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搭话谁就是疯狗。”甘牧没有看向一水，默默地回答道。
    “牧哥哥，你怎么能说你师父是疯狗呢？”甘牧一脸紧张地悄声在甘牧耳边说，还扯了扯甘牧的衣服。
    “切，敢做就要敢当，做了坏事还怕我说啊！”甘牧也不饶人。
    “牧牧，你真是……”一水也无奈了。
    “好了好了，牧牧说话一向直接，怕是一水先生有哪儿得罪了他，他可是很记仇的。”韩言珞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道，“都来吃鱼吧，再不吃就真的凉了。”
    “好啊！我还没吃够呢！”甘渔快速回答道，就跑着去了，留下甘牧还在那儿瞪着一水。
    “牧牧，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不要瞪我了。”一水走到甘牧面前示软地说。
    “那你保证以后不能把我当成那个人了。”甘牧严肃地说。
    “嗯，我保证！”一水立刻举起手发誓道，一脸真挚。
    “那作为惩罚，你必须马上教我武功。”
    “好，没问题。”
    一水答应了？自己怎么觉得那么奇怪呢？
    “你之前说武功秘籍在这屋子里，但是我找遍了都找不到啊？”甘牧不解地问。
    “那是因为你没有用心，你看这柱子。”
    甘牧这才用心看了这房柱，原本以为上面的字只是花纹，没想到竟是内功心法的口诀，把这秘籍刻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也真是胆大，但是如果他不说肯定没人知道，也没人会仔细去看这上面的字。
    “这是你亲自刻的吗？这字真好看？”摸着柱子上面的刻痕，甘牧真心觉得。
    “这是黑曜刻的。”
    “黑曜？”甘牧不解地望向一水。
    “他把我教他的心法全部刻在了这上面，他说这样比较容易记住。”
    “黑曜的武功都是你教的？”甘牧问道。
    “也不全是，我教他的只是部分，以前我们两人一起练功，我修内他修外，无意间让他知道了禁术这回事，他就想尽办法想得到，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趁我没注意他把我门派的禁术搞来了，所以后来才会在江湖上引起腥风血雨，都是我没看好他……”一水说完有些无奈。
    “也不能全怪你，是他野心太大。”甘牧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在别人面前评价自己一样，原来自己以前是这样的……
    突然感觉到有滴水滴在了脸上。
    “牧哥哥，下雨了，我们快回去吧。”甘渔叫道，“王爷，快走吧。”说着拖着韩言珞就走了。
    “好。下雨了牧牧，我们回去吧。”说着一水拉着甘牧就要走。
    “一水，我不想回去，我想让雨把我淋湿，洗净我身上所有的尘土。”甘牧突然的失落让一水有点心痛。
    “牧牧，其实你不必自责的……”一水说完抱着甘牧，“那我陪你一起淋好了。
    看着甘牧被冻的有些青紫的嘴唇，一水一把抱住甘牧就飞了回去。把甘牧放在床上用被子裹起来，一水去打来了热水。
    “牧牧，你可以自己洗澡吗？”甘牧没有回答。
    “那我给你洗了啊？不泡热水等会儿会着凉的。”说着就开始脱甘牧的衣服。
    “一水，我觉得这儿很累。”突然甘牧摸着自己的心说道，吓得一水以为他不愿意快速停下动作，“这儿还住着一个灵魂，我完全陌生，但就是属于我的，我摆脱不掉……”说着甘牧的眼泪流了出来。
    心疼地抱着甘牧，摸着愈发冰凉的身体，一水还是把甘牧的衣服脱去把他抱进了热水里。
    一泡进温暖的水里，甘牧舒服地闭上了眼睛，一水看着，准备再去提一桶热水来，刚走两步就听见甘牧说。
    “一水，我有秘密不能说，但是我真的好想说出来，其实我是……”甘牧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牧牧，如果是不开心的事，你就不用说出来。”回头看着甘牧一水认真地说道，说完一水就走了出去。
