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涅磐重生,蓄势待发 003上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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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乃凤阳朝宗室子弟所去之学堂,凤阳朝历代都十分注重宗室教育,宗室宗室,这就意味这国子监只收纳宗室子弟,就算收纳寒门仕子,也是只收纳名望高品行端正的。所以上国子监,要记得千万别拼爹,那不是想拼就能拼的。
上一世苏瑾晗并没有到国子监上学,他上国子监的机会都留给了他的弟弟,胡氏请了一个老夫子来教导他读书的。到现在为止,他还记得那个老夫子的长相,一张笑皱了的菊花脸,又长又白的胡子随着他讲话而一抖一抖,时常穿着一身青色的儒衣,站在那好像活生生的僵尸般,讲起学问来也很死板。
这一世他站在了国子监门口,青色的瓦片整整齐齐地贴近放在屋顶上,门上挂着一块匾,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国子监”三个大字,红色而威严的大门两旁是两根红漆染红的柱子,上面刻着一幅对联,上联为:“学优才赡凭修练”;下联为:“海阔天空任展为”。大门前的几棵古柳树的树枝随的风摇曳,陆陆续续有儒生进入。他踏进了那个十分高耸的门槛进入了国子监,那个几年之后改变他这一世的地方,当然这是后话了。
“苏瑾晗。”一个另他厌恶的声音出现了。
苏瑾晗知道是李琛,并没有转过身去,而是毫不犹豫的继续向前走,仿佛没听到李琛的呼唤。
那时的李琛伸出的手僵硬的旋在半空中,他讪讪放下手,他此时十分诧异,为何苏瑾晗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他,难道自己在什么方面得罪苏瑾晗了。
“琛哥哥,你在干什么,我们进去吧!”突然出现的苏瑾越打断了李琛的思考,他甜甜的笑声不禁让李琛心生爱恋,李琛决定要苏瑾越落一起玩耍,再也不找苏瑾晗了,那个冷冰冰不讨人喜欢的小孩儿。
和苏瑾晗一起进国子监的这一批的孩子中数苏瑾晗年纪最大,他们都十分好奇的看着这个大孩子。
“喂,他是那个府上的公子?他都七岁了,才被送进来启蒙,我看应该是那个府上不受宠的庶子吧!”国子监的一些儒生悄悄地议论道。
“背后说人坏话者,非君子也。原来国子监也是虚有其名,教出来的士子都是这等背后说别人坏话的无耻之徒啊,我看我还是别在这里上学为好。”苏瑾晗听到他们议论后,毫不留情地嘲讽那些议论他的人。
“你…”那些被讽刺是小人的儒生个个脸色铁青,纷纷都握紧了拳头,都好像想要重过来打苏瑾晗一顿。
“你们在干嘛?这里是国子监,你们要严于律己,不要因为小事而争吵,这不是市井场所。”肖院长肖寒说道,他一身青色长衫,又白又长的白发束起,显得有几分仙风道骨。他本来是前朝丞相,当今圣上登基后就辞了官,当今圣上不允,希望他依旧为凤阳朝效力,就让他在国子监当了院长,培养更多的栋梁之才,所以他的道德名望很高,国子监的儒生都十分尊重他。
“是,院长。我们去藏书阁了。”那些儒生看到院长,急急地告辞了,言语中却也不失恭敬,说完马上离开了那。
肖院长默默的看了看那些走了的儒生,摇了摇头,想现在的学生怎么都这么八卦,看看这个娃娃长得…啧啧…这么妖孽,要是是他门下弟子多好,带出去倍儿有面子,于是开始暗示苏瑾晗起来。
“你还挺有个性的嘛!合老夫我的口味,小子,你叫什么?”肖寒一边顺的胡子一边说道。
“苏瑾晗。”苏瑾晗平静说,他才不会对一个老头兴趣呢!自己还合那个老头口味,想想就毛骨悚然,他才不要合一个老头的口味呢!
