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有故事的人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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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两个小厮把那沙往另一个小房间带去,二狗还没来得及开口,另外两个小厮就直接对二狗动上了手,一人架住二狗的一边,把二狗迅速提进了房里。
    关上门,默契的一个脱着二狗的衣服,另一个往澡盆里倒着热水。动作利索的让二狗吃惊。
    几分钟后,二狗呆呆的坐在澡盆里,享受着全人工服务。小厮的揉肩的力度和水温都刚刚好,唯一不足之处是,两个小厮一直用像人工机器一样的语调重复着一句话:“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于是乎,才刚觉得放松下来的二狗立马被强行拎了起来,小厮一想给二狗擦干身体,二狗这才觉得有些害羞,连忙抢过干布遮住重要部位,小厮一一脸茫然的抬头看着二狗,小厮二也停下了准备着衣服的手,看了过来,看着两人清秀的脸,二狗这才发现这两人居然是双胞胎,难怪那么默契!
    啊不对,重点是这样很尴尬诶!二狗面对二人耿直的眼神,这才发觉大家都是男的应该没什么好害羞的,自己这样反而有点奇怪呢·······以前也不是没洗过大澡堂什么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总是觉得有点羞耻啊!二狗看着小厮想拿过白布继续的手,连忙往后一躲,颤巍巍的说:“不用····我自己来······衣服也是······”
    双胞胎对视了一眼,眼里是满满的不解,但是还是把衣服和干布放在了二狗的身旁,转身去了屏风后。
    二狗松了一口气,自己胡乱擦干了身子,暗骂自己怎么像个小姑娘一样。
    二狗看着那一套素白的汉服,只有腰带是藏青色的,袖口和下摆都绣上了精美的银色云纹,确实挺配尔康的。
    那么问题来了。
    二狗,不·会·穿·汉·服·啊!
    “······”要是说自己不会穿,不就暴露身份了吗?要是暴露的话·······一想到自己身体里那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弄死自己的蛊虫,二狗打了个冷战。
    于是二狗充分展现了自己的探索精神,开始回想那些古装剧是怎么穿的,穿好了里衣,二狗磨磨唧唧的套上外衣,话说,是左襟还是右襟·······就在二狗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小厮一从屏风上方越了过来,窜到了二狗面前,一副要打架的架势。二狗吓得一下往后一退,踩到了拖在地上的衣摆,顿时重心不稳,就要往后倒,二狗下意识闭上了眼,准备迎接剧痛。
    当然啦,最后二狗跌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睁眼,小厮一的脸近在咫尺。调皮的一眨眼,清脆的嗓音带着无辜的语调:“你没事吧?我看你那么久不出来以为出事了·······”
    “额···没事没事·····咳咳······”听到这么无辜的话,二狗反倒觉得是自己拖累人家了。但是尴尬的看着他们这种暧昧的姿势,二狗腾地红了脸,妈呀,老子又害羞什么!!于是假装镇定地说,“放下我吧······”
    “哦哦哦,好的。”于是轻轻把二狗放倒在地上······放倒在地上······放倒在地上······
    Wocccccc这种被推倒的即视感是什么!!!妈个鸡我还有点激动!?二狗躺在地板上,内心瞬间不淡定了。
    小厮一看了看二狗凌乱的衣服,皱了皱眉,直接动手全都解开再重新穿。
    那个·······穿衣服可以啊······我也知道你们赶时间啊······但是·······要不要让我就躺在地上啊!
