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落尽 第六章 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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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沉渊做事一向沉稳,有条不紊,这是他在军中多年练出来的,可今天在朝中,他打破了这多年的习惯,那该死的吏部尚书画乔居然参了他一本,他本想找个时间好好修理画乔一顿,以报他的眉儿多年受苦之仇,没想到那画乔先在皇上面前举荐了自己去镇守华澜江一带。
华澜江,谁不知道那是一个地势险要,山高地远的地方,如今他在皇上面前举荐向沉渊去,无非不是让三爷少掉一个得力助手。
向沉渊当然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暂且不说那地方难守,粮食短缺,又临鲁南小国,他还有他此生至爱的眉儿,若他走了,谁来照顾他的眉儿。
现如今朝中势力分为三派,一个是以三爷为首的实力派,支持三爷的大多数都是些朝中新起的后辈新秀,但也不乏一些能人志士。
还有一派就是保皇党,顾名思义,就是太子党,画乔就是跟随太子党,太子名为颛孙落,虽说是太子,却终日沉迷酒色,但依旧有很多朝中顽固的官员支持,这些都是太子母亲(皇后)的母家人。
再者就是颛孙青,贤王,皇子中排行老五,善于心计,很是得皇帝喜欢,因为他母妃就是当今最得圣宠娴贵妃,支持他的大多数是以左丞相为首的文官。
如今这三派看来,五爷颛孙青最有可能夺得皇位。
而睿王就有些风险了,睿王最得力的助手向沉渊将要奉皇命去镇守华澜江,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睿王,幸好睿王出言相救,才得皇帝说再想想,日后再议。
一下朝,向沉渊就去了睿王府。
睿王府扬凌湖
“如今父皇要你去华澜江,沉渊你怎么看?”颛孙起想起今日父皇犹豫的样子,就知道可能还有其他人选,就是不知道是谁。
“末将自是不愿,华澜江可是个啃不烂的骨头,亦攻难守,守的好,皇上自是嘉奖,可不知也要猴年马月才得回京。”向沉渊舍不得他的眉儿,这才与他的眉儿温存了几日,就又要驻守边疆,打死他也不去。
颛孙起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他这是舍不得家中娇妻,叹气,“不要将华澜江想错了,那地方虽是不好,但你忘了另一个地方。”
另一个地方?向沉渊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可是华澜江南方的钟吾城?”
颛孙起点头,钟吾城,他盯了好几年的地方,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下手,“这可是一块肥肉,朝中很多大臣都被华澜江这个地方蒙蔽过去了,从而忽略了南方的钟吾城,那儿水草丰盛,两地离的非常近,是一个屯兵的好地方。”
屯兵?向沉渊知道颛孙起想干什么,“只是,皇上不一定会派末将去。”
“不,他会。”颛孙起的眼神很坚定。
“两派势力均视末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末将离殿下远远的,末将……知道了。”
两人站在湖边的扬凌亭,久久不语,向沉渊叹气,似下定什么决心,
“末将愿为三爷去镇守’华澜江’,只是,末将放心不下家中妻眷。”向沉渊知道屯兵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水草丰盛只是其中最关键的之一,不止要这些,最重要的要是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一个不小心可就是要掉脑袋的事,向沉渊不是在意掉脑袋,而是这一与眉儿分离,也不知道要多少年,他向沉渊不怕死,怕的是相思之苦。
“不聊这些,等父皇定夺再说,近日就是秋夕节了,宫里是要大摆宴席,正五品以上官员都得参加,这可是一个向父皇进现的好时机。”见向沉渊面容有些悲伤,颛孙起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正五品?可带妻眷?”想起他的眉儿这么大甚少出门,若是可以,他想带眉儿进宫走走。
颛孙起点头,“自是可以。”
“嗯,那睿王无事,末将就告辞了。”
颛孙起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看着向沉渊渐渐离去的身影,颛孙起一个人静静的站在湖边,盯着湖中密集是红鲤,忽想到什么,冰冷的脸扬起一抹淡笑。
画语眉还是如往常一般在鲤鱼池边听小桃说书,只是听着听着彼便犯困了,也不知为什么,这几天总是很容易犯困,似乎从一个月前就开始了,而且睡得还特别沉。
一个月前,不是嫁入将军府的时候吗?
