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三回忆(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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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交战。敌败,用毒,伤我大将。殿下亲战,伤敌中毒。
营帐内,王爷中毒昏迷,面色苍白,伤口乌黑。风无极焦急地询问:“太医,怎么样?”太医:“唉,老夫行医一生,也没见过这样的毒呀。”风无极一把揪住太医衣领,吼道:“什么!?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太医慌忙道:“哎-哎--将军息怒,息怒。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毒,但是用一般的解毒法子,还是能保王爷一时无虑。”风无极一撒手道:“还不快用药!”太医扶着桌子站稳了,一边擦汗一边道:“我这就用药,这就用药。”
转过天来,“王爷!”“王爷!”---。众人连声呼唤也不见醒来。众人急道:“这可怎么是好!”一个士兵进来:“报,门外有人献药,说是专解敌人用毒。”风无极:“是什么人?”士兵:“是个年轻的少年,自称是城里的大夫。”风无极:“让他到大帐等我。”
稍时,风无极来到大帐,只见一个衣衫破旧,风尘仆仆的少年,背着一筐紫色的药草站在帐内。少年见一个将军摸样的人进来,忙行礼道:“草民叩见大人。”风无极坐到桌案后面,问:“你姓字名谁,哪里人士?”少年:“草民苏云,是苏镇城中济世堂的大夫”风无极:“苏镇已落入敌手,你怎知我军有人中毒?莫非是敌人奸细,前来谋害!?还不从实招来!”苏云:“禀将军,草民家在苏镇。父亲是镇上的大夫。上月,苏镇守将中毒,请我父前去诊病。我父命我上山寻找解毒药草。三日后我下山添置食物和水。不想,苏城已被攻破。城中百姓惨遭涂炭。父母家人不幸遇难。草民发誓,不找到解药绝不下山!”
我带了食物再次进山。一边采药,一边回忆将军中毒的症状。寻找可以解毒的药草。
“那一日,我发现一种没有见过的紫色小草。伸手去采时,被一条鲜红的小蛇咬伤。我急忙放血,又撒上惯用的解毒药粉,却不见好转。很快我就感到头昏眼花,身体不支得倒在地上。我只觉自己要葬身于此,只是没能破了敌人的毒药,心有不甘。恍惚间,看到那株紫色的小草,不顾一切的放入口中,只把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服用后,少时,竟然好转。回忆将军中毒的症状,似乎和我刚刚所中蛇毒一样:头晕眼花,身体不支。再看伤口也是乌黑一片。料想敌人所用就是那蛇毒。当即采了一筐,前来献药。”
风无极听了他这一番说辞,又将他细细审视一番。只见此人身形纤弱,灰头土脸,风尘仆仆的样子。一身粗布蓝衣,衣袖裤腿上多有挂扯的口子,不像作假。便回王帐和众人商议,决定先给中毒的将军试用。风无极叫来苏云问:“这药如何服用?”苏云:“煎汤内服,捣烂外敷即可。”军医依言而做,少时将军好转。众人欣喜,再给王爷用,少时清醒。众人见王爷醒来,无不欣喜若狂。风无极更是喜极而泣:“王爷你总算醒了!”王爷慢慢起身坐起,看起来身体不错。苏云只见那人面容俊美,穿一身青绸里衣。只因中毒,脸上多了一丝病容。王爷看看众人问道:“我睡了多久?”风无极:“不久,不久,王爷重伤了敌人首领,他们正乱成一团呢。现下两方都悬挂免战牌,并无战事。”听风无极如此说,他才稍稍放心。看到衣衫破旧的少年,问道:“你可是献药的大夫?”苏云:“正是。”王爷:“你献药有功,重重有赏。”苏云:“草民谢王爷恩典。只是草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无忧道:“但说无妨。”苏云:“若王爷诈死以诱敌来袭,我军埋伏,必胜。”风无极:“放肆!这等军国大事,岂是你一介草民能指手画脚的?还不退下!”“慢着。”无忧摆手制止风无极,道:“他说的有理,我正欲如此。”
于是,当即封锁消息。只说有一愚民献药,害死了主帅。军营中立时高搭灵棚,白帆高挑。是夜,敌人来犯,果然中计。王爷伏兵四起,大败敌军。敌人损兵折将一路败逃。我军趁机收复失地,大获全胜。因献药有功,王爷将我收在身边,得胜还朝。
林天佑:“原来你叫苏云啊,我叫林天佑,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林天佑伸手想表示友好,谁知苏云不屑道:“你才不叫林天佑,你叫无忧,安乐王——无忧。”