    小厮一一脸认真的皱着眉,解开了二狗的里衣,再打结时指尖无意间划过了二狗的小腹,二狗猛地一阵颤栗,感觉全身穿过一阵酥麻的舒适感。
    妈个鸡!!!我在兴奋什么!靠!面对云沧临那种人的调戏我都很淡定的啊!这种清粥小菜怎么会!!不对啊!!!重点是!老子是直的啊喂!!!(泉:呵呵。)
    二狗不知不觉越想越歪,脸色早就红的滴血。小厮一见到了,手上的动作放慢了,轻巧的搭着话:“那个啊,你不用害羞的,小云离已经和我们说了,你是西部的一个偏僻遥远的国家来的,连西部的大部分事情都不清楚,我们东部的事情更不清楚啦,不会穿汉服也是正常的啦,我们以后会教你的。这里啊是这样穿的······这里要这样打结才不会散哦······还有这里的袖子要拉一下·······好啦!”
    小厮一像是完成了一件满意的工艺品,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向二狗伸出手,准备拉他起来。然而二狗已经崩溃了,为什么笑的那么好看!!自己颤巍巍的站起来走了出去,魂不守舍的坐到梳妆镜前,一脸被强暴了的样子。
    小厮二看向小厮一的眼神有些责怪,小厮一也不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好调皮的一吐舌,表示自己的无辜。小厮二摇摇头,开始面无表情的给二狗束发,一梳子下去,碰到了打结的发梢,疼的二狗清醒了过来。
    “咝——”二狗倒吸了口冷气。
    “啊啊啊啊啊,安里,你看看你看看,你都把人家弄哭了。”
    “安诺,别瞎说。”略微低沉一些的声音,语气倒是很成熟但声音还是带着少许童稚,凑到二狗耳边,突然下降了一个八度的低音:“疼么?”
    耳畔的热气让二狗又是一颤栗,往一边别了别脸,努力想掩饰脸上的粉红:“不疼······”
    像是听到满意的回答,安里冷淡的一撇安诺,安诺无奈的耸了耸肩,你对你对·······
    妈呀!这对双胞胎是妖孽啊啊啊啊啊啊!什么鬼啊!一想到刚刚那些明明很普通,但是自己无耻的脸红心跳的画面,二狗又红了脸,安里的目光在二狗脸上的粉红上流连了一会,忽然问:“紧吗?”
    什么紧啊卧槽,卧槽,你在想什么啊············安里的手轻轻捋了下二狗的发梢,带着疑问看向镜中的已束好发二狗。
    哦哦哦哦哦,是头发啊,我就说嘛,原来是头发啊哈哈哈·······二狗泪流满面,开始鄙视自己的YY了,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哭丧着说:“不紧·······”
    虽然很想再确认一下,但是远处传来了隐隐的奏乐,安里一皱眉,安诺脸色也一沉,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由分说就一人抱住一头,把二狗抬走了·······
    等等啊······虽然在屋檐上蹦来蹦去,哦对,这个叫轻功,是很好玩啦,夜风也挺凉爽······但是,可不可以,换·个·姿·势·啊!二狗凝视着不断后退的夜空悲伤逆流成河,还好双胞胎还有点默契,没有一上一下的,但是,这样也很晕啊!!!
    等二狗被放下的时候,他这个人都已经不好了,完全不顾形象地靠在安里的肩上,安诺好像挺着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一粒赤红的药丸,直接塞进二狗的嘴里,药丸入口即化,瞬间小腹一股热流流过,大脑也有些热热的,血液好像加快了些流动,二狗整个人就清爽了起来,浑身都是精神。
    安诺见二狗不晕了,连忙拽着他进了大殿,从侧边一路大摇大摆地走到最前面,坐在了云可离的座位后的坐席,完全无视周围人奇异的眼光。
    刚刚坐定,吃了几口桂花糕,不知何时云可离偷偷蹭了过来。二狗看着云可离换上了一件半臂交领襦裙,交领是深绿色,衣袖纯白,下摆却是艳丽的大红。外面套着一件黑底红纹的外衣,贴金**边,衣摆袖摆都绣满了泫然欲滴的曼陀罗,红艳极致。秀发还是随意扎在一边。
    二狗觉得自己也算是比较没有时尚观念的人了,但是看见云可离穿的这么莫名其妙的,还以为是这个世界的风俗,但是对面下席几个长得可人的公主都是好好的罗裙或者裙裾,哪有人还在外面套一件的······
    云可离倒是不在意,凑在二狗耳边就大咧咧的问话。
    “诶诶诶,那两个孩子还不错吧~~~”云可离轻轻说道。
    “原来是你找来的·······”二狗还心想是谁的仆人呢,那么随意招呼客人,“呵呵,什么不错啊······我不喜欢。”再和他们待下去他自己都要怀疑他的性取向了!
