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皇上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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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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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开得正美,不知什么时候,似乎是一夜之间皇宫里多了大大小小的荷花盆景。
徐阶月余未进宫,见了也就是一笑而过。
“大事不好了!徐首辅!”一名太医冲进内阁。
旁边的小探子也吃了一惊,忙掩藏起来。
正在内阁担职的徐阶皱了下眉头,本想发作却见是为嘉靖请平安脉的刘太医。
“刘太医,您也这么大岁数了,怎么没个知天命的觉悟。”徐阶半开玩笑,“莫急,坐下来说。”
刘太医吹胡子瞪着眼:“徐首辅!不好了!皇上不好了!!”
徐阶失笑:“皇上怎么了?”
刘太医重重的哎了一声:“徐首辅,皇上年少,可。。。可下官这几次请平安脉总觉得哪里不对似的。”
徐阶正色:“请刘太医指教。”
刘太医坐下,下人便端上了茶。
“这是我前几日带回来的,去心火的。”徐阶稳坐当中。
刘太医轻轻啜了口茶:“徐首辅,您近几日都没见着皇上吧?”
徐阶皱了皱眉:“我昨日刚回来,今日就在这当值了。皇上有事自然会宣我。”
刘太医啧啧嘴:“皇上近日瘦了不少。”
徐阶把玩着手中的扳指:“刘太医想说什么?”
“徐首辅,您和皇上最为亲近,说句不该说的,您是不是该。。。”
“去见他?”徐阶接话道。“皇上叫你来的?”
刘太医噎了一下:“怎么会呢!皇上心里的苦老臣治不了,可是实在看不下去皇上皮肉上受苦。”
“不见。”徐阶回答得斩钉截铁。
“徐首辅!”刘太医拍案而起。
“如何?”徐阶扫了他一眼,刘太医立马怂了下来。
“徐首辅,也是老臣多嘴。”刘太医磨叨着:“皇上的脾气是不小,可古来有那个帝王脾气好的。有时候皇上犯脾气您别当回事。”徐首辅巡视江浙两府前和嘉靖闹了不小的分歧。回来后徐阶竟然对家境避而不见。
徐阶挑眉:“哪有臣子生皇上气的。刘太医言重了。”
刘太医噎着半晌话说不出来:“徐首辅,皇上在您出巡江浙前一天,带兵围攻首辅府邸确实不对。”
徐阶摩挲的碧玉扳指越来越急躁,“刘太医,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请吧。”
刘太医一瞪眼,他这是下了逐客令了。“作为首辅要时刻为皇上分忧!怎能不请示就私自去江浙一带!徐首辅也大错特错才是!”刘太医喝干净了茶,抬屁股就走:“如此凉茶喝多了小心人情都热不了你!”
徐阶确实失礼了,内阁离越来越寂静。越是寂静耳边越是聒噪。
“首辅”小探子并没走远,“奴才有一事不知皇上跟您讲了没有。”
徐阶瞥了他一眼,“本官都没见到他,你觉得呢?”
小探子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是该看看刘太医去了。最近怎么越来越傻了。
“奴才把江南信笺交给了皇上。。。”
“啪!”徐阶手上的扳指扔在了地上,“混账!”
小探子扑通跪在地上,“徐首辅原谅!您只身一人去了江浙,奴才,奴才实在是找不到您啊!”
徐阶愤怒的喘着粗气,可他的愤怒并不是因为什么江南信笺,烦躁,烦躁不安。
“去领罚!”徐阶怒吼。
“奴才遵命!”小探子迅速消失。
是夜,徐阶深呼一口气,踏出内阁大门。
“徐首辅!请留步!大事不好了!”老太监匆匆跑来,唤住内阁换班的徐阶。
徐阶看了看天,“王总管,已经丑时了,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皇上子时忽然高热,太医们在景仁宫束手无策,毫无一点好转!”
话落,徐阶直奔景仁宫。
宫门大敞,灯火通明,地上跪了一干太医。
“徐首辅!快去看看吧!”老太监随后跟进。
将近两个月未见,龙床上瘦了一圈的嘉靖让徐阶的脸色更加难看。
“你们是怎么照顾皇上的!”一改往日的冷静,徐阶有些颤音,怒气几乎能把跪满地的太医们撕碎。
“臣等该死!臣等该死!!”
徐阶快步走近床榻,轻唤“皇上。”
嘉靖微蹙着眉,沉沉的睡着。
徐阶冰凉的手掌贴住嘉靖的额头,好热。“冰块!冰块还没拿来吗?!”
“回徐首辅!冰块已经叫人去取了!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宫里的冰块都化成水了!”
徐阶大臂一挥,“把人都给我砍了!”
“是!”
徐阶压抑着气息,“皇上是什么病?”
刘太医诺诺开口:“徐首辅,今日午时老臣去请您来看看皇上。那个时候皇上的脉象忽然变得让臣琢么不透。。”
“本官再问你皇上什么病!”徐阶低吼。
刘太医一哆嗦,“老臣该死!老臣不知!”
“痛。。。”嘉靖呼痛的梦呓让徐阶心里一沉,紧张的贴近嘉靖的脸颊:“璁儿,你哪里难受,告诉我。”
嘉靖闭着眼睛,一张一合的嘴唇似乎在焦急的说着什么,“璁儿,我是徐阶,璁儿!”
下意识的嘉靖抓住徐阶的胸襟,“阶。。。”
徐阶放缓了急促的喘息,将嘉靖拥在怀中,在眉心落下一吻:“璁儿。”
待怀中人不再梦呓,徐阶挥了挥手,窸窸窣窣声过后,殿中守候之人只剩徐阶。
。。。
徐阶瞪着眼睛守到天亮,所幸身边的嘉靖退了烧,却仍旧未醒。
“到底是什么人?”徐阶冷冷看向床纱外跪地之人。
“回徐首辅,皇上的食物没有异样,只是冰库里的冰块似是皇上身边的小杰子找人都给化了的。”说话的是一身黑衣的侍卫。
徐阶冷哼,朝另一位黑衣侍卫问道:“迟,皇上身边的人不是你安排的?”
“奴才该死!”被称作迟的黑衣侍卫将脑袋磕在地上。
“能调动你的人,还有谁?”徐阶还有点耐性。
“徐首辅恕罪!奴才安排的人绝对不会有问题!”迟并不打算交代。
“益,你知道该怎么做。”徐阶冷漠的做了决定。
“奴才遵旨。”
“首辅!饶命啊!首辅!”跪在地上的迟把地磕的咚咚响。
一阵衣袖的风声,两人同时消失在皇帝寝宫。
“璁儿。”徐阶抚上他的脸颊,是他未意识到的柔情。轻吻在鼻尖,“敢动你的人,我必让他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