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 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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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并不是现场所有人都没有理智的。唯别向云侯爷交代了事情的原委,云侯说了些让夏大人受惊云云便也让唯别回府好生修养了。
唯别来时并未带任何家奴,自然更别提马车了。云侯爷派人护送唯别回去,被唯别拒绝了。可走至门口,却发现门口停着一辆宽敞而奢华的马车。
杜衡掀开窗帘,露出一个令人暖心的笑容,对唯别说道:“你也算是我请来的,由我送你回去不为过吧?夏大人,不如就当卖在下一个面子?”
唯别叹了口气。他真心不明白眼前这人办事无情的传言是如何来的。
马车向夏府驶去,平稳的节奏着实让唯别放松了不少。神经一放松,便有些倦怠起来。
“给你。”
听闻声音,唯别转回头。只见萧衍手心里摊着一颗药丸。
“我见你在亭里用茶水漱口,想必是替王爷吸了毒血。这是清毒的良药,保险起见,还是吃一颗好。”
唯别放松下来,起了玩笑的心思,“怀瑾怎知大人不是在给怀瑾下毒。”
这话说得十分放肆,但杜衡却不觉生气,到因为这一句玩笑有些开心。他将药化进水里,喝了一口。
“你。。。”唯别吃惊的叫出口,只是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人封住了唇。
与萧衍冰凉的唇不同,这个人的温度暖暖的,隐隐带着侵略性。唯别想要推开,却被扣住了后脑勺。他分明感受到从对方的嘴里正有什么渡过来。待他不自觉的咽下后,杜衡松开了对唯别的桎梏。
唯别正待发作,不料却杜衡抚上唯别的眼角,神情有些哀凉:“若是真要中毒,那就让我与你一同死吧。”
这信息量有点大。唯别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只好避开了杜衡的眼神。
“你看,你又是这种表情。淡淡的好像什么都与你无关。怀瑾,你知道我听闻你遇刺的那一刻有多害怕吗。怀瑾,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你还记得我与你在画船说过的话么?怀瑾,让我保护你吧。还不好?”
杜衡抬手抚上唯别的发丝。神情哀伤得令唯别看不懂。
唯别拿起桌上剩下的药水一饮而下。对杜衡笑道:“烦劳大人挂心了,怀瑾好歹也是男子,虽在大人眼里或许手无缚鸡之力,但怀瑾也有怀瑾的坚持。”
杜衡紧紧盯着唯别的双眼,良久,叹了口气道:“罢了。随你吧。”
“大人。”
“子昭,叫我子昭吧。这是我的字。”
唯别也没有太过扭捏,笑了笑改口道:“子昭,你可知宫里的董夫人有了身孕?”
“不知。怀瑾是如何知晓的?”
“是今日晨时我收到的旨意,说是董夫人有了身孕,明日要宣我进宫演奏,说是要摆宴席。”
“这样么。。。”杜衡眉头紧锁,似是陷入了沉思。
唯别本就带着试探之意,看杜衡的反应就知道这里面有些门道,于是开口问道:“子昭,可是有什么问题?”