    “啊?我好不容易说动他们的,别看他们年纪不大,联起手也可以和门里的几个师叔打个平手呢。他们可是玄九宗的王牌之一,别人想花几万银元请他们一天都请不到呢!而且不光是武功,好像以前他们是孤儿出身,挺会照顾人,以前我刚到玄九宗都是他们一手带大的,像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杀手做不到潜入官府做卧底,他们可是很轻松的做到的······”
    眼看云可离越扯越远了,二狗连忙打断她:“所以说他们到底是干嘛的啊?”
    “那用处可大了!你看你,虽然继承了师傅的一身功夫,但是完全不会用吧?想学就要有人教吧?他们就可以教啊!要是遇到危险,你又对付不了怎么办啊?他们就可以保护你啊!要是连他们都搞定不了怎么办啊?还可以有一个来报信通知我们啊!你人生地不熟怎么办啊?他们可以告诉你人情世故啊!你要是懒得动怎么办啊?他们还可以用来使唤啊!”云可离越说越激动,二狗却完全不感冒。
    “不要——”贞操重要还是偷懒重要!?再说我还有那沙啊!
    “啧,”云可离不爽的一撇嘴,沉思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靠过来了点,压低了声音,好像很神秘的样子,“其实啊······要是你要了他俩的话,三哥就不敢欺负你啦,因为他打不过他们哦~~而且张掖不会和正太动手的哟~~~”
    二狗想到云沧临那张欠扁的脸,有些心动,多两个仆人也没什么的吧······
    “那······好吧······”二狗纠结的说出口,云可离马上像偷腥成功的猫一样,笑着挪了回去。二狗有种自己好像被耍了的感觉,只好往嘴里塞蛮桂花糕,用力咀嚼着泄愤。
    殿中央还在表演着歌舞,只见首席坐着一个身穿龙袍的看的很开心的大叔,估计就是皇上了,在皇上旁边的座位就坐着一个眼熟的人,那个绝美的男子——凤王赤炎。
    赤炎身上的伤口早就不见,项圈和铁链当然也都没有了,红发在发尾系上了黑色的发带,松松披在脑后。他也身披着黑底红纹的汉服外衣,栩栩如生的凤凰红纹地盘在外衣上,但里面却是一身纯黑的军装(泉:大概就德国那种,大家自行脑补就好,懒癌得治),透着一股子正气。
    二狗想着这大概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西部国家的服饰了吧······
    一曲舞毕,舞女们纷纷退下,但当中总是有目光流连在赤炎的身上。
    皇上满意的目送舞女离去,立马满目堆笑的转向赤炎的方向:“凤王殿下,不知您对我国这些小小的陋技是否满意?”
    赤炎起身,走到殿中央,微微一俯身算是行礼,还是冰冷的语调:“吾不过暂住几日,今日的送别会着实盛大了点,多谢皇上的用心了。”
    底下是一片少女的惊呼,无数爱慕的目光注视着那个绝美的男子。
    “啊啊啊啊啊,凤王殿下~~~~”安诺压低了声音,但是难掩语气中的兴奋,二狗正想说安诺肤浅,没想到较成熟的安里眼中也难掩兴奋之色。
    “云可离不会拿‘见赤炎一面’和他们谈的条件吧······”二狗一个激灵,总觉得这两个人要的一点都不放心啊······
    “赤炎大人~赤炎大人~······”二狗看着一边激动的小丫,这才发现她也在这,看着云可离带那么多丫鬟手下来这种晚宴,又看着首席其他的大官都是孤身一人,对比一下也就发现云可离也是够任性的。接着,二狗就发觉了云可离身份绝对不简单,其他皇子公主,就算是太子也要坐在下席,云可离不但占着上等席,还是最靠近皇上的位子。一个玄九宗掌门就有如此地位吗?