“你这娃娃,到也淡定,平常人见到老夫都急吼吼的讨好老夫了,真是的,一点都不卡哇伊。”肖寒耸耸肩,无可奈何的说,无意间蹦出了“卡哇伊”一词,他立刻意识到,马上捂住了嘴。
“卡哇伊?”苏瑾晗诧异的说,更让他诧异的是堂堂的国子监院长怎么这么的…呃…,他的本性原来是这样的吗?在别的儒生那里装的一副严厉的样子,怎么本性是这样的。苏瑾晗的嘴角不禁抽了抽。
“就是可爱的意思,这是东洋语。”肖寒淡定地说。
到这就真相了。没错,他是从现代穿过来的,前世的他是一名精通多国语言大学教授,专门教古文的男老师,却因为被一只巨大的金**追,吓得死命的跑,不小心被车撞死了,醒来变成了他自己最瞧不起的纨绔子弟,就这样他就凭自己在现代学到的东西参加了会试中了秀才,紧接着参加了春闱,结果中了状元,最后竟然还爬上了丞相之位,他年老后向当今圣上辞官,却被当今圣上允准当了个国子监院长。
“呐~娃娃,有没有兴趣拜老夫为师啊老夫精通多国语言哦,我可以教你哦~这可是大大的福利啊!”肖寒眨了眨眼睛诱惑的问道,满眼透露出“答应吧~答应吧~”的意味。
“呃,好吧!这对我并没有坏处。”苏瑾晗想了想,他拜肖院长为师是有益而无害,反而在将来步入仕途有极大的好处,就答应了。
“呀!今天下午到老夫的竹轩院来,老夫得让你那些师兄们知道我又收了一个卡哇伊的娃娃徒弟。”肖寒笑嘻嘻的对他说。
“下午见,北鼻!”肖寒走之前还特意秀了秀他的外语,让人觉得他好欠揍。
这时只留下石化的苏瑾晗,他被肖寒的本性吓到了,过了一会儿,他拍了拍自己的红彤彤的脸蛋,话说他不知道竹轩院在哪,他又再次石化,苏瑾晗默默将下午去竹轩院的事排出脑外,向新进儒生上课的地方水榭斋走去。
这里是水榭斋分界线~~请不要忽视我~~~
“在下就是在座的启蒙之师,到了这水榭斋,你们就是这国子监的儒生了,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在下不会因为你们的父亲而对你们松懈,也不会偏袒。在下只希望有生几年能见到你们对在下的启蒙受益…”‘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正说的是清高的书生啊!苏瑾晗今天可真见到这样的人了。
这个人便是梅子珺,他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冷意。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活脱脱是一副冰美人的形象。这人字句不离读书,简直是个书痴。
“孟子见梁惠王,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王曰何以利吾国,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
接下来梅子珺便开始讲四书五经中的《孟子》中的一篇名篇“梁惠王上”,时间就在梅瑜琤如痴如醉的授课中一点一滴逝去,很快早上的课结束了。
“明天,在下会考察,你们一定要准备好才是。”梅子珺说道。
而此时可以撒开欢玩的孩童们开始互相交起了朋友,而苏瑾晗的芯子却是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这让他怎么去和四五六岁的稚童交朋友啊!再说他也不情愿啊!加上他长的那么的有仙气,小孩子更加不愿意和他交朋友了,只是很多人偷偷问苏瑾越:“那个是你哥哥吗?你哥哥真漂亮。”
这可把苏瑾越问烦了,胡氏曾经交待过他苏瑾晗是和他抢继承陵阳候之位的人,于是苏瑾越就越来越讨厌苏瑾晗,他觉得苏瑾晗抢了他的风头,就对身边来打听苏瑾晗的人说:“漂亮有屁用,反正我父亲才不喜欢他呢!我母亲说了继承陵阳候的迟早是我,他不过是个虚名的嫡长子罢了。”
