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你瞅啥 67 方生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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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因为是周末,所以李三竹今天特意没有早起,一直睡到了十点多,突然被客厅里的吵闹声给吵醒了,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幻觉,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结果吵闹声和砸东西的声音更加大了。
他马上清醒了过来,想都没想掀开被子就跑了出去,因为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爸回来了。
一开房间门,他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汽油味,客厅里的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的,他爸站在门口,手里举着一个打火机:“你们今天要是不把房产证给我交出来,我就点火了啊。”
李三竹住见状,赶紧要上千去抢他的打火机,结果他爸向他摆了摆手:“你可别过来,我可是撒了整整一桶汽油,我这要是一下没抓住,你说•••••••“
“你他妈的到底想干嘛!”
身后的爷爷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在外面欠了赌债,所以想把房子卖了,还赌债,你别想了,我们是不会给你的。”
一旁的奶奶捂住自己的胸口,费劲的喘着气,艰难的说道:“你就不会为竹竹想想,他好歹是你儿子啊,这么多年你没管他也就算了,现在你要是把房子卖了,你让他睡大街啊。”
“我还是你儿子呢,你就忍心看我被人砍死啊。”他爸一脸无所无的看着奶奶,一点心疼的意思都没有,在他心里,奶奶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行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没看着奶奶都难受成这样了!”李三竹边说边去抽屉里拿药。
“不让我说也行啊,快点吧房产证给我拿出来啊。”说着转了转手里的打火机,火苗想毒蛇的信子般从打火机里窜了出来,又缩了回去。
看着他这个动作,李三竹那药的手都抖了起来,他生怕他爸一下没拿住,那他们今天都得死在这了。
他爷爷接过他手中的药,递给了奶奶:“别怕竹竹,你以为他还真敢杀人啊。”
一听这话,李三竹他怕突然他笑了,捂着肚子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笑声里满是嘲讽:“是,我哪有你厉害啊。”说完看了眼李三竹:“你知道为啥给你起名叫李三竹吗?”
一听这话,爷爷脸色突然变得铁青:“李恒!你给我住嘴。”
“咋的,敢做不敢当啊。”说完又发出了嘲讽的笑声:“你原本还有一对双胞胎姐姐,大姐叫李丝竹二姐叫李沁竹,她们不到一岁就都死了,你知道是因为啥吗?”
“够了!”奶奶发出了哀鸣般哭喊声,嘴里不停地喊着:“作孽啊,作孽啊。”
爷爷叹了口气道:“我这也是没办法啊,咱们老李家世世代代头抬生出来的孩子都是男孩,偏偏到了你这辈生了女孩,一生还生两个。”
李三竹在旁边听着有点懵:“你们都在说什么啊,别开玩笑了,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这也……”
“说真的,你还真得谢谢这两个老家伙,要不是他们杀了你两个姐姐,你妈也不会再要一个你啊。”
“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的话吗,就算爷爷奶奶思想再怎么守旧,也不可能做出事来啊。”
“当时我也下不去手啊,毕竟那两个孩子那么可爱,一直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我看。”说到这,奶奶用手呼噜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继续说道:“当初我跟你爷爷说女孩就女孩吧,咱就养着吧,可是你爷爷从我手里强行抢了过去从楼上扔了下去,你妈妈下班回来发现孩子死了,差点哭死过去,我们骗她说孩子是自己爬到窗台上掉下去的,一开始她还恨我们没看着孩子,所以才让两个孩子丢了性命,但是时间久了,慢慢的她也原谅了我们,等他精神状态都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就赶紧劝她再要一个。”
“你们在骗我,不可能,我不信!”李三竹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之情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们说的这样了,可是他就是不敢面对这个现实。
“后来你妈怀上你的时候,你爷爷奶奶各种托关系找人就是想看看你妈怀的是男孩女孩,他们的反应实让你妈起了疑心,后来你妈生下你之后疑心就跟更重了,她每天都在跟我说怀疑他俩杀了那俩孩子,要不是那天你奶奶说漏了嘴,我也不会想到他们居然杀了我的两个孩子。”
李三竹捂住自己的耳朵:“别说了,我不信!你们都在骗我1”
他爸笑着继续说道:“要不是他们,你妈也不会一气之下抛下咱爷俩走了,要他妈的不是他们俩,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李三竹屋里的蹲在了地上,将头埋在膝盖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他用尽全力的怒吼着。
过了好一会,他眼神空洞的抬起了头,发出了一声无奈的笑容:“都死了算了。“
……
小奇的妈妈看了眼手表,都快四点了,李三竹怎么还没来上课,于是她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您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怎么还打不通了呢,难道说今天有事?不应该啊,有事他应该会通知我们的啊。”她自言自语的摇了摇头,打开了电视。
这时候电视上正在播一同新闻:“今天中午一点左右,本市某小区一户天然气爆炸,导致整栋楼起火,还好火势控制得当,没有引发过多伤亡,据目前了解,五死三伤•••••••••••••”
看到这里,她手中的**“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里面的电池散落了一地,新闻里播的地方她当然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住了七年的地方。
这时候的默城酒刚醒,从楼梯上下来,正好看见了他后妈摔**的这一幕,心想这女人大早上的又再搞什么鬼,打着哈切问道:“上次我给小齐介绍的那个家教呢,怎么没来?”
