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回 藍海咖啡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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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常一樣,厲旭離開小天使音樂教室會往廣場的方向走,這一天覺得時間很早,所以不打算坐公車,就漫步沿著多瑙河畔走回校舍,離開教室只顧 ” 低頭 ” 在包包找著 MP3 耳機,就是找不到,心想著 ” 如果沒有音樂,生活就是一個錯誤 ” ,我跟音樂家尼采的理念是一樣的;沒想到在巷口就撞上了前方一個人,碰了一聲對方回過頭來驚訝的看到彼此,一口同聲 : 「是你」 !
沒錯,厲旭與圭賢又相遇了,這是緣分嗎 ? 真的是緣分吧 !
圭賢開心的問 : 「你住這裡嗎」 ?
「不是,我在那裏打工。」 厲旭沒表情的說,手往小天使音樂教室方向比。
「哇 .. 好巧喔 !.. 我一樣在這條才藝巷打工,再過去一點有一間”印象畫室”,我在那裏教小朋友畫畫」。 圭賢興奮的說著。
「喔 ! 這樣子阿 !….. 喔 !….. 那 .. 我先回去了 ..88 」。 厲旭只想趕快溜。
「耶 !…. 等一下,你叫金厲旭嗎 ?... 吃晚餐了嗎」 ? 圭賢好奇問 ?
「阿 …. 現在才幾點 ? 還蠻早的,還不到晚餐時間吧」 ?
圭賢用手摸摸自己的頭髮含蓄的笑著說 : 「是阿 !.. 是蠻早的,所以我要去我哥的藍海咖啡館,他在那裏打工,你要去嗎 ? 那裏很棒喔,咖啡館外是落地窗,可以看多瑙河的黃昏夕陽,還有一架演奏式的鋼琴,室內佈置真的很美,如果你還沒吃飯,我們可以去這裡,我哥還會幫我們打折喔」 !
厲旭一聽到演奏式鋼琴,心動的說 : 「真的有鋼琴」 ?
「有阿,一座白色的鋼琴,但是很少人會去彈,我每次去都覺得那隻是個道具場景」。 圭賢熱心說著。
厲旭心想,那是學校的反方向,也沒去過那地方,所以微笑著說 : 「好啊」。
於是倆人就走了一段路,厲旭看到一座半個玻璃屋的咖啡館,在陽光的照射下,可以透過玻璃反射內景的主色系是藍色,室內因有風吹動藍色條狀的壁飾,感覺如海洋般的浪潮,咖啡店外是多瑙河,店內像大海,畫面呈現這樣的對比,視覺上讓厲旭驚訝不已,走進咖啡店一望過去就是白色的鋼琴,咖啡館內還有很多藝術系學生的作品陳列,讓厲旭不由的看著圭賢露出難得一見的燦爛笑容,這也是圭賢第一次看到厲旭這樣的笑容,也因這笑容在圭賢心裡又多了一個厲旭的表情。^^
當圭賢走進藍海咖啡館時,鍾雲看到圭賢笑著說:「你今天要吃什麼」?
卻看到圭賢身後的小男生疑問的說:「你同學」?
圭賢笑著:「不是同學,是新朋友,他叫金厲旭,是維也納音樂表演藝術大學的學生,和我一樣是一年級,也是我們韓國人」。
「圭賢的新朋友也是我朋友囉! 請坐..喜歡吃什麼? 我今天請客,找位置坐吧」! 鍾雲笑著招呼。
「阿!…請客?....不好意思啦!」厲旭害羞地拒絕。
「我哥就是這樣,人很好,他也是我們林茨藝術工業設計大學雕塑系的學生,但是他現在是3年級了」。
厲旭露出害羞靦腆的表情;「那..就謝謝你的招待了」。
圭賢看到靦腆的厲旭,心想..哈哈!..又多了一個表情。
坐著方向是望著白色鋼琴的厲旭問圭賢:「這鋼琴會不會是壞的、放好看的」?
「你放心,是好的,我有聽別人彈過,但是琴技還好,可能只是彈好玩的」。
「我真的可以彈嗎? 可以幫我問你哥嗎」? 厲旭擔心的問?