顿时,苏瑾晗的脸黑了,他知道胡氏的想法,但这想法从他所谓的弟弟口中吐出,还是第一次听见,他顿时怒火冲天,认为他该好好教训一下苏瑾越了。
“真是有辱先生的一世英明,梅先生如此辛苦教导我们,你却在他离开口露粗俗,先生教导我们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弟弟刚才出口就是……真是有辱斯文啊!”苏瑾晗一边惋惜的抚住额头,一边十分痛心的说。
“梅子珺算什么东西,父亲最疼爱我了,父亲可是陵阳候,他敢动我?”苏瑾越大咧咧地说。
果然是胡氏教出来的,出口就骂人,从小家子气的人家出来的就是下作,不过他可看到梅先生了,在苏瑾越说那句话的时候就看见了,苏瑾晗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
“是吗?在下还不敢动小候爷了?”梅子珺的脸乌黑乌黑的,他冷冷的冒出来了一句话。
这可把其他的孩子吓傻了,当然除了苏瑾晗,而此时的苏瑾越正沉浸在拼爹的自豪中,没有看见梅子珺,他居然说道:“那当然,我。”
“咳咳…”有些好心的孩子便以此来提醒苏瑾越。
“先,先生!”苏瑾越顿时小脸煞白煞白的。
“在下还偏要动你一动了。”梅子珺显然被气坏了,拿出了戒尺。
当然是打苏瑾越的手了,苏瑾越被打的时候,还瞪着眼睛看着梅子珺,这就导致梅子珺打他的手打的更厉害,最后苏瑾越捧着又红又肿的两只手死死的瞪着苏瑾晗,因为他不敢瞪苏瑾晗了。而苏瑾晗可是换了芯的,怎会在意小孩子的怨恨,苏瑾晗无视了苏瑾越的的怒瞪。
整个中午就是练字了,就只有苏瑾越一个因为手又痛又肿,拿不了笔。到了下午,都准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水榭斋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这时苏瑾越走到苏瑾晗面前,一脚将苏瑾晗的东西踢道地上,他大声的说道:“畜生,敢给我下绊子。你真以为你是我大哥啊!”
苏瑾越拿起苏瑾晗的书,扔给他的书童,说道:“给本少爷撕,狠狠的撕。”
“苏瑾越,你真幼稚!”苏瑾晗白了一眼苏瑾越,不屑道。
“你!!把他给我抓起来。”苏瑾越吩咐自己的两个十多岁的书童道。
那两个书童犹豫地看了看苏瑾越,不敢下手,这苏瑾晗还是大少爷呢!这到时候出了什么时别赖在他们身上。
“你们那出息,不把他给我抓起来让本少爷好好揍一顿,本少爷叫母亲把你们卖到妓院做小倌。”苏瑾越对那两个书童说道。
苏瑾晗不禁皱了皱眉头,五岁的苏瑾越就懂这妓院和小倌了,果然和她娘的出身有关系,下作的东西,不过他可以借此离开苏氏,呵呵,蠢货!苏瑾晗仿佛想到了什么主意,拿起桌子上的砚,细细的看了一下,这砚可是用大理石做的,拿起来还有几分重呢!苏瑾晗瞬间扯过苏瑾越的手,按在桌子上,“咚咚咚~”,连着砸了三下,直到苏瑾越的手能看出白骨。
“啊---------”苏瑾越惨叫。
“你他妈的敢这样吗?你和胡氏那个贱人,我忍很久了。我今天要了你的右手,你尽管去告状吧!我还巴不得呢!!”苏瑾晗随手扔掉那块砚,幽幽看了一眼苏瑾越就走了。
那两个书童被下傻了,他们看着苏瑾晗慢慢的走了后才回过神来。连忙去找看苏瑾越,当然苏瑾越已经晕了过去,两个书童只好背着苏瑾越回候府。
这里是水榭斋外面的分界线~~~~~~~~~~~~~~~~~~~~~~~~~~~~~~~~~~~~~~~~~~~~~~~~~
“请问你是苏瑾晗?”那个少年笑眯眯的说,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他穿起来实在是俊俏极了。让人不禁说出:“好一个翩翩少年郎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