杜衡点点头:“按理说宫里的夫人有了身孕是要立马发告示告知天下的,旨意是早晨来的,如今已是午后,还没有告示贴出来。而且董夫人的母族并不强大,位分也不高,宫里应该不会大摆筵席才对。若真需要乐师演奏,一般都是调遣几个宫里头的舞姬伶人,怎么会特意宣旨让你去?恐怕要见你的并不是董夫人。”
杜衡解下系在腰上的玉佩,塞进唯别手里。“这个你收好了,明日进宫,我会派人在外面接应,若有什么事情,你想办法让人把这个传出来,我就是拼死也会护你性命。”
看杜衡这般认真,说不感动那便是假的。唯别想说些什么缓解气氛,打趣道:“人人都说子昭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是我萧国百年来最优秀最年轻的丞相,怎么保我这个小小伶人一命都动辄要拼死拼活的?如此,怀瑾还不如早早死了。这大箫死了一个怀瑾没什么,死了子昭可不行。”
杜衡看着唯别,清瘦的脸上如星子般的双眸熠熠生辉,细看之下,那双眸里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得好好的,笑就是笑,不夹杂任何其他情绪。杜衡不知唯别是如何这般不在意地说出自伤的话来的,只是觉得胸口闷闷的。“你莫要玩笑了,如果你出事了,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唯别将玉佩收好,“知道了知道了,若真有事,怀瑾就是耍无赖,也会拖到子昭来救我。”
“还希望你记住自己说的话好。”
杜衡还想再说些什么,马车却在此时停下了。外面传来车夫恭敬的声音:“大人,夏府到了。”
“知道了。”杜衡应声,复对唯别说道:“去吧。”
唯别点点头,掀开车帘下了车。站在府口看着马车远去,心里却有些乱。他想起马车里的种种以及他对杜衡的试探,最终触到那块冰凉的玉佩,眸子暗暗的不知在想什么。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需要好好整理下思路。
想见他的人不是董夫人,那又会是谁呢?还有今日在侯爷府他与萧衍的相遇,到底是偶然,还是安排好的?那场行次,为什么刺客只放了一箭就收手了呢?他的目标到底是自己,还是萧衍?唯别只觉得千头万绪,冥冥之中,他有一种预感,这些事情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唯别伸手揉了揉脸,让自己精神些。他转身走进府里,就看见远处奔来一个粉红色的身影,唯别忽然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锦歌穿的一身粉红罗衫,慌慌张张向唯别跑去。早些时候王府的人来传话说是公子遇了刺客,让她等公子回府后好生伺候,这可把锦歌吓掉了七魄。
“公子,你怎么样?伤在哪里了?”一边问着,一边眼泪就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唯别扶头,心想着他就知道会是这般后果。
锦歌看他扶头,心顿时凉了一截:“伤着头了?这可如何是好?请大夫看过了没有啊!锦歌没用,让公子遇险,公子若是脑袋出了问题这可如何是好啊!呜呜呜呜。。。”
唯别看锦歌越哭越起劲,一点都没有收手的意思,忍不住敲了一下锦歌的头:“小丫头,你才脑袋出了问题,本公子好得很,快别哭了。”
“公子别安慰我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锦歌。。。都。。不会嫌。。弃。你的。。”锦歌说得抽抽搭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唯别真出了什么大事。
“好了,好了,我真的没事。是谁告诉你我遇刺这件事的?”唯别见劝不动锦歌,只好拉起她的手向府内走去。
锦歌乖乖地跟在唯别后面,一边哭一边答:“是王府派来的人,说是让锦歌好好照顾公子。”
唯别听闻虽不动声色,却还是感概自己与这个小丫头想要真正脱离王府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在椅子上坐下,拿过锦歌手里的手帕替她擦眼泪,擦着擦着又不觉好笑:“王府里的人没告诉你,不是我受伤了,是王爷受伤了么?”
“嗯嗯,原来不是公子受伤了。”说来也神奇,锦歌的眼泪立马就收住了。
唯别自知者小丫头便脸跟便戏法似得,就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就结束的。果不其然,才见锦歌好了不到一秒,整张脸就又哭丧起来:“王爷受伤了,公子您回来干什么啊呀,你怎么不去照顾王爷,你这样何时才能得王爷的欢心啊!”
唯别凉凉地说道:“你最敬爱的王爷都有王妃了,你家公子是没机会的。”
“公子!人要有毅力与决心!只要公子用心王爷一定会变心的!”
“行了行了,小丫头,你公子好歹也是个男子,难道你还怕公子养活不了你不成,干嘛总要你家公子去跟女人争男人?好了,我饿了,去端些吃的来。”
“是。”锦歌瘪瘪嘴,下去安排了。
谢轩与萧衍回到了王府之后便进了书房,再者之后便进了房间,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书房里,萧衍问道:“他到了么?”
谢轩替萧衍倒好茶,塞进他手里:“到了,派去的暗卫说是杜衡的车送他回去的。”
“嗯。你将消息发出去吧。”
“知道了。”谢轩看了眼萧衍额头的冷汗,语气里尽是毫不退让:“我让闻先生过来看看你情况。”
萧衍自知拒绝不了,只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