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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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文家为了两个女儿的婚事焦头烂额,那厢皇家禁院照样为了选妃一事,花样百出。
龙极殿内,皇后萧良儿跪在地上,眼睛红红的,皇上赵琪面色阴沉的看着太后选过的名单,气不打一处来,所选之人先不论相貌,单看家世大多是与太后一家亲近之人。
太后定下下月面圣人选,皇后今日去问安时,提了句:让皇上看一下,就被太后以不敬之名责骂了一番,后来有派人请来皇上,当着皇上的面又讯问一番才罢休。
堂堂一国皇后,天下之母,后官之主,竟然被随意责骂。皇上知道皇后委屈,可又能怎么样,这个皇位是太后的家族供上来的,看中的就是赵琪无母,外祖家因肃成皇后之事基本凋零,想要坐稳天下,能依靠的唯有太后。可恨自己刚刚登基,根基未稳,稍不注意难保不会有意外发生。
赵琪已有一后二妃,当年不过是个不受重视的王爷,娶妻娶个没什么背景的世家女子,如今想借着选妃,拉拢朝中重臣,太后却处处阻挠。要是照着太后的意思,这前朝后宫。。。赵琪念此,长叹一声。
皇后上前抓着皇上手,说道:“陛下,臣妾有一计。”
赵琪听完,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是能行的通吗?
皇后说:“陛下,如果陛下想借此事达成目的,只能这么做。后官纷争不断,也许这些官家女子进宫,未必不是皇上的机会。”
赵琪看着皇后,恩?
萧良儿起身,坐到皇上身边,低声说:“陛下的外祖家因后宫纷争而受先帝责罚。”
赵琪怒道:“皇后莫提此事。”话音未落,转念一想,“朕自有主意。”
皇后看出赵琪的担忧,说:“夫君若是信得过良儿,良儿愿为夫君在这后宫争一争。”
赵琪握住妻子的手,点点头。
处在闺中的世家女子哪里想到自己的命运,很可能只因深宫中的一席话而发生巨大改变。就像惠萤,光自家事情就够烦心了。
惠萤对家中事情的变化很是不解,这一切的事情变化太快,青梅竹马的情谊怎么说变就变呢。姐姐的坚强实在是出乎意料,更没想到一向温婉的姐姐竟然如此决绝。
妹妹的愚蠢也让惠萤觉得好笑。霍家世家大族,文家也是官宦人家,加上哥哥算得上三世为官了,如今文家小姐却用这么下作的方式夺了姐夫,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情不自禁;说得难听点,就是上赶着,就算嫁过去,日子也不会好过,弄不好还会牵连孩子。
惠萤又想,也不知自己会许个什么人家,要是没有霍云那么好看,要是比霍云还花心就惨了。到时候我是嫁还是不嫁,万一嫁过去才知他有妾有子,我可怎么办啊。
这时,小玉风风火火跑了进来:“小姐小姐,你还在这愣神,前面可是闹翻天了,三小姐又要闹得去死呢。”
惠萤皱皱眉,“莫要慌乱,像是什么样子,慢慢说。”
小玉这才把事情前后说了清楚。惠妍既然已经下定决心,第二天一早就让小桃将霍云请来,当面将霍云多年赠送的诗,书信,包括坠子等小物件一概送还,表明心迹。
霍云什么都没说,只说,送出去的东西,权当哥哥送妹妹了,还望惠妍收下。
昨日霍家派了管家,带了两批布,两只鸡,还有一百两白眼来给三小姐下聘礼。二姨太起先以为霍家要表示清廉,后来听着管家话里话外得不对劲,一问才知,霍家说了,就算惠妍不嫁,但惠春只能以妾的身份过门。
二姨太不愿意,亲自找到霍家太太,没想到那霍家太太说是要帮着女儿准备面圣事宜,连面都不露,让自己贴身丫鬟出面就打发了,说已经定下的事不改,妾就是妾,若是二姨太不满,退婚,霍家也没意见。
二姨太回来一说,就炸了锅。母女两个又闹开了,二姨太觉得自己受了屈,惠春觉得母亲让自己骑虎难下,这会正在前厅哭诉呢。
惠萤看着小玉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样,训斥道:“小姐就是小姐,你们做小人的不要嚼舌根。”连娘家的下人都看笑话,嫁过去有好吗。
小玉问:“二小姐,你要不要去安慰一下三小姐?”
惠萤摇摇头,“不去,看着闹心。对了,前几天我让你打听的事,打听到了嘛?”
小玉点点头:“恩,那边回话了。独孤家的小姐入选了。”
小玉的远方表姐在孤独家做事,惠萤让小玉去打听一些事情。
惠萤问:“打听到独孤小姐是什么人了吗?”
小玉说:“孤独小姐善琴,善画,还会跳采菱曲。”
惠萤点点头:“过会我要出去,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我去庙里为姐姐祈福去了。”
小玉说:“小姐,您要去哪啊?三小姐现在可不好过呢。”
惠萤说:“不是说了祈福吗。你这丫头,想什么呢。”
小玉满心疑惑,二小姐这样已经有半个月了,可是小姐不让问就不问。
惠萤出了门,先去定好的旅店换了一身男装,去了书馆。
二哥文拱看见惠萤来了,招招手,惠萤坐到二哥旁边。
文拱悄声问:“怎么,家里还没安生?”
惠萤摇摇头:“没有,还得闹一阵。今天先生讲什么?”
惠萤自知貌不及姐妹,希望通过修德弥补不足,特意求了二哥,让二哥带着她去书馆学习。
等惠萤出门回来,已是下午。小玉着急地在门口张望:“三小姐,你可回来了。太太找你呢。”
惠萤问:“什么事?”
小玉说:“还能有什么事,二姨太闹了一天了,闹着要大小姐嫁过去。”
惠萤觉得好笑:“为什么?”
小玉说:“二姨太说,大小姐给妹妹下套,害了妹妹,她得负责。太太直接叫人把二姨太关屋里了,还让人看好惠春。”
惠萤笑出了声:“这二姨娘真是的,唱得是哪一出啊。”
惠萤见了母亲,一看父亲也在房里,惠妍坐在一旁,二姨娘和惠春在地下跪着,意识到事情麻烦了。
文义城见惠萤来了,心烦说了两句:“女孩子家往外跑什么,不怕人说闲话。”
文夫人不乐意:“我们文家的闲话哪能说得完啊。”
惠萤一看走也走不成,只得陪惠妍坐着。
文义城看看妻女,说:“惠妍,你还是嫁吧,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妹妹想,惠萤还没有出嫁呢。”
惠萤一听,原来是叫她来做筹码的,不乐意了:“父亲,不必为我担心,女儿既然与惠妍姐姐是姐妹,既然做不到分担姐姐的苦痛,至少也要支持姐姐的决定。”
文义城气道:“你知不知道外面现在传得有多难听?”
惠萤说:“父亲,是我还是姐姐做了什么错事吗?”
惠春哭道:“是我,你们别说了,都是我的错。”
惠妍冷冷看着惠春撒泼,说:“父亲,此事我是最后一次在这听。霍家怎么做,与我无关。我已经决定了,还请惠春妹妹还姐姐一定安静。”
惠春看着惠妍,吓住了。
惠妍拉着惠萤走了,两姐妹来到花园,惠萤不解:“姐姐,这母女两吃错药了,闹得要你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