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国 第五章:爱的束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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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型人格?这不是现代社会很常见的吗?”聂锦晟看着眼睛被垂下的头发遮掩的安遥,问了一句。安遥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组织语言。很久之后,他回答道:“不一样,他是在强迫自己完美,而不是真正的完美型人格。他在现实中一定显得十分的冷静自持,很少露出疯狂的一面,不过他在与人接触的时候一定会显得略微僵硬,怎么解释呢,就是通俗来说的没有真心。跟他接触过的人一定会觉得他不好相处,仔细想想却又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好相处。”
聂锦晟眯着眼睛看着安遥头顶的发旋,开口道:“可这还是不能锁定犯人,所以心理学只是解释犯人的心理活动和生活习惯?”
听了聂锦晟话之后的安遥抬起头,对上了聂锦晟的眼睛,然后一字一句的解释道:“分析完犯人的心理活动和行为习惯我们就可以得出以下的结论。他从事的是金融分析类工作,而且职位不低。这项工作提供给他充足的物质条件去接触各式各样的女性。他生活自律甚至不饮酒,而且会定期健身,他选择的健身机构一定是客人少,收费高,对客人隐私性保护较好的。长期健身为他提供了身体条件。他与女性的关系应该是被女性仰慕而不是爱慕。一个近乎于完美自持的人是不会让人生出爱意的。”聂锦晟眸色渐沉,笑了,然后问道:“所以我们该从哪里下手?”
安遥诧异的看他:“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你来决定吗?我只是一个分析人员。”聂锦晟勾起唇角,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刚才说的话,很像是一个妻子让丈夫来做重大决定。”
安遥被聂锦晟闹了一个大红脸,把脸埋在抱枕里,蹭来蹭去。然后哼唧到:“怎样!调戏我有成就感?你不还是没有原谅我不辞而别?”
“咳咳,我们把话题转回案件上来。你忘了考虑很重要的一点。犯人并不一定是男性。”聂锦晟舒展着长腿,手臂盘在脑后,坐在安遥对面看他。安遥也干脆从沙发上做起来,盘着腿抱着抱枕,接着解释道:“不,凶手是女性的可能性一开始就已经被排除了。”在看到凶案现场的照片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犯人看着受害者在椅子上不断的挣扎,麻绳已经割破了她的皮肤。女性的皮肤虽然比男性要娇嫩,但也不至于让麻绳磨破的程度如此之大。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酒店!开房记录!”安遥打了一个响指,眼睛闪闪的看着聂锦晟说道:“受害人在遇害之前一定有过开房记录!让杨珊去查!”聂锦晟冲着安遥点点头,赞许的笑着:“解释下去。”
安遥点点头,眼睛里全是捕捉到线索的光辉,他脑海中闪现出这样的画面:犯人先把受害人带到宾馆,因为他固有的警惕性,他一定会让受害者拿身份证登记,自己躲藏在一边。然后等受害者登记完他再进去。这样就不会给别人他们两个一起出入的印象。不过……“锦晟,如果查不到杨珊的开房记录就去本市的高档酒店问问有没有一个单身女士要了一个套房。”
聂锦晟笑安遥的警惕性低下,安遥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直到他看到了抱着电脑一脸兴奋的杨珊他才扶额,叹道:“你们这里,到底安了多少东西。”杨珊嘿嘿一笑,岔开话题道:“老大,本市主打豪华浴缸的酒店——森信酒店。去吧。”
就在聂锦晟准备带着安遥去森信酒店调查的时候,苏诺的一个电话打进来。“老大,她是中毒死的。死因是……阿托品摄入过量。”安遥把耳朵贴在聂锦晟的手机上,听到苏诺说阿托品摄入过量的时候唇线被抿成了紧紧地一条。接着他抢过电话问道:“苏诺,你再检查一下,受害人是不是颠茄生物碱不耐受。”
不等那头的苏诺回答,聂锦晟接话道:“不用了,之前的档案里写了,受害人在临床医疗中从未使用过阿托品。”安遥点点头,对电话那头的苏诺说:“苏诺,她血液里有注射苯巴比妥的药物沉淀吗?”电话那头的苏诺沉默了片刻,回答道:“看来你们已经有进展了。是的。安遥你所说的没错,我顺便看了前几位受害人的尸体。事实证明,冯燕的死亡完全是犯人计划之外的。”
他们简单又讨论了几句之后安遥挂掉了电话,然后把手机还给聂锦晟说:“最后一个受害人的死亡是一个意外。犯人因为疏忽造成了她死亡的误差。我猜我们的凶手现在一定非常的懊恼。可能正在案发现场徘徊。”
聂锦晟神色复杂的看着一脸认真的安遥,半晌他哑着嗓子问了一句:“你为什么那么了解化学药物?”安遥头也不抬,眼神依旧放在刚传到他手机上的报告上,然后用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声音回答道:“因为之前可能有用,所以了解了一下。”聂锦晟看了安遥一眼,嗯了一声。安遥双眉紧缩,把第一个案子的案件分析拿给聂锦晟说道:“就是这个。终于有交集了。”
苍白的文字记录着那一段非人的虐杀,第一个受害人如最后一个受害人冯燕一样,同样被绑在椅子上,身体同样是漂亮的分割点。但是唯一不同的是,第一个受害人的死亡原因是脖子被带有沙林的丝线割破,药物进入血液导致她的死亡。而她与冯燕的交集就是,她们同样都是一个俱乐部的会员那个俱乐部的名字是——迷情。
“呵。”安遥突然冷笑了一声。聂锦晟不解的看过去,安遥解释道:“不过是一群胆小鬼罢了,不愿意肩负爱的责任就用逃避的方式声色犬马。迷情这个名字可真是讽刺啊。”气氛一下子尴尬了下来。聂锦晟沉默不语,摆弄着袖口的袖扣,而安遥也沉默了下来。“那你爱上一个人就会负责了吗?”聂锦晟干涩的问了一句,安遥没有回答,气氛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走吧。”看着彼此之间的尴尬,聂锦晟抓起车钥匙对着安遥说道:“去案发现场看看。”安遥沉默的跟上聂锦晟。无力的声音在聂锦晟身后传来:“我会负责,但有时候我不敢负责。”这次换做聂锦晟沉默。终于,他反身抱住了安遥,把下巴抵在安遥的发心。“安遥。先爱上的人注定吃亏,五年前我下定决心不再于你有任何关联,但是五年后你的出现让我没了底线。安遥。我在你手上输的彻底。”安遥没有说话,把头深深的埋在聂锦晟的怀里,像儿时一样。
有些人,有些事。过去了的,就不需要解释,只要把握好现在,珍惜眼前人。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