「那當然沒問題,但是你先吃飽再彈吧」! 圭賢笑著拍了厲旭的肩。
厲旭淡淡笑著將餐吃完後,慢慢走到白色鋼琴前,用手摸了琴蓋臉轉向圭賢和鍾雲看著,鍾雲點一點頭,厲旭就翻起琴蓋坐了下來,彈了一首藍色多瑙河圓舞曲。
厲旭的琴藝不是蓋的,當演奏開始,店內客人全都往鋼琴方向探著,是誰在彈琴? 此時店內不是只有鍾雲一位打工的學生,還有3位打工的學生也停了下來看著厲旭彈琴,在圓舞曲輕快的旋律下,厲旭的琴聲讓人陶醉,聆聽者似乎成為18世紀如宮廷裡的貴族,想隨音樂舞動起來。
藍色多瑙河演奏完畢,所有人掌聲響起,讓厲旭嚇一跳,馬上害羞地站起來對大家鞠躬說:「謝謝」。
這時除了鍾雲圭賢過來鼓勵厲旭,另外3位打工學生也來稱讚厲旭,(這3位學生是外國人),此刻讓厲旭頭低的不好意思抬頭看,接著老闆出現了,老闆也是韓國人,是鍾雲的親戚,名叫利特。
利特開心對厲旭說:「Hi..小可愛,你的琴彈的真好,你要來我們這裡打工嗎」?
厲旭抬頭看到利特心想,好漂亮的男生,眼神呆滯沒反應過來。
利特笑著繼續問:「你回去考慮看看,剛剛我弟跟我說,你是圭賢的朋友,你決定後再跟圭賢說囉」!
厲旭用疑問的表情看著,心裡想”你弟”?你們是3兄弟嗎? 看著厲旭的反應,圭賢似乎知道厲旭的疑問,就解釋了3人之間的關係,原來3位都不是親兄弟,但是和至親一樣親,這樣的感覺讓厲旭想起家裡的弟弟和妹妹,雖然不是親兄妹,但是也是一樣親,如果那個家沒有這對弟妹,厲旭是對那個家沒有任何留念的。
就這樣,厲旭一夕之間突然認這這麼多新朋友,心裡的感覺卻不是很踏實,回想剛進學校時也是在演奏完畢,身邊突然湧出許多同學對自己問了一堆問題,不外乎是問” 你是哪一國人? 你練鋼琴多久了? 家有兄弟姊妹嗎? 你是留學生還是移民? 你喜歡…嗜好..…..” 這感覺簡直是差不多,所以用職業式的回答問題:「是、不是,對、不對,有、沒有……..」。要再多一點互動,還是難上加難。這讓圭賢感覺到厲旭的不安,並幫厲旭回答:「好了好了,時間也晚了,我送你回校舍吧」。鐘雲哥,你的機車可以借我嗎? 我送厲旭回去。
鐘雲:「鑰匙接著…..,路上小心喔」!
「不用不用,我知道怎麼回去,我都在前面的廣場坐公車,很快就到了」。厲旭緊張的表情。
「別客氣,機車更快,你別怕,我會小心騎,不會將你摔倒」。圭賢笑著說。
這時鍾雲聽到廣場與公車,又想了一下,似乎之前所產生的疑問也在瞬間得到答案,自己低頭偷笑著。
和大家道別後厲旭心想,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坐機車,呆萌的戴上安全帽,可愛的樣子讓人印象深刻;害怕跌倒的厲旭不好意思抱著圭賢,只好抓著衣服的腰部左右邊,圭賢確認沒問題就發動”噗……”出發了。一路上倆人都沒說話,但是圭賢可開心了,因為上次互留電話後,沒有機會與時間撥電話給厲旭,就算撥通後也不知要說啥? 他想厲旭會不會打電話給自己,想也知道當然是不會的,不一定電話被刪除都有可能,然而卻這麼有緣在才藝街相遇,所以圭賢自己自得其樂中,只是路程不是太遠,一下下就回到了厲旭的學校,所以厲旭微笑說:「謝謝你送我回來,路上小心..88 」
「我會打電話給你喔! 你想一下要不要去我哥那裡打工,不需要天天去,時間也不會太長,我可以接送你,你放心不會沒車回來..」圭賢想讓厲旭安心地說著。
圭賢就這樣連續的霹哩啪啦說完後,讓厲旭沒有機會回答,就騎著機車離開了。
厲旭心想:我要去嗎? 那裏確實是好地方,還有一座和起範一樣的Bosendorfer(波森朵夫/奧地利製造的世界級名琴),又深深嘆一口氣..沒有答案。
回到藍海咖啡館後,鐘雲跟圭賢說:「你記不記得我前陣子問你的一個問題,“如果你發現一個無法分辨性別的人,你會去找答案嗎?”」
圭賢笑著說:「記得阿!…你怎麼還在想這個問題」?
