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深锁春光一院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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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才知道:人这一辈子,要经得起谎言,受得了敷衍,忍得住欺骗,忘得了诺言。慢慢的才知道:坚持未必是胜利,放弃未必是认输,与其华丽撞墙,不如优雅转身。给自己一个迂回的空间,学会思索,学会等待,学会调整。人生,有很多时候,需要的不仅仅是执着,更是回眸一笑的洒脱。
皇帝一早便接到了药仙回来的消息,在御书房左等右等却也不见他来,又听德顺来报,说是药仙先去了锦阳宫,心想着自己摆驾过去,又担心药仙还在生气便放下了念头,留在御书房继续埋头批奏折。
他从未料想到,任谁千求万求都不来的药仙付启云这次不仅来参拜他,还主动要求留在皇宫:“药仙!你终于想通了!”
付启云拍了拍昊炎的肩膀,眼中盛满了心疼:“我是为了昊炎!你这皇宫勾心斗角的事太多!我不来护着他还指望你啊!”
“师父!你怎么说话的呢!”昊炎不轻不重的踹了一脚付启云,生怕皇帝责怪他,拼命解释道,“父皇,那什么……他不是这个意思。”
皇帝冲昊炎点了点头,苦笑着:“朕明白,药仙还没原谅朕。”
付启云背着手,朝着窗外望去,微微摇着头,嘴角耷拉着,脸上出现了昊炎和凌袖从未见过的落寞,末了,长叹一声:“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死的人说不定都忘了,我这个活着的人还记恨什么呢!”
皇帝知道付启云这话便算是原谅他了,这么多年的心结突然解开,开闸而出的竟不是喜悦和释然,而是无可言喻的酸楚:“药仙……朕……朕真的是无地自容!”
付启云拍了拍皇帝的肩,心里何尝不知道,那人的死讯令自己饱受折磨的同时,更是这个看似至高无上的人最想挽回却无力回天的噩耗,他的痛苦不必自己少,这么想着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行了行了!我就住在昊炎那里吧,晚上……有空就来吃饭吧。”
昊炎一行人开心的回到了锦阳宫,凌袖一路心事重重,任凭昊炎怎么逗弄都不见他发自内心的笑容。
凌袖走进昊炎的卧房,看着昊炎正在摆弄付启云带来的草药,轻声唤道:“昊炎,已经三天了,我帮你把百里太王珠取出来吧。”
昊炎一见凌袖,赶忙放下手中的草药,拍了拍沾满泥土的手,应声着:“恩,好~~~”
凌袖将灵力灌入昊炎的腹部,猛地一提掌,百里太王珠便被灵力牵引而出。凌袖小心的将珠子收入囊袋中,不想却被一双有力的手环住了腰身,脖颈间也被那张英气逼人的脸庞霸占。
闻着他身上散出的味道,轻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中,柔声道:“昊炎,你干嘛!”
昊炎如蜻蜓点水般顺着凌袖的侧脸一路吻到小巧的耳垂,坏心眼地朝耳朵吹着气:“袖袖,我想知道,我们这样算什么?”
“我们……”凌袖满脸通红,话到嘴边却又哽在喉咙里,亏得菀婷的突然闯入,让凌袖恢复了冷静,“主人!殿下!你们快管管他!他!他变态!”
“菀婷!怎么了?”凌袖离开昊炎的怀抱,拥上一脸委屈的菀婷,昊炎也因次把罪责都怪到付启云的头上,“死老头!你真是我的克星!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菀婷嘟着嘴,挽起袖子,露出白嫩的手臂哭诉着:“主人主人~~~他老跑到我那里!还掐我!”
昊炎朝着付启云的后脑勺就是一掌:“好哇!死老头!我知道你是个酒鬼,但我不知道你是个变态啊!”
付启云揉着后脑勺,撇嘴道:“哎呀!不就掐一下吗!大不了我让你掐一下喽!”
凌袖有些不解,挑眉问着付启云:“药仙!你这是干嘛?菀婷有什么惹你生气了吗?”
“我活这么久,第一次看到活的西天睡莲,手一痒就……就研究研究嘛!”付启云面露难色,也知道这事自己做的不妥,可他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才三番五次去招惹菀婷。
“主人~~~”菀婷气不过,朝着凌袖撒娇,想要凌袖为她做主,凌袖又何尝看不出来,嬉笑着对付启云说,“好啦好啦!药仙我们谈谈?”
两人到了院落里,凌袖刚抬起手,付启云便一把护住了头,随之而来便是一阵告饶:“凌袖啊,我错了我错了嘛!别打我~~~我这一副老骨头你拳头……”
“你在说什么啊?”凌袖笑着看着囧相百出的付启云。
付启云依旧保持着自我保护的姿势,小心的问着:“你不打我啊?”
“谁要打你啊!”凌袖语气由喜转愁,“我要去灵宫一段时间,开始我还不放心昊炎,恰巧你来了,我便安心了。”
付启云看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嘟囔着:“干嘛一副去了就不会来的样子!”
“哪有!这个给你,去哄哄菀婷!还有啊!别欺负菀婷了!以后你们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凌袖从袖子里拿出一小瓶荷花蜜露,塞到付启云手上。
付启云如获至宝,小心的将它收进怀里:“那你什么时候去?”
凌袖想了一会儿,“晚上吧,那个时候走,谁都不知道。”
“那要是昊炎问起来,我怎么说?”付启云话音一落,凌袖脑子一片空白,有个坚定的声音告诉他,千万不能让昊炎知道,凌袖叹了口气说,“就说我在国师那里吧,过些时日我便回来。”
小羊之前到锦阳宫的时候,昊炎一行人恰巧去了御书房,小羊没见着昊炎,忙不迭的又跑回国师府。国师知道后,忽然想起凌袖今天要还百里太王珠,转念想到了一个人,便让小羊立刻备车。
清风扫过,竹林轻轻摇曳,发出有节奏的鸣响,就像美妙的乐音盈盈飘来。竹林深处的竹屋内,丝竹声延绵不绝,即使是在这般夜色朦胧之际,竹屋的主人在屋内和着泉水的叮咚声拨弄着琴弦,只不过流淌出的是相思、是落寞。
那人抬头,显得悠然自得,启唇道:“既然来了,为何不相见?”
国师捋着胡子,爽朗的笑着:“青尧!好久不见!”
弦乐戛然而止,青尧站起来,诧异道:“老榕树?您来做什么?”
“我来是想告诉你,凌袖的天劫到了。”国师从怀里掏出了写着他占卜得出劫数的布条,递给了青尧。
青尧仔细看着布条,眉头锁得越来越紧,低声问:“他人呢?”
“他在来的路上,这孩子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他肯定回来你这里的!”国师冷眼看着青尧,“我不管你到底为什么把凌袖赶出去,但这次!老夫要你帮我千万留住凌袖!别让他回皇宫去了。”
有一天,一定会放下一切,去远方。爱一个人原来就只是在冰箱里为他留一只苹果,并且等他归来。爱一个人就是在寒冷的夜里不断在他杯子里斟上刚沸的热水。我不是冷血,更不是慢热。我只是害怕,投入太多,离开的时候会难过。寂寞是听到某个熟悉名字,不小心想起某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