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章三 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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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下私塾内还有一个道馆,听说松阳老师还是一个武士——不然他也不会拿着刀,虽然那把刀现在已经送给银时了。
再遇到松阳老师之前,除了我爷爷,我几乎没有见过武士,对他们的认识很少,只是觉得他们应该是很厉害的一种人,能够和天人抗衡,虽然一时处在弱势力。
松阳老师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武士。他是一个读书人,虽然很高,但看起来很瘦弱——虽然他能够很轻松地抱起几个小孩。
松阳老师也会教学生们一些基础的武术。
银时总是学习的最快,最好的一个。
模拟实战的时候,高杉总是输给银时。
高杉曾经是武士家族的孩子,而且他又聪明,学习能力又强,但却总是赢不过银时。但是,他对付除了桂的其他人,都是十分轻松的,包括我。
我和大部分学生一样,曾经都没有经历过武术,再加上头脑不聪明,反应不灵敏,学习能力又不强,基本上连私塾里唯一的两位女生都比不过。
田园奈奈子总是比他的妹妹要强上很多,仅次于银时,高杉和桂三人。
"藤野君,没想到你武术这么差啊,人家妹子都比你厉害啊。"银时又在说风凉话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武术这么好,连高杉都打不过他。
"健健,我来帮你吧!"桂的武术也很好,兴许是人家有天赋吧。
"谢谢小四郎,我还是自己来吧。"我承认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再怎么也都比不上他们三个……还有田园奈奈子那个女孩。
"不是小四郎,是小太郎!"
唉,真羡慕他们啊。
"晋……晋助君,我能和你比试一下吗?"田园奈奈子拿着木刀,一脸娇羞地走到高杉面前。
高杉撇了她一眼,毅然决然地拒绝了田园奈奈子的请求。
"不行。"
"好……好的。"田园奈奈子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从来都没有男生会拒绝她,就算女生也没有过。
"呀呀,矮杉你怎么能这么对妹子,她好歹是妹子啊~还是漂亮的妹子啊~"银时在一旁看不惯了,怎么就没有妹子来找他呢?
"银时!我们再来!我一定会打败你!"高杉的毅力不可小藐。
"啊啊,还没放弃啊。"
……
按银时的话来说,高杉就是长的帅,又聪明,虽然性格差点,却很是受女孩子欢迎。
而我呢,按银时的话来说就是长得人畜无害,按桂的话来说就是长得很老实,很正义,按高杉的话来说就是长得傻,按松阳老师的话来说就是长得可爱——他看每一个学生都是长得很可爱。
总得来说就是不受女孩子欢迎的那种样子,其实我还不知道为什么要受女孩子欢迎……我问银时,他是这样回答我的:"受女孩子欢迎以后就能找到老婆。"
"老婆是什么?"又在银时这里听到了新鲜的词。
"老婆就是你爸喊你妈的。"
"父亲一直喊母亲臭婆娘。"我想象了一下父亲喊母亲"老婆"的场景,发现这个世界玄幻了。
"你妈就是你爸的老婆!"
"哦……"
银时没有再说话了,长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猜,他应该是在想他的父母,几乎从来都没听听过他以前的事情。
"银时以前是和谁在一起生活的呢?"我小声的问。
"一个邋遢的大叔。"他说,"整天就知道喝酒,找女人,说起来,阿银我一开始的武术还是他教的呢。"
"可是啊,老天绝不会放任这样的一个人留在世上浪费粮食的啊。"
"最后他死在了女人的坏了,也算是满了他最后的愿望。"
……
银时一定和他很相像的吧……
银时不像桂,什么事情都是挂在脸上的,一目了然,也不像高杉,除了松阳老师什么也不在乎。他总是会把一切心事都藏在心底里,装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没有人会知道他的内心到底有多悲伤。
……
"藤野君,我能和你比试一下吗?"女孩子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站在我面前的是张面黄肌瘦的脸。
是田园上川,她竟然会来找我比试。
"我……我武术很差的。"
"没关系,其实我也挺差的。"
"好吧……"
然而我还是输了,被他的木刀劈中了胳膊,自己的木刀掉在了地上。
"……"果然我连个女生都比不过。
"你没事吧?"她捡起了我的木刀,递给我。
我结果木刀,摇了摇头。
找了旁边一个空地坐下,我需要静静……
没想到她竟在我身边很自然地坐下。
……沉默。
"竟然看你一个人在私塾外面坐着。"她说,"应该很孤独吧。"
"没有。"我否决,"我有银时,高杉还有小四郎,一点也不孤独。"
我又抬头看了看三个人在一起的身影,沮丧地低下了头。
"我一点也不孤独。"
"是吗?真是羡慕你啊,我可是很孤独的呢。"
"在这个地方,除了你,几乎没有人愿意和我说话,就连我姐姐也不愿意理我……"
"她不是你姐姐吗?"姐妹不是应该关系很好吗?
她又沉默了,我也没有再问,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呐,以后我能和你一起在私塾外面坐着吗?"
"我那是在等我父母来接我。"
"我陪你一起等吧。"
……
后来,松下私塾的每天下午,由原本坐在外面的一人变为了两人。他们两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
夏天的松下私塾总是特别炎热,不知不觉来这个地方已经有好几个月了,我的父母依然没有来接我。
这几个月里,银时,高杉和桂三人的武术突飞猛进。高杉已经可以和银时斗上好久,但却依然打不过银时。
而我,当然也进步了……好吧,只是微乎其微的一点点。
他们三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和松阳老师越来越亲近,偶尔有几天,睡觉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人,我便知道,他们三个又去跑到松阳老师的房间里睡觉去了。
真是弄不懂,他们三个明明已经不小了,还和大人一起睡觉。
对此我感到很是不屑,非常不屑,十分不屑……好吧,其实我挺嫉妒他们的。
在这里,我总算是交到了一个知己——田园上川。
她每天都和我一起等我的父母,没有一天是缺席的。在私塾里都没有什么地位的我们找到了一种共鸣。
松阳老师还特意将我和她的位子调的很近,武术课上几乎都是我们在一起比试,虽然我总是输给她。
这也导致银时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怪异,有时候还会对我十分诡异地笑。
……我根本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有个伴的日子果真是好的,我还是始终融入不进去"松下私塾捣蛋三人组"的世界。
这个奇怪的名字是山田君取的。
那三个人总是会趁着松阳老师不在的时候,去找一些富家子弟的麻烦。
虽然被发现了之后会被松阳老师"轻轻"敲入地下几十厘米。
他们不会知道一直都是我告的密。
唉,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