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9.他们是兄弟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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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两个搞什么鬼啊,认识?”Mars问。
    “你是…林栎天吗?”定睛看着眼前的男孩,鼻子眼睛嘴巴,根本是一摸一样,除了纯黑的发色和眼角的痣。
    “我叫林有有好吧,你认错了啦。”摇头却不敢看着唐郗的眼睛。
    “呀!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长的这么像的人!你有没有兄弟姐妹什么的?!”睁大眼睛瞅着有有。
    “关你什么事啊!”可爱的脸上居然跃上愤怒,好似触碰到了导火线一样,瞬间爆炸。
    气氛一下子尴尬下来,还好有Mars打破僵局。
    “呃…对了。唐郗你刚才给我看的照片…”
    “啊!”又把正事抛在脑后了,“我是来找她的呀。”一副略带哭腔的嗓音,丧气着脸,“结果一开门看到你,再来看到这小裸男…看来她已经不住这里了。”
    “她叫苏娜一,这是她的房子,我借住而已。”
    唐郗一副乌云散开,阳光终又回归大地的明朗表情,“那,那我怎么联系她?”利落的拿出纸和笔,“电话,她的电话,写给我。”
    十三年前,二十岁的苏娜一所作的第一篇实事报道:《十岁男童弑父救母》。
    他要找到她,来解开他的疑惑。若真的像唐郗所思那样,或许能够让擎羽卸下他背负的罪恶感;如果不是那样,唐郗也决定好了,他也会求她编一个故事给擎羽。
    “我以为你来找我谈拍摄的具体事项呢。”一边写着号码,一边跟唐郗说,“既然来了,也谈谈吧。”递给他,“对了,她是杂志总编,工作比较忙还到处飞,能不能找到她,看人品了。”
    唐郗点头,“谢啦。那咱们谈谈拍摄的事吧。”
    紧接着,两个人热火朝天的讨论着,总是能迸发出新的灵感。
    Mars难得遇到配合的如此默契的合作伙伴,灵感、思维方式自是有自己的一套却又并不碍于完美契合对方的想法,碰撞中又发现新的火花。甚至此系列的男女主角的服装设计,Mars都忍不住想和唐郗这个所谓的外行人交流讨论。
    唐郗电话响起,陌生的号码。
    “喂?您好。”
    “郗郗,我是陈导演。林栎天彩排时从舞台上摔下来了,现在我们正在医院。”天天出道演出负责导演打来电话。
    唐郗皱起眉来,“林栎天现在情况如何?”
    “脚踝骨裂,他说想见你。”
    “好我知道了,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到。”依是淡定自若,不同于面对擎羽危机的紧迫感。
    Mars挑眉问:“艺人出事了?”
    “嗯。林栎天从舞台摔下来了。”说着拿上外套打开门,看到仍还穿着Mars大号T恤的林有有趴在门上偷听,“在干嘛。”
    “你去看他的话…带上我行不行。”对着手指,不敢抬头。
    思索了几秒,“好。”毕竟这相似的面容,或许能够帮天天度过这次危机。
    安静的医院里,陈导演和两个助理在病床外守着,见唐郗来了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唐郗,实在不好意思啊。”陈导演满心的愧疚,“你把人交给我,我却没看住。天天和几个伴舞演员不知道因为什么发生口角,推搡之中天天才掉下了舞台。”
    “陈导,您只答应我一件事。”表情严肃,却不带丝毫责备之情,“封锁这个消息,千万别让媒体知道。其他的,您都可以放心,我来解决。”
    “是郗哥吗?”病房里传来天天的声音。
    闻声,唐郗简单和导演交待两句,便进入病房。天天见唐郗进来立马变得泪眼汪汪,拖住他的手,“郗哥,离出道演出不到一个礼拜了,怎么办呢。”委屈的表情惹人怜爱,把头依在唐郗肩膀,不时抬头瞅着唐郗,吸吸鼻子。
    摸摸天天的头,“对不起啊,是我不好,留你自己在那。出道舞台的事,我来解决。”
    隐蔽处,又是那意味深长的扬起嘴角,唐郗你就给我带着这份愧疚感好好的为我服务吧!心里暗自想着,毕竟他需要靠这个人一炮而红,但若这个人因为太多事分心,一定会影响他的出道。
    “是那小艺人欺人太甚!说我们是六线舞蹈演员!还说我们不配给他当伴舞!降低了他的舞台水平!”门外,那几个推天天下舞台的伴舞嚷嚷着。
    “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微笑着跟天天说,转过身换上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出门面对着几个嚣张跋扈的伴舞,“闭嘴吧。如果不想被告的连六线都不成,不想丢了饭碗。好好跟天天道歉,请求他的原谅。”
    林有有趁着混乱径直进去了病房,终是相见的两个人。面面相觑许久,说不出话来。走近几步,坐在天天身边,“现在叫林栎天了吗?”
    林栎天本名林天天,有一个大他两分钟的双胞胎哥哥,林有有。
    “你…你不是随爸爸去了意大利。”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顿了下又补了一句,“哥哥…”
    正好解决完问题的唐郗走进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也猜他们的关系可能是兄弟,但出乎预料的是…林有有却是哥哥。没有走过去,站在墙拐角的另一侧,公然的“偷听”两兄弟的讲话。
    十年前,两兄弟十岁的时候,父母离婚,爸爸为实现梦想带着哥哥去了意大利,一去便是十年,音信全无,什么都变了没了,除了这一眼就能相认的相似面容。到意大利的第八年,爸爸患了重病去世了,有有一个人回国,四处租房子,找工作。好不容易通过车站的广告牌看到了弟弟,却不敢去认,怕别人知道这样一个徐徐升起的新星,有一个入殓师哥哥。
    “你知道我和妈妈过的多辛苦吗!”面对这一片沉寂,天天终于忍不住爆发,“你知道在妈妈精神状态一天不如一天的时候他多希望见你一面吗!现在,呵,反正妈妈谁也不认识了,无所谓了。”
    有有不说话,但并不是没得反驳。
    你不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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