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 回 撿到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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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大四 上)
圭賢和厲旭回奧地利的班機上,厲旭因父親剛剛所說的話一直困擾著,所以一言不語的發呆,不知要用那一個角度切進他的疑問,其實問父親是最直接的,但是厲旭實在沒勇氣開口,因此作罷。
厲旭這樣子讓圭賢擔心問:「你有心事」?
厲旭無奈看著圭賢:「我可能不能申請法國的學校了」。
「為什麼?不是已經在計畫中了嗎」? 圭賢驚訝的說。
「我爸爸不准我去,因為他痛恨法國,因為我媽媽就是在那裏發生車禍的」。
圭賢的反應和厲旭一樣,馬上聯想到希澈;
「厲旭你放心,有我在,你不要擔心害怕,將來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會陪你」。圭賢搭著厲旭的肩膀。
厲旭眼睛泛淚的看著圭賢,並將眼睛閉起來靠在圭賢肩膀上回: 「嗯! 謝謝你,圭賢」。
這一對花樣美男頭肩相靠沉靜睡著,在空姐的眼裡看來,也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畫面,並熱心地將毛毯攤開來,一起蓋住他倆人,避免著涼。
升上大四的這一天晚上,圭賢準備回宿舍,平常經過打工附近的巷口,發現有人在打架,心想,還是不要惹麻煩比較好,於是裝作沒看到要離開了,才走沒幾步,後方很多位急促的腳步聲與自己擦身而過,是剛剛那群人已超過自己離開,回頭看一下,被打人的坐在地上手扶著肚子,似乎非常痛苦,原本不想理會,但是又怕見死不救會後悔莫及,於是回頭走像那位傷者說: May I help you? (需要我幫忙嗎?)..以下皆用英文對話
傷者笑了一下:「謝謝」!
圭賢扶起傷者:「我送你去醫院」。
傷者:「我的包包被剛剛那全人拿走了,沒有證件,去醫院會很麻煩,我只要休息幾天就好,我傷好了會去補辦證件,我身邊還有一點錢,你可以帶我去飯店」。
「那不行,去飯店也危險,因為你受傷了」。圭賢擔心的說。
「你人真好,你是東方人? 哪個國家」?
「我來自韓國,你呢」?
「真有緣,我也是」~ ( 恢復韓文開始溝通)
「我剛好要回宿舍,我帶你回我們宿舍」。
這時圭賢的腦海左右出現2個天使~
白天使:要救自己國家的人,不可以計較。
黑天使:這個人如果睡我房間,我就可以跟厲旭一起睡。YA!
(圭賢心理的矛盾打響著自己,我真的救這個人是沒有目的的。)
圭賢暫時將機車停在原處,搭乘計程車回宿舍,回到宿舍已經很晚,厲旭在客廳聽著音樂,準備小點心等著圭賢,卻看到圭賢帶回一個受傷的人,就一起將傷者送至圭賢房間,並將傷者的傷口清潔乾淨。
傷者:「謝謝你,我好一點就會離開,不會多麻煩您」。
「你別客氣,安心養傷吧!,我叫曹圭賢,他是金厲旭,請問你的名字」?
「我是鄭允浩」。
「你就多休息,這間浴室和隔壁房間相通,你有問題直接走過浴室來找我會比較快喔」。
「這裡是你房間?那你睡?.....」
「我跟厲旭睡,你安心養傷吧,晚安」! 圭賢笑得很開心。
圭賢回到厲旭房間後~
厲旭看著圭賢:「你撿回一個人」?
圭賢笑著說:「哈哈哈….好像可以用撿的來形容,沒錯」。
「也是韓國人耶」? 厲旭笑著。
「對阿,是救了他才知道,緣分吧」! 圭賢覺得自己做得很好的表情。
「希望他的傷不要太嚴重」。厲旭擔心的樣子。
「這段時間我要跟你一起睡囉」! 圭賢深情地看著厲旭。
厲旭靦腆的笑著,點一點頭。
隔天早上如往常,厲旭會起來做早點給大家吃,準備完後,厲旭的慣例是練習基本琴法,但是怕這樣的練習會變成不好的噪音,厲旭會將練習曲用藍調、爵士、流行、民族、沙巴、、、各種方式彈奏,結束後,才開始練習樂譜的樂章,這樣的模式是自從厲旭搬進花園宿舍,成為每日必備的進行曲,室友都非常滿意目前的生活步調,因為每天早上的早安鈴是厲旭所彈奏的鋼琴,總是讓人陶醉在這美妙的旋律裡,連房東住在附近有時經過時,都被厲旭的琴聲吸引而停留在花園裡聆聽,不知何時? 女兒的鋼琴又找到新主人。
允浩也被鋼琴聲喚起,心裡想是誰在彈奏著? 而慢慢走到客廳,允浩看到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反射,照在厲旭的臉龐,認真演奏的樣子像似天使般的清澈,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飛舞著,似乎所有五線譜上的小蝌蚪都游了出來,在整個空間裡快樂地游著,這讓允浩出乎意料地發現,他是昨天一句都沒說話的男孩嗎? 為什麼坐在鋼琴前變了一個人? 這一幕正吸引著允浩的雙眼。
圭賢小聲的說話,不想打擾厲旭練琴對允浩說:「你起來了」?
