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凤雏初起 七十八、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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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5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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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与新罗,百济等国结盟,共同围剿西苍,想必能拿下西苍南方一带,到时……”
一个稳健的中年男子的声音戛然而止,镇长带着几个年轻人穿过大屋,栖身一礼道:“官家大人好,这便是您吩咐要的几个识文断字的人,有什么安排,便要他们去做吧。”
“好。”一个熟悉的清冽声音响起,南宫卓愣了一下,抬起眼来,全身一震。
——斜靠在屋中大椅上的正是一身铁甲的南宫霄!
他做梦也想不到和当年几乎杀了他的男人会在这个边陲小镇遇见,三年过去,在外寻找支持势力,以英武冠绝西苍的前太子南宫霄,一身铁甲戎装,风沙中晒得黝黑几分,平添苍凉粗糙的将气。
南宫卓脸色煞白,他想偷偷退出去,那镇长连忙一把抓住他,低声责怪道:“怎么了?看到军爷吓着不成?”
他僵直不动,感觉到座椅上南宫霄站起来的声音,咬紧了唇。
“……小卓?”他听到对方走近,只得死鸭子嘴硬,一脸迷惑抬头道:“怎么?我与这位军爷从没有见过。”
他只赌对方认不出他,轮廓是像,可是他风沙打磨,晒黑也长高了,不再是宫阙里那个披着白色狐裘的少年了,他糙得头发随便绑在脑后,手上磨出了茧。
“大皇子,怎么可能是七皇子?七皇子如何会在这种穷乡僻壤?”一个武官笑道。
“轮廓真的是太……竟有如此相似之人。”南宫霄有些震撼。
“好不容易来边境一次,自然要欣赏胡姬的歌舞了,收复了乱军,大皇子好歹喝上一杯。”有个粗豪的声音大笑。
南宫卓借机赶紧退了出去,他皱眉赶紧钻回镇上的小屋,心下悸动不安,他焦虑得倒茶都洒了一桌子的水。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厉九霄侧目望他,握过他的手腕:“烫伤不成?”
“没。”南宫卓一把缩回手,除了那次他在夜里反常全身发冷,厉九霄赤身将他揽在怀里之外,两人倒再没发生过什么亲密之事,他也乐得保持这种距离。
“喂。”他正想说什么掩饰,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从黑夜中掀帘而入,背后背着四把长刀,对南宫卓细微一笑:“小徒弟,记得我么?”
“你是那次的……降羽?”南宫卓纳闷,连忙让出过道,看着男人舒坦在火塘边坐下:“上次帮了我们,没被天界责难吗?”
“侥幸没有暴露。这次来,想告诉你们一些天界的事,我先前只想让你留在夜叉国度日,没料到你阴差阳错进入天界,偏偏被炎帝撞见,天界众人又知九霄魔君再度现世,你们的日子今后可要难过了。”
“我记得你,你是重华曾经的师……”厉九霄乍然开口,那男人讳莫如深竖起一指,压在唇边。
“恐怕千年前你在下界,并不了解天界之事。”降羽深深笑了:“简单说来,重华千年前的神魄已散,只余一魂一魄被疼惜爱子的焚香天女收起,苦苦求阎罗让其进入轮回,故有转世。”
他指向南宫卓,诡秘一笑:“简单来说,重华少君,曾是你的前世,你的前世曾在天界与我有过师徒之缘,可惜前世冰雪聪明,此世魂魄灵根尽毁,导致无法再学好法术,真是惋惜。”
“前世……?”南宫卓一愣,这种捕风捉影之说他只想听听就好:“前世……管我前世是什么,反正……反正都已经过去了呗?”他倒想的简单豁达:“天界的人干嘛因为我前世揪着不放?”
“炎帝可是个顽固又难缠的神主啊。”降羽轻松一笑,斜撑起下颌:“天界人人知道,重华少君在百年一次的瑶池宴中被炎帝选中作为神殿大祭司,然而重华少君违逆炎帝意旨,私自下凡,是重罪中的重罪。”
“所以他们,非得把我斩草除根?”南宫卓瞪目结舌。
“谁知道炎帝神殿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如今你与魔君待在一起是最安全的,切勿将西苍诸位凡人扯进争斗内,否则若是西苍全国招致天界报复,将会血流千里,瘟疫蔓延,民不聊生。”
“我一被抓回天界,他们就会杀了我?”南宫卓觉得后背发冷:“我……我不会把西苍国扯进来的,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可知破天刃的下落?”厉九霄皱眉追问那男人道:“若我寻回破天刃,定要让天界那些神灵……”
“待你寻回你的神兵,天界必遭血灾,那些神灵也心知肚明,所以,天界的人一定会将破天刃藏在你最无法触及之处,以免再生事端。”降羽双目暗了暗:“保护好我的徒弟,从此以后,三界必将迎来一段动荡不安的岁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