子,还是那个计划。”亦或者我们短得不能再短的萍水相逢。
“嗯。”
郁子晨看了他一眼,还是没说什么。他想过挽留,可话到嘴边就怎么也说不出来。以什么身份挽留?他为什么不舍?他们之间其实也就只是路人。最多就是侦察过同一件案子的“同僚”?什么啊。连朋友都算不上。郁子晨突然失望地发现,能牵扯他们的事情其实少得可怜。甚至从头到尾就只有一桩案子而已。若是当初他没有一时兴起来到那个公堂,那么他们连一面之缘都不曾有过。还是有些遗憾的吧。不知为何,他就是感觉,易燃是不同的。倒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在他心里占据了一个独特的位置。换成别人的话,好像无论是谁,都是不可以的。但也正是这一点与众不同,让他更加头疼。他知道易燃不是普通人,他不会因为功名利禄而留在他身旁,而自己更不能强迫他留下来。留下来做什么呢?做什么……
郁子晨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在做一件没有目的性,没有重大意义的事情。
他突然瞥到易燃疑惑的目光。
或许,还是有意义的吧?
“你能别走吗?”最后还是脱口而出。
“嗯?好啊。”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就好像装了星星。从此郁子晨的眼里再容不下其他东西。
他好像花了一生的力气去决定是否开口,又花了一生的时间去等待他的回答。
许多年后,他还是不知道自己当初开口的原因是什么。明明只是无关紧要的人吧。但当他看到一旁易燃安静的睡颜他就释然了。
反正,他已经拥有了整个世界。去在乎其他的那些做什么呢?
从萍水相逢,到知己挚友,再到亲密无间,最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所要在乎的都只是身边这个眉目如画的男子。
当真是,握着他的手,就仿佛有了全世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