允浩點點頭:「他的琴彈的真好,讓人似乎掉進了另一個空間」。
圭賢微笑著:「你才聽的一次就被捲進來了,來,一起吃早餐吧」。
圭賢跟周覓及Bill和Ben介紹允浩後,大家趕著上課也相繼離開了。
大家的這些動作,自然安靜地沒有干擾到鋼琴前的厲旭,直到演奏完畢後,厲旭闔上琴蓋站了起來。
圭賢跟允浩說:「你等我一下,我先送厲旭去上課」。
厲旭揹起包包轉頭看到允浩,露出微微笑容,在剛剛反射的晨光下,讓視覺無法移開。厲旭沒有說話,跟在圭賢後面坐著機車離開了。
允浩看到那笑容,覺得有一點觸景傷情,因為那笑容也曾經出現在自己身邊,但是一切都已不再,因為一個錯誤而改變了允浩的世界。
過了一會圭賢回來了,允浩看著帥氣神采奕奕的圭賢問:「你們都還是學生」?
「是阿,我今年暑假就畢業了;我現在就讀附近的林茨藝術工業設計大學,除了剛剛彈鋼琴的厲旭不是,其他你看到的都是和我同校」。
「那位彈鋼琴的男孩是念」? 允浩好奇的問?
「維也納音樂表演藝術大學,也是大四今年畢業。那你呢」?
「我去年就畢業了,我是念法國警察學校」。
「難怪,看你體格這麼好,不過阿! 還是寡不敵眾,你被揍的真慘」。圭賢邊說邊笑著。
「你就別笑我了」。允浩無奈笑著。
「我也要去上課了,冰箱有吃的,可以簡單過熱,你可以用我電腦沒關係,只是裡面有男生愛看的,你如果發現算你幸運,但是別跟厲旭說喔」! 圭賢笑的很詭異。
允浩笑著說:「好好好…沒問題…謝謝你,不過你還真好笑」。
圭賢不好意思地笑著先離開了。
只要來到花園宿舍的人都會愛上這裡,允浩也不例外,除了環境之外,剛剛吃著豐富的早餐,聽到厲旭的鋼琴聲,很難不讓人覺得進入了世外桃源,這讓允浩想起在和在中,韓庚一起念警校的日子,他們三人也有過快樂的時光,但是這一切都已不再。允浩沒有碰圭賢的電腦,反而翻著圭賢的作品及美術書籍是目前的樂趣,就這樣在屋裡東看看西看看,一天就過去了,屋裡的人陸續回來,就是不見厲旭。
允浩對著圭賢說: 「Hi,帥哥,怎麼只有你回來,彈鋼琴的男生呢」?
「喔..你說厲旭阿!...他今天下課去打工了,先去音樂教室,再去咖啡店,都是彈鋼琴」。
「哇!…這麼認真,不會累嗎」? 允浩驚訝著說。
「累嗎? 還好吧? 平常我在畫室打工完順路會去接他,如果我沒去打工,他就自己過去,距離很近」。
「你也在打工」? 允浩懷疑的問?
「是阿! 我在畫室教小朋友畫畫,但不是每天都去,厲旭也是」。
「那咖啡店呢」?
「厲旭在那裏鋼琴演奏,也不是每天都會去。你現在鼻青臉腫出門很可怕,等你好了我會帶你去 “藍海咖啡館”,那裏很棒喔」。
允浩笑著說:「好啊!..謝謝」。
厲旭很晚才回來,直接進入房間也沒跟任何人打聲招呼,這也是大家知道的,因為他累了,所以梳洗後也早早上床睡了,圭賢本來想玩電玩,但是怕打擾允浩,也和厲旭一起睡了,這可是圭賢最開心的時刻,他總是癡癡看著睡著的厲旭,偷偷撫摸厲旭額頭的髮梢,才滿足的靠近厲旭睡著。
又是一天的開始,如昨天一樣聽到厲旭的鋼琴Morning Call ,美味的早餐,淡淡的笑容讓圭賢載去上課,一樣的時間回到家,沒有任何話語的進入房間,讓允浩覺得厲旭似乎難以接近,這樣的生活很快又過了5天,難得的周末假日,允浩在這屋裡唯一沒說到話的人就是厲旭,或許是因為這樣,反而讓允浩對厲旭更充滿興趣,因為每天吃厲旭準備的食物,卻沒有機會跟他謝謝,只想找機會謝謝厲旭。
「圭賢,我今天做焗烤,你要吃嗎」? 厲旭笑著問圭賢。
「你做的我全部喜歡,要幫忙嗎」? 圭賢寵溺的問?