    小丫还在一边激动得重复那几句话,二狗的思绪都被打乱了,于是低声提醒道:“小丫······”
    “我才不叫小丫,我叫玲珑!”玲珑立马反驳,气呼呼地鼓起两颊,声音有点大。二狗紧张地环顾了下四周,因为凤王引起的骚动还没停止,倒是没有人注意他们。二狗赶紧插话,怕玲珑还要继续争辩:“好好好,你叫玲珑,轻点声,轻点声。”玲珑满意的一挑眉,撇嘴一笑,还想继续激动,却被一声大喝生生挤了回去。
    “都给我停下,一个个都像什么话!别在凤王殿下面前丢人!”皇上胡须微震,虎目怒瞪。一时大殿寂静无声。
    皇上看向赤炎,一脸歉意:“让您见笑了。”
    “无妨。”赤炎早已习惯,并不在意这些事情。
    “对了,遥闻凤王殿下婚期将至,鄙国不知有什么称得上您心的,尽管开口,不管是珍宝还是美女,鄙国一一奉上,要是您想要个公主小姐的做个小妾,自然也是我们高攀的······”
    皇上的言外之意是想要靠联婚巩固关系吧,但是也就这次,所有公主一个个都变得忠烈爱国了,全都带着希翼的目光看向赤炎的背影。
    “不必。”还是冰冷的语调,“吾国虽小,但还是样样俱全。”
    “啊,我们不是那个意思······”皇上这才发现是自己称大了,慌乱的想道歉。一句清脆的话语如绣花针落地,响彻大殿。
    “那可不一定····有样东西我敢保证您的国家绝对没有,也观赏不到······”从下席站起一个窈窕的身影,一身翠绿罗裙渐渐走近。
    “小女乃毕利国大公主云蜀锦。”端庄的福了福身。
    赤炎根本没有看她一眼,也可能根本不想知道,应付地一问:“那是何物?”
    云蜀锦有些尴尬,但马上换上完美的笑容,挺直身子,骄傲的说:“那就是我们的九公主,也是毕利国的神女的绝技——乱花瑶,一摇一枝花,一花一段福,这神舞可是其他三位神女远远不及的······”
    赤炎淡淡地看了云可离一眼,马上撤回,但是都被二狗收在了眼底。一时席上议论纷纷,皇上听了云蜀锦的这段话,龙颜大悦,大笑着说:“哈哈哈——蜀锦所言极是,我家小九,不光容貌端庄,还能歌善舞,善诗词作画,其聪明才绝可是连我的皇子们都比不上的。”
    二狗一听,乖乖,这不是要把云可离嫁出去的节奏!?“一群傻子,不知道小可离可是在凤族被凤王殿下养大的呢·······”安诺在一边不屑道。
    云蜀锦的脸色有些难看,大概没想到皇上居然想把小九嫁出去,本来是想在凤王殿下面前多展现下,好留下个好印象······于是急急地说:“父皇,当下不如让小九来舞一段,为凤王殿下践行·······”
    “哈哈哈,朕正有此意,小九,来舞一段吧!”