「哈哈…我找到答案了,他是男的…」鐘雲笑著說。
圭賢再度瞪大眼:「你看到了?? 在哪裡??」
「你剛剛載回去了!..」
「阿……是厲旭??......」圭賢驚訝的表情。
鐘雲微笑著說:「是阿!..」。
圭賢回想後笑得很大聲,原來厲旭就是我認為的陰陽人,..哈哈哈…..
並接著問:「你怎麼會認為厲旭不男不女」?
「因為我有3次騎機車回宿舍看到厲旭,他戴著帽子並將拉鍊拉至脖子只露出一顆頭,雖然沒有表情,但是長的皙白可愛的面孔讓我印象深刻,身高也不算高,但是也沒一般女生矮,所以真很難,,他也不是像外國人刻意打扮成妖孽感的人,所以我當時才在想這問題,也當成是我雕塑的題材」。
「圭賢你呢? 你怎麼會認識他」?
於是圭賢將那一天與厲旭在河畔相遇的事一一的敘述出來,也因如此讓自己有了創作的題材。
這時利特在旁笑著說,原來這厲旭魅力之大,同時成為你們2位藝術家的題材。
只可惜這些對話只有這3位韓國人能開懷大笑,另外3位打工的外國人聽不懂,只能無奈地互看著。==!!
如同以往,在維也納已經過了半年,前幾天在藍海咖啡館所發生的事,還是影響著神經質的厲旭,該是去或不去? 圭賢說會打電話過來,卻沒有接到電話,自己該回覆嗎? 現在又是寒冷的冬天,真不知道要怎麼決定這件事。
這一天厲旭從小天使音樂教室下課後,在門口看到圭賢很驚訝的問:「你在這等我」?
「是阿,我今天要去藍海咖啡館,你要一起去嗎」?
沒等厲旭回答圭賢就接著說:「我本來想撥電話問你的打工意願,但是覺得還是親自問比較好,這樣比較有誠意吧? 特哥還在等你答案喔 」!
厲旭想了一下:「不用每天去嗎」?
「不用每天去,特哥還說你只要過去演奏,就請你吃店裡的餐點喔」!
這讓厲旭這”吃貨”心動了,因為那天吃的餐太好吃,還可以彈奏世界一級品的鋼琴,又可以望著河岸的風景,便一口答應了。
《圭賢心想,你是因為”吃”才答應的嗎》?
接著笑著跟厲旭說:「那走吧! 我們現在就去」。 馬上拉著厲旭的手往咖啡館的方向。
厲旭看著圭賢的手拉著自己,心中的不安突然穩定下來,而低頭靦腆一笑。
厲旭到了咖啡館看到特哥,也很高興的說:「以後麻煩特哥照顧了」。
特哥將心理的感觸跟厲旭說:「你知道嗎? 我從開始接手藍海咖啡館,有一些人偶爾會來這裡彈鋼琴,在這些人當中,你是彈得最好最動心,以前這間咖啡館是我爸爸經營的,當然也有很多一等一的鋼琴師來演奏,但是我爸爸回韓國後,交給我來管理,我爸的朋友們也越來越少來,這裡是我爸爸的心血,我希望能延續下去,藍海咖啡店的宗旨是咖啡、藝術、音樂,都是我生活中不可缺乏的一塊,所以我從林茨藝術工業設計大學畢業後沒打算回韓國,只想留在這裡,這裡有好多美好的回憶」。
厲旭聽完後心想,回憶? 是阿,我也是因為”回憶”離開韓國來到這裡找尋新的回憶。
「謝謝特哥,我會跟你一起努力將這裡創造另一個新的音樂情境,我會努力試試看」。
「你別客氣,去彈琴吧!!」「嗯.. …厲旭,等一下..請問可接受客人指定曲嗎」?
「如果我能,我會盡量嘗試」。 厲旭笑著。
◎藍色是天空和海洋的顏色,是深度穩定的,藍色象徵信任、忠誠、智慧、自信,智力、信仰,真理、和天堂。藍色是安寧和平靜緊密聯繫在一起,也象徵虔誠和誠意,”藍海咖啡館” 的命名因此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