厲旭笑著:「焗烤不難,你忙你的,我自己可以完成,還有,你撿回來的允浩你要好好照顧喔! 我最近太忙,沒時間跟你一起照顧,辛苦你了」。
「我自己照顧他就好了,我才不希望你去照顧他咧」。 圭賢鄙視著說。
「有差嗎? 不理你了,我要去廚房了」。厲旭笑著。
看著厲旭去廚房忙,圭賢回自己房間看允浩是否好一些。
「允浩哥,你這幾天都沒開電腦玩」?
「沒有耶! 不好意思用你的私人電腦」。
「沒關係啦! 我現在開給你玩,你才不會無聊」。 (圭賢認為,這就是在照顧允浩。)
圭賢打開電腦桌面,就是自己和厲旭的合照,允浩覺得,圭賢對厲旭應該不會只是單純的朋友。
在桌面上有檔案庫,允浩又發現檔名寫”天使~厲旭”,這讓允浩瞬間好奇,手指著檔案問:
「圭賢,這裡面是照片嗎?我可以看嗎」?
「可以啊,裡面全是我們平常和出去玩的照片」。圭賢滿足的表情。
允浩看了照片分類,圭賢和厲旭的合照歸類在一起,有其他人的合照歸類在一起,還看到影片檔,好期的點開看,原來是上次昌珉傳給圭賢 ”小天使音樂班厲旭天使的影音檔”,讓允浩看完覺得不可思議。
「圭賢,你是不是喜歡厲旭啊」? 允浩直白的問?
圭賢嚇到眼睛放大看著允浩:「你怎麼知道? 有這麼明顯嗎」?
允浩笑著:「我不知道其他人是否知道,但是我可以感覺到你很喜歡厲旭,厲旭知道嗎」?
「哈哈哈!…他不知道,不過,他不知道也沒關係,我很喜歡現在這樣」。圭賢害羞摸著頭笑著。
允浩搖搖頭說:「你這樣的純情男子還真是越來越稀有了」。
「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我真的喜歡厲旭,但是你剛剛看到的天使旭影片你可別跟他說,他會生氣喔! 他一直希望我刪除,我騙他我已經刪了」。 圭賢偷笑著說。
「你們還真好笑」。 (允浩心理覺得,真的是非常單純的學生,和自己的世界比起來,這裡簡直是個天堂。)
「我覺得厲旭應該做完飯了,我們去餐廳吧」。圭賢帶著允浩離開房間。
厲旭將焗烤一盤盤的放在桌上後,看到允浩時,還是沒說話笑著點一點頭,就拿著自己的餐盤進了房間。
允浩看著厲旭離開問圭賢:「厲旭不跟我們一起吃」?
「厲旭在頭痛學校指派他2場演奏會的事,他躲到房間去聽指定曲了」。圭賢一副苦難的表情。
「坦白說,厲旭還真特別,我來這裡快一星期了,居然沒跟他說一句話,一個字,如果不知道,還以為他不會說話,還真是安靜阿」。允浩驚嘆的語氣。
圭賢誇張笑著:「安靜咧!…他有時候話也一堆,尤其是冷笑話」。
允浩疑問的表情:「阿…甚麼冷笑話」?
「沒錯,就是冷笑話,有一次厲旭跟我說,要送我一個據說是能夠實現 “無手動” 的牙刷,我問他怎麼用,厲旭說先把牙刷拆開,把牙膏擠上,之後保持手不動,頭再左右移動」。圭賢作出很冷的動作反問允浩:「聽完有沒有覺得很冷阿」!
允浩聽完笑到不行:「好難想像,因為我還沒聽到他發出任何聲音」。
「而且厲旭還跟我說,我將你撿回來,要好好照顧你」。圭賢挑著眉斜眼笑著。
允浩笑得更大聲:「原來我是被你撿回來的,哈哈….真好笑」。
這樣的感覺認知,可以讓允浩了解,為什麼圭賢喜歡厲旭,還在檔案名稱用”天使~厲旭”,因為自己都沒有跟厲旭有進一步接觸,卻得到這些照顧,讓心裡充滿了陽光與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