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慕凡感觉到脖颈间湿热酥痒，有一只手伸进衣服里撩拨，暧昧缠绵。慕凡不适地睁开眼，上方传来欧诺的笑声：“早。”
    慕凡还没有反应就被欧诺含住嘴唇，一条舌头侵入口中，慕凡抗拒着想要歪头却被欧诺一下捏住下巴，嘴里的舌头动得更加灵活。腰上的手探进衣裤里，惹得慕凡一个震悚，熟悉的热度迅速传遍周身。慕凡瞪大了双眼开始用力挣扎，欧诺却不容拒绝地分开他的腿。
    吻落到胸膛，慕凡的手指插在欧诺的发间，尽力推开欧诺的脑袋，止不住低声哀求：“住手……阿诺你住手……”
    欧诺拉下他的睡裤，他不禁失声叫出来：“住手！”
    欧诺的动作陡然停住，直直地看着慕凡。慕凡的脸上有抗拒，有害怕，唯独没有欢愉。欧诺没有再继续去脱他的衣服，只是把人搂进怀里安抚。轻轻拿起慕凡的手，啄吻指尖，爱怜缱绻。低头凑近慕凡的耳边：“帮帮我好不好……我忍不住了……”
    慕凡心有余悸，犹自不断喘息，感觉欧诺拿着他的手放在身上，他的掌下是一团炽热。欧诺引导着他的手缓缓动起来，掌下越来越烫。房间里渐渐充满了欧诺粗重的喘息，欧诺在喘息之余仍不断喊着他的名字。
    慕凡慕凡慕凡……
    慕凡怔怔地任由欧诺发泄，直到最后欧诺埋首在他颈间说了什么，掌心骤然黏腻。
    慕凡一时间犹如灵魂离体，呆呆地听着耳边欧诺慢慢平缓的呼吸，不知作何反应。
    刚刚欧诺对他说。
    慕凡，我爱你，真的……
    那一句我爱你，颤抖、卑微，透着祈求与不安，让慕凡无法推开这句话的主人，明明可以有所动作，却硬是动弹不得。
    ————
    捧着手里的咖啡杯，慕凡沉默不语，神色复杂。
    欧诺等在一边问：“你不是想喝咖啡了，尝尝看怎么样，如果不好喝我再煮。”
    慕凡犹豫一会儿，身边的欧诺让他觉得压迫。踌躇着，不得不浅饮一口。香浓顺滑，带着微微苦涩。
    欧诺看他喝了一口，似乎挺开心，手撩过他的刘海：“咖啡还是少喝比较好，白咖啡咖啡因少，不伤肠胃也不会上火。”
    慕凡放下咖啡，叹息：“阿诺，你为什么要这样？是赎罪还是怜悯？”
    欧诺收起了笑容，紧紧盯着慕凡回答：“都不是。”
    “……”
    “我说过，我爱你。”
    慕凡逃避性地摸上脖子，脖子空空如也，项链早就不在了。慕凡低下头苦笑：“可是你的爱，让我一无所有，你的爱让我害怕。”
    欧诺看着他的动作，眉头一跳，一把握住他的手：“你怎么会一无所有？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慕凡反而笑出来，笑容之中夹杂一丝苦涩。
    欧诺没来由地心慌，一把将他抱进怀里，紧紧勒在胸前：“你相信我好不好，相信我吧……”
    慕凡任他抱着，手碰到他的上衣口袋不禁停顿。欧诺的手机正静静躺在口袋里。慕凡还牢牢记得前几天欧诺拇指的动作。
    如果报警应该不需要解锁……
    ————
    牛奶送到嘴边，慕凡鼓起勇气拒绝，欧诺停下动作观察慕凡的神情，手摸上慕凡的脸颊，轻笑：“你要是再做噩梦整夜不睡，那对身体不好。”
    慕凡拼命摇头：“不会，我会好好休息。”抬头对着欧诺的方向扯出一丝笑容，脸颊磨蹭欧诺的手心，“我会听话，会好好休息，不要再让我吃安眠药了。”
    欧诺眼神一闪，意味深长看着慕凡，慕凡微微仰着头对着他，面容柔和，一双黑色的眼瞳虽然看不见，却偏偏像是拥有万千风情，死死勾住他的心魂，让他甘愿沉醉。
    忍不住低头噙住慕凡的唇，碾压厮磨，顺势倾身把他压在床上。
    慕凡攥紧拳头本想要挣扎，最终却放弃，渐渐放松，闭上眼睛任由欧诺肆虐。
    欧诺感觉到慕凡的顺从，欣喜若狂，吻加重了力道，渐渐失控。有些粗暴地扯开慕凡的衣扣，手掌摩挲着慕凡全身上下的皮肤，透着狂热和依恋。脱掉慕凡的睡裤，伸手到床头柜里拿出润滑剂，低头将吻烙在慕凡的小腹，温柔如蜻蜓点水。
    慕凡只感觉身上到处都是欧诺缠绵的吻，温柔到让他想哭。腿间一阵胀痛，他咬紧唇忍耐。欧诺一寸一寸的研磨将他一点一点打开，直到最后的侵入让他溃不成军。
    身上的人驰骋着，疯狂热烈。慕凡只感觉到无尽的黑暗，毫不留情地将他吞噬殆尽，从身体到灵魂，无一丝残存。慕凡求救般地举起手渴盼抓住什么，却只触碰到一片虚空，张嘴想要呼救，脑子却是一片空白。有炽热的吻纠缠着他的掌心和手指，滚烫而缠绵。有人在他耳边问：“我是谁？”
    “……”慕凡迷茫。
    “说！我是谁？”
    欧诺的力道让他猛然回神，眨了眨眼思考欧诺的问题。
    欧诺再次用力：“我是谁！”
    “阿……阿诺……”
    每当此时，欧诺总会逼迫他喊自己的名字；每当此时，慕凡永远只能呼唤「阿诺」，他绝望的源泉，亦是他清醒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