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正焰一眼就望见了杨安生。
    他把烟掐灭在烟灰缸上，低声问殷庑杰：“庑杰，你认识那个人么？”手指着不远处倒酒的杨安生。
    殷庑杰眯着眼盯了一会，才说：“你别祸害人家。”
    “是他祸害我吧？长得那么正简直就是祸害我去祸害他。”俞正焰往酒杯里倒了点红酒，拿在手里摇摇晃晃的，“你去问问妈妈桑他多少价位呗？”
    殷庑杰表面无情的白他一眼：“滚。”
    “得！不帮我问是吧！不够兄弟！”俞正焰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摔，“你不帮我问是吧，我自己去！”
    殷庑杰丢给他一个“走好不送”的眼神。
    俞正焰重新点了一根烟，路过杨安生身边时摸了一下他的屁股，哎哟妈呀那手感，像一串电流一样热到小腹。
    杨安生抬头狠狠瞪了一眼俞正焰，小眼神勾得俞正焰魂都散了七八分。
    俞正焰走到里头的房间里找到妈妈桑。妈妈桑一看见他就躲，被俞正焰拎着衣领抓回来了：“妈妈桑，你躲什么呢？又不上你。”
    妈妈桑苦着一张脸看着俞正焰，偏偏还要强颜欢笑：“哪能躲您呢，您我们的贵客，我们应当要好好照顾啊……”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俞正焰打断他，直接切入主题，“向你要个人。”
    妈妈桑一听脸都白了：“哎哟姑爷爷啊，前阵子你刚弄伤我两个珍贵的头牌，现在都还在医院躺着不能接客，小生的生意都冷淡了许多。您大爷有大量，先缓几天成不？”
    俞正焰眉头一拧：“缓？缓毛线啊缓，憋坏了咋办？我不要那些头牌，就要个服务员，多少钱我都出。”
    妈妈桑疑惑道：“哪个服务员？”
    俞正焰拎着妈妈桑的衣领转身，手一指站在柜台前擦玻璃杯的杨安生：“那，就是他。”
    “哦，你说杨安生啊，”妈妈桑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他不卖的，多少钱也不卖。以前来了很多导演也想上他，”妈妈桑把五指摊开举到俞正焰面前，“这个价都不愿。”
    俞正焰哼了一声：“五万？”
    妈妈桑摇摇头：“五千万。”
    俞正焰又哼了一声。
    “他是个挺机灵的小伙子，听说很小的时候就拍戏了，不过好像因为某些原因退圈了，最近才出道，拍了不少配角片，也就那样。”妈妈桑说。
    “长得很干净。”俞正焰说。
    “的确，他五官看起来特别舒服，看到他我就想起我那个温顺的儿子，”妈妈桑抽掉俞正焰嘴里的烟叼在自己的嘴里，“但是杨安生温顺归温顺，有时候特别让人捉摸不透。”
    俞正焰又拿出一支烟点上：“怎么说？”
    “他是个圈在自己世界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