入夜,万籁俱寂。一阵呜咽的埙声回荡在花园深处。王爷赴宴归来。听得埙声,问管家:“谁在吹埙?”管家:“是苏云。”随即对下人道:“去告诉他不要吹了。”王爷抬手制止:“你们都下去吧。”“是。”管家、侍卫应声退下,王爷独自前往后花园。
月光下,一抹纤细的身影坐在青石上独自吹埙,埙声呜咽伤感。王爷:“为何如此忧伤?可是有人欺负你吗?”苏云转身看到锦衣玉带王爷,急忙起身行礼道:“只因父母双亡伤心难过,夜里吹勋聊以排遣。不想扰了王爷安宁,请王爷恕罪。”王爷:“人之常情,何罪之有?”说着扶苏云起来。“再吹一曲吧,我想听。”说完坐在廊下。苏云满腹疑惑:王爷得胜还朝,皇上设宴为王爷接风,这是何等荣耀的大喜事。为什么要听这忧伤的曲子?但是王命不可违,苏云也不敢问,于是听命吹来。一曲吹罢,却见王爷落泪。苏云急忙跪倒:“小人该死,王爷恕罪。”王爷伸手扶他起来道:“本王伤心,不怪你。”苏云忍不住问道:“王爷这大喜的日子为何伤心?”王爷:“你父母双亡,可知我也有丧母之痛。我的母妃深受父皇宠爱多年,却在前年,突然坠楼身亡。父王派人查看,说是凌云阁年久失修,栏杆腐朽所致。皇宫里无一不精,处处都有专人打理,怎的独独忘了凌云阁?说是奴才疏忽,懈怠。不过是找个替罪羊而已。可怜母妃死的不明不白,我却没有证据找出凶手。那怕今日庆功宴上,看着仇人就坐在父王身边讨好献媚,也只能强颜欢笑。”苏云心道:原来皇家也有这许多的不平和委屈呀。苏云不忍他忧伤难过,随即道:“今天是皇上为王爷庆功的大好日子,请让苏云为王爷吹奏一曲欢快的曲子吧。”王爷:“好。”苏云一曲奏罢。王爷赞道:“不想埙也能吹奏出欢快的曲子。”苏云:“家乡小调,献丑了。”王爷:“谢谢你,我现在好多了。”
一艘画舫飘在湖心,不同于其他画舫的嬉戏喧闹。精致的画舫里只传出悠悠的琴声。
一名仆人驾小船,上了画舫,在轻纱帷幔前跪下行礼道:“启禀主人。今日三公子只带了一名仆从,往山林那边去了。”帷幔后一个沉稳的声音道:“知道了,下去吧。”“是。”仆人退下。另一个嬉笑的声音道:“二哥,咱们那只‘猫咪’也养了好些日子了,是该放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沉稳的声音道:“你去办吧,别伤了自己就行。”那嬉笑的声音道:“二哥你就放心吧。”说完下船。留下抚琴者,自语道:“三弟,别怪二哥心狠。谁让你一出生就受尽父皇的宠爱呢。大哥去世后,太子之位本就是我的,可他竟然不立!?分明就是想留给你!”
王爷与苏云同游。来到溪边,放马饮水吃草,两人席地而坐,休息用餐。忽然一声虎啸,一只斑斓猛虎从林间窜出,扑向两人。王爷一跃而起,拔剑上前,刷刷两剑,虎顷刻毙命。苏云呆若木鸡。王爷转身唤苏云:“你还好吧?”云:“嗯。”说着身体软倒。
回到王府,王爷吩咐:“请大夫给苏云诊脉。”苏云:“不要紧,只是受了一些惊吓。休息半日便好。”王爷见云执意如此,屏退下人,从袖中取出一把短刀送给苏云:“这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刃,送与你防身用吧。”苏云起身拜倒:“王爷救我一命,小人已经感恩不尽。怎能再要王爷如此贵重的礼物,况且还是王爷随身的防身兵器。小人万万不敢承受。”王爷:我有长剑足矣,这短刀虽然随身携带,但长久不用,未免有点多余。不如送你,你就是用它吃肉,也好过在我这里闲置。”
苏云:“从那以后,我们更是无话不谈。你教我防身的招式。我给你抚琴吹埙。”
“那一日,你送我一本画册。后来,后来,---。”说着声音变小,头也低垂。林天佑只觉得他变得扭捏起来,却不知所以,就问:“后来怎样?”苏云低头道:“后来,便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林天佑:“什么是不该发生的事?”苏云害羞道:“就是,就是这样。”说着飞快的吻了林天佑一下。林天佑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苏云,自己已经退开老远。只见苏云一副受伤的幽怨模样对他道:“你竟这般嫌弃我!?”林天佑忙解释道:“不是!那个,太突然,我没准备。”苏云怨声道:“我就知道,你转世投胎早已忘了我!忘了当年的事!呜呜呜----。”林天佑:“呃,那你怎么没有投胎呢?”苏云:“还不是因为你!”林天佑:“因为我?呃,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苏云:“后来,我们便在一起了。只是,没多久,你便要娶王妃了。那是早已定好的婚约。只因你母妃突然故去,你要守孝三年,这才迟迟没有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