“眉儿。”是向沉渊的声音。
“沉渊,你怎么现在才回来?”画语眉惊喜,这几天沉渊似乎总是回来的特别晚,难得是朝中出事了?
“去了睿王府商讨事宜,所以晚了,刚刚看你又在睡觉,这几天怎么这么懒了?”向沉渊宠腻的抱起画语眉,坐在躺椅上。
“哪有?”画语眉靠在向沉渊怀里,撒娇的意味明显极了。
“是吗?那我怎么看我家娘子这几天越来越胖了?”轻声调戏。
“哼。”
向沉渊不光喜欢看他家娘子笑,还喜欢看眉儿被自己调笑到生气,这样的眉儿真是可爱又可怜。
“哈~”刚说了几句话,画语眉眼皮就又开始打架,然后打了一个哈切,心中不由疑惑,莫非真的是他变懒了?
“想睡就睡吧。”向沉渊摸摸眉儿的头,将他按入怀中,自己也跟着躺在贵妃椅上,假寐起来,忙了那么多天的朝中事,他也该好好休息了。
鲤鱼池亭中,一个高大,异常俊毅的男子怀中揽着一个绝美的人儿沉睡着,看起来温馨不已,让人不忍心打破这一片宁静。
约莫一个多时辰后,向沉渊睁眼,看见怀着的眉儿依旧沉睡,不由得笑着摇摇头,看来真是一个小懒猪了。
问了下福伯时间,已经下午了,想起眉儿午饭还没吃,便摇醒眉儿。摇了几下,依旧没反应,向沉渊皱眉,心想,怎么睡得这么沉,难道生了什么病不成?这么一想,不由得慌了神,急忙叫福伯请大夫来。
被福伯请来的大夫姓王,将军府里专门听诊的,那王大夫已年过八十,走起路来极慢,可医术却好不含糊,走了好一会儿才到达鲤鱼池。
王大夫右手捏住画语眉的细腕,两眼一眯,左手拈起山羊胡,摇头晃脑好一会儿,才突然两眼大睁,颤抖着手,然后似乎是不相信,又诊脉了许久,才摇头叹气了下。
这在一旁看得向沉渊急死了,连忙问道:“怎样?大夫?”
王大夫摸摸山样胡,细语道:“莫非是我诊错了?”
一旁的小桃看不下去了,“王大夫!到底怎样?给个痛苦话!”
王大夫起身,又叹气:“夫人,夫人这是有喜了。”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标签个是不一,福伯小桃似喉咙里卡了一个鸡蛋,嘴巴睁的老大,王大夫则絮语不止,而唯有向沉渊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脑海中只有一句话在回荡: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但随即又看起其它三人的脸色,解释道:“眉儿的身子不同于常人,你们切不可说出去。”
王大夫恍然大悟,也是一脸激动,“莫,莫非是!”
向沉渊点头。
王大夫所没说完的就是天娈。天娈,一个人身上同时具有男女两种器官,其实在一开始向沉渊碰了画语眉之后,就知道他是天娈了。
在大央人的眼中,天娈可遇而不可求,是很神圣的,不会有人当他是怪物,而只有画语眉才这样想罢了,因为画语眉从小到大从未接处过外人,才形成了这样的思想,事实上,他大错特错。
天娈历代是世人争夺炫耀的宝物,可能当初白倩倩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一直和画语眉在尚书府,宁愿受人欺负也不要走的原因吧。
福伯和小桃似乎也隐隐约约知道了什么,连忙点头,绝对不会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