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活着就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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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贺想不到苏家大公子还是个傲慢的小鬼,他非常清楚苏博澜在苏家的地位,如此清高的性格是哪里来的。
他总感觉苏博澜这点像他记忆里的一个人,初见之时也是如此,那时他对这样的人不是很喜欢,自命清高,却只是个虚张声势的家伙,骨子里软弱无能。
可最后他却成了他人生里不可或缺的存在。
“好了,你去睡吧,你应该知道回刚才的房间吧。”沈知贺被苏博澜弄的心情有些不悦,兴致什么的早已消散,他只是冷冷地对他说道,然后转身先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苏博澜待他走后,松了口气,望了望门口,他想离开,可如今三四点又没车,只能无奈地叹叹,回到了先前的房间。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身上还有一股酒臭味,着实让他难受。
不过这也是他自作孽的下场,明明是那么重要的场合,他却丢了苏家的脸面,明明沾酒就醉的人,偏偏作死的在婚礼会场猛灌。
如今搞的家都不敢回,还要苏博夜给他善后,想想他就觉得自己窝囊。
烦躁地坐起身,他还是觉得自己该主动去承受责任,不能让苏博夜为他得罪那个冷漠的父亲。
即使以后苏博夜不理他也罢。
他作出了决定,起身就走出了卧室,给他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就离开了,连招呼都不打,第二天沈知贺醒来去他房间叫他的时候,早已不见了踪影。
苏博澜回到家已是早晨,家里的佣人早已爬起来在各种准备,看见他回来,也只是表面的与他打招呼,大家都知道他在家不得宠,所以这些下人心里也没当他是少爷。
苏博澜皱了皱眉,不去看她们让人作呕的脸,直接上楼好好的泡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去厨房拿了点东西吃,出来就看见一脸凶相的父亲坐在客厅沙发上,对他怒目而视,“以为这样就逃的了了?以为让博夜来求情我就会原谅你,不惩罚你?”
“……”苏博澜沉默,反正他父亲从来只相信自己的定义,他说什么都没用,不如别浪费口舌,反正就是打他,关小黑屋,还能怎么?
听不到他的回答,苏父苏式言的脸上更加的难看,瞪着苏博澜对屋子里的下人吼道:“去给我把鞭子拿过来,”下人这时早已拿着鞭子待命了。
苏博澜无所谓地撇了眼下人手上的鞭子,又看着他发怒的样子,拿出手机看了下日期,随后笔直的站在那等待着苏式言对他的制裁。
这样的态度更加激发苏式言的怒火,拿过下人递过来的鞭子就往他的身上抽,嘴里还不忘奚落他,“一个贱种,活着就是恶心,都是你毁坏一切,生下来就是错的你有什么资格做错任何事?”
“我是贱种,还不是流着你的血液。”苏博澜抬头讽刺地对苏式言笑了笑。
这句话好像戳到了苏式言的痛楚,他挥动的鞭子更加的用力,一下一下打在苏博澜的身上疼的他紧皱眉头,但他却不喊痛,只是咬着牙承受着这份痛楚。
苏式言像是要置他于死地般的挥着鞭子,苏博澜终于撑不住了,跪倒在了地上,这时,一个着急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爸,爸,你别打哥哥,求你别打。”
他抬头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背影,不知为何感觉非常累,全身无力地倒在了地上,耳边模糊地听见苏博夜在呼唤着他,“哥,哥,你醒醒,哥,哥……”他好像哭了。
……
市中心人民医院某间病房
苏博澜,从疼痛中醒来,“嘶”他勉强的撑起身子,环顾四周,才明了自己是被送到了医院。
他知道是苏博夜哭着求父亲放过他的吧?要不然现在应该在别处。
他此刻真想看看他的苏博夜,有没有被怎么样?苏式言一向不轻饶他,他非常担心是苏博夜付出了代价。
“恩,好的,我会的。”在他担心之时病房门被打开,苏博夜与一个医生一同走进病房,两人之间还在交谈着什么,看着气色不错,完好无损的他,暗自送了口气。
苏博夜看见苏博澜醒来,忙走到他身旁,担心地问道:“哥,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苏博澜望着他,摇了摇头,“没事了,除了有点疼。”
苏博夜微皱了皱眉,还是很担心,忙叫他躺下,“哥,你躺下吧,要好好休息才是。”
站在一旁的医生看着这两兄弟奇怪的气氛,轻咳了两声,“喂,还有第三人在场呢?”
苏博夜看起来并没有意识到他的意思,小心翼翼地让苏博澜躺下,帮他盖好被子,侧脸不解地问道:“姜医生,什么意思?”
“恩?”医生没想到苏博夜这么纯洁,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自己与苏博澜之间的画面都全是粉红色了。
他不经半咪着眼,对躺在床上的人饶有兴趣地说道:“我从不知你们苏家二少这么纯洁呆萌,突然觉得我有机可乘。”
苏博澜闻言,狠瞪着医生,警告他,“不要打他主意。”
“哇,这么可怕。”医生只想逗逗他,却没想到苏博澜这么强烈的敌意,着实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不禁感叹年轻人的爱真是炽热,不容许任何的杂质,如果当初他能明白这点多好。
苏博夜站在那看着他们无聊的交谈,他又怎不知,只是在装糊涂而已,毕竟他们是亲兄弟,永远不可能逾越血缘,随心所欲的相恋。
可姜庭也太无聊了,居然欺负他哥,让他不乐意了,“姜庭,你还是去忙吧,你的外科不知道多少人在等。”
他话音刚落,门外就来了他科室的辅助医生不悦地指责到他,“姜主任,请不要在这偷懒,你的科室里还有很多病人在等着你。”
姜庭摊了摊手,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可怜兮兮地走出了病房,跟着辅助医生回了他的科室。
房间里就剩下苏博澜两兄弟了,苏博夜走过去把门关上,背后苏博澜就开了口问他,“刚才那个医生你认识?”
“恩,知贺哥的朋友。”苏博澜回头回应道。
“哦,你什么时候和沈知贺那么熟了?”一听到沈知贺这个名字,昨晚的事历历在目,让他很不愉快,这么危险的人,苏博夜是怎么与他熟的,不会是……
“一年前吧,在哥哥你的音乐会上,我发高烧,是他送我回家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熟了,对了,那时候,知贺哥还拜托过我让你去帮他妹妹当钢琴家教,哥不记得了?当时,你拒绝了。”
是啊,那时候他拒绝的原因仅仅是因为麻烦。原来他们那么早就熟了,不过以他认知里的沈知贺,苏博夜这样的小鲜肉,他不可能不动心,想想昨晚,他有些急躁地问道:“那,你和他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
“恩?”苏博夜不解地看着苏博澜,思索了片刻,眉头一皱,“哥,你在想什么啊?知贺哥才不是那种人。”
苏博澜见苏博夜这么帮着沈知贺,撇了撇嘴,在心里不服,想到昨晚他就讨厌那个人,不禁嘀咕道:“他就是那种人,混蛋。”
苏博夜看着自己的哥哥,笑了笑,准备还想对他说些什么,电话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苏博夜接过简单的的说了几句,随后叮嘱到苏博澜好好休息,就走了。
苏博澜望着他离去,心里莫名的落寂,房间太安静了,没有苏博夜的房间,安静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