    “一水……我就是黑曜啊……”甘牧小声说道，紧闭的眼睛滑落了一滴泪。门外的一水眉头紧蹙，牧牧，如果这件事让你这么难过，那我就一直陪你不知道这个事实。
    当一水把水提回来，甘牧已经睡着了。又倒了些热水进去，一水把床单换掉了。把甘牧捞出来抱在怀中，一水轻柔地替甘牧把衣服穿好，把头发擦干，再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牧牧……让我来守护你，让你的心不再那么累好不好。”一水摸着甘牧睡得恬静的脸说道。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水觉得自己对甘牧的感觉变了，一开始只是因为他可能是黑曜的后世才一直关注他，却被这人的特质深深吸引，与黑曜完全不一样的特质……牧牧，以后我会守护你。
    甘牧睡了十分舒服的一觉，醒来时发现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上了。甘牧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一骨碌翻身下床。
    “一水，我起来了！”甘牧站在门口大声叫道，但是没有人回应他。
    “一水？一水？”甘牧奇怪地挠挠头，“唉，只有自己打水洗脸了。”一旁的一水满脸黑线地站在原地，本来还想看看这人一起来就找自己做什么……这人真是……可爱，一水微微一笑，如果他知道自己喜欢他不知道还会怎么使唤自己……
    “牧牧。”正在洗脸的甘牧眯着眼看向一水。
    “一水，你怎么不早来啊，现在才出现。”听着甘牧有点责怪的语气一水哭笑不得。
    “看你，弄得满头都是水，像个孩子一样。”一水宠溺地拿起毛巾给甘牧擦头发。
    甘牧有点惊讶，不解地看向一水，平时也没见他对自己这么好，还有这满眼的温柔是怎么回事。
    “一水，你有点奇怪啊。”甘牧忍不住出身。
    “哦？哪里奇怪？”没有停下动作一水问道。
    “哪里都奇怪，特别是对我这么好最奇怪。”甘牧也老实回答。
    “难道不能对你好吗？”一水反问道。
    “也不是不能，就是怪怪的，好了，我要吃早饭了，吃完了我要去练功了。”说着推开一水正在给自己擦头发的手。
    “不行，还没有干。”
    “可是我饿了。”
    “快了，马上就好。”终于一水肯放甘牧走了，甘牧都瘫在座位上了。
    “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去。”甘牧死皮赖脸道。
    “好啊。”说着一水就一把拉起甘牧丢在了自己背上。
    “啊～吓我一跳，对了，怎么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啊？”甘牧拉着一水的耳朵问道。
    “我喜欢你不是吗？”一水一脸平静地说出这句话，甘牧却愣住了。
    “哈哈，一水，你最近有点爱开玩笑啊。”愣了两秒回过神来甘牧说道。
    “我并没有开玩笑，牧牧，我喜欢你。”把甘牧从背上放下来，一水回过身抓住甘牧的肩膀，把脸凑近甘牧说道。
    甘牧惊讶地看着一水，眼中满是疑惑。
    “我喜欢上你了，牧牧，所有我看你难过我才会跟着难过，看你开心我也跟着开心，我对你那么好都是因为我喜欢你啊。”一水一脸真诚地说。
    “一水，我不是黑曜，你看清楚一点。”甘牧突然严肃起来对着一水说，甘牧以为他又出现了幻觉。
    “牧牧！难道你以为我对你好都是因为黑曜，难道你跟黑曜有什么关系？”一水突然大声地质问道。
    “我……我只是觉得你很奇怪，错把我当成了你的恋人罢了。”甘牧没有底气地说。
    “我是很想念黑曜，但是他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我喜欢上你了，你竟然不信我？”一水状似悲伤地说道。
    “一水……”甘牧有些不忍心。
    “牧牧，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会对你好，我会一直守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