她根本就没理默城,而是瘫倒在地上浑身颤抖着大哭了起来,哭声凄惨得让人心疼。
“咋的了,看个新闻就能……”说着他瞟了眼电视,突然觉得,这画面怎么这么的熟悉,他一个没站住,瘫倒在了地上:“卧槽!他肯定没事的!”骂完他踉跄着站起身来,跑了出去。
刚出门,就接到了小胖的电话:‘他没事吧?”这个时间段他接到小胖的电话,就已经明白了,李三竹肯定出事了。
“你在哪呢?”小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对,既没哭也没笑,反正语气跟以前不一样。
“我刚出家门,到底怎么了?”说着他放慢了脚步,屏住了呼吸,等待小胖的回答。
“你来医院一趟吧,就是上次你住的那个医院,我在门口等你,行了,挂了。”
一听这话,默城心里咯噔一下,小胖既没说他没事,也没说他有事,但是听语气,默城心里就有数了,挂了电话的那一瞬间,他的眼泪也跟着下来了他用拳头狠狠的吹了自己胸口几下,骗自己说:“没事的,他肯定命大,老天都让他前十几年过得这么不幸了,肯定不会再忍心杀害他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脚却像灌了铅一般,一步也挪不动了,他就这样蹲在大马路上,抱着头痛哭起来,他一下下的揪着自己的头发:“为什么,为什么昨晚你让我回去我却没回去,为什么我觉得咱么还会有用不完的时间,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他就这么在路上疯了一样的大喊着,就算来往的毒人相看精神病一般的看着他,他也不在乎。
哭了好一会,他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握紧了拳头,轻呼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伸手拦了辆车,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他看到闷头蹲在地上抽烟的小胖,脸色苍白。
“他在哪?”默城一脸平静,根本不想刚哭过。
“你还是别看了,烧的跟碳一样了。”
“带我过去。”
“那你做好心理准备啊。”
他俩就这样以前以后的走进了太平间,默城掀开了白布,果然如小胖说的一样,烧的都没有人模样了,他不敢相信,这个毫无生气像干柴一样的人是他家宝贝,他颤颤巍巍举起了他的一只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异常的刺眼,他还是不信,将戒指一把撸了下来。
他将戒指重新的带回了他的手上:“你现在是不是还没走呢?不是说人死之后前三天灵魂都还在身体里呆着。”说道死这个字是,默城的身体抽搐了一下:“我现在来还不算晚吧,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一旁的小胖看不下去了,想把他拉出去:“行了,人死不能复生,振作一点,出了这事大家谁心里都不得劲,看看点吧。”
默城推开他,笑了一下:“我看开了,这个世界不是容不下我们吗,那我们走好了。”说罢一把抱起了李三竹,所有人都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他就已经冲了出去,一旁的医生哪见过这种情况的,一个个全都傻了眼,拦都没拦他。
小胖一看事情不对,赶紧追了出去,但是没赶上,默城截了辆车,把李三竹放到车上,把司机强行从驾驶座上拉了下来,其实他不拉司机下来,司机下一秒也会被吓跑的,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开车就走了。
默城回头望了眼别烧的面目全非的李三竹:“宝贝儿,以前你不是说你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海吗,还说毕业后要去看看大海,这回啊,咱么被迫提前毕业了,我倒是无所谓,就是你可惜了,学习这么好,连大学都还没上呢。”说着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不说了,宝贝儿,咱么看海去。”
一脸开了两个来小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他将衣服撕下来一条,将两个人的手腕绑在了一起,然后很抱起他,一步步向海里走去:‘你这个人啊,脑袋一直都缺根弦,我要是不把咱来绑在一起,一会你准迷路,要是你被鲨鱼叼走了,我上哪再找这么好一媳妇儿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