    “不。”云可离端起面前的果酒,浅浅地尝了一口,见大臣们都吃惊地看着她,像是才发觉自己伤了皇上的面子,缓缓补充道,“小九不才,怕只会献了丑,脏了凤王殿下的眼。”
    “小九,这说的什么话,你的惊艳舞技可是众所周知的,这可是凤王殿下······”云蜀锦重咬着最后四个字,云可离不以为然,还是小口尝着果酒。
    转着酒杯,眯眼看着杯壁上刻的一朵桃花,像是不在意地一说:“父皇,小九虽是最小的,但也还是一国神女,怎可还没待到太子殿下迎娶新的神女就乱嫁他族。”众人一听,皆是一惊,皇上惊觉自己确实没有多加考虑,只想着凤王难得亲临,要是不抓紧机会就迟了,满心就知道要攀附权贵,有些愧色,不敢再提。
    二狗这才见识到云可离的伶牙俐嘴,不禁有些佩服,但要是她不是他们所说的神女的话,这么锋芒毕露,怕是不能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皇宫里生存下去。
    云蜀锦恨恨地咬咬牙,却还是继续说:“既然这样,小九就来跳支舞好了,大家没有这个意思,莫要多想。”
    “蜀锦姐姐也是好笑,这神舞若是哪都能跳,不就成了杂技了?”云可离冷冷一笑,满心自负,对付你们这些小公主,她云可离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这神舞要是不跳,又是学来干嘛?至今也就在三哥及冠时舞了一小段,小九这么藏着掖着可是不行的······”
    “这神舞是祈福的,只有有重要的事才可以一舞。绝不是在觥筹交错间的玩乐之舞。所以说蜀锦姐姐平常要多读点书,若是姐姐早点听小九的多看书习字,估计早就嫁出去了吧,如今二十有一,还是没人入得了姐姐的眼么?”云可离似是有些倦了,也不想守着那些辈分间的礼仪了,就给了云蜀锦正面一击。
    云蜀锦大概没想到云可离会这么没大没小,当时眼泪就委屈地夺眶而出,哽咽着对皇上喊道:“父皇!你看她!”
    皇上无奈地一摇头:“好了好了,别让大家看笑话了,蜀锦,回去坐着吧。”云蜀锦随心有不甘,但还是跺跺脚,转身小声啜泣着往回走。
    赤炎又是一撇心情良好的云可离,拱手抱拳,外衣微微下滑,淡淡的说:“时辰不早了,吾该启程。”
    “等等,凤王殿下,鄙国没有什么好祝福您的婚礼的,只好在您的婚日送上神女的祝福了······”皇上突然正色道,“小九,这连理枝的祈福舞该是练得也不错吧。”
    “我不去。”云可离嚼着一块绿豆糕,用含糊的音节就拒绝了。
    “这是你的母亲在十八年前答应凤族的,如今她不在了,该是你替上。”皇上在说道云可离母亲时眼中划过一丝悲伤,云可离停下了嚼地津津有味的两颊,脸色一黑,腾地站了起来,小桌被打翻,果酒溅出,弄脏了衣摆,她毫不在意,快步往厅外走去。
    看到云可离就要这样离开,云蜀锦觉得实在是不像话,气愤地大声喊住云可离:“站住!妄你自喻读书众多,可你有没有学得半分礼仪!?”
    一只脚已跨出门栏,云可离停下,嘴里大概还有绿豆糕,含糊的说:“我会去的······但你,没资格提我母亲。”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二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尔康练功的原因,视力倒是很好,在云可离转身的时候,分明看到她脸颊滑落的泪珠。二狗愣愣地看着。一边的玲珑喊着“小可”就忙追了上去。
    赤炎微微一侧目:“那么,吾等也告辞了。”优雅的一转身,没等回答就离开了。
    皇上说完那句话像是很累,也挥挥手让太监搀着退了宴席。
    皇子公主和大臣们在皇上走后像炸开了锅一样,纷纷开始数落云可离,一句句话都是那么扎心。
    “啊,都怪那个女人,我都没能多看凤王殿下几眼······”
    “对啊对啊,他可是战神,本皇子还想能不能聊上两句呢······”
    “一国神女,却是这个败类样,国要亡要亡啊!”
    “果然啊,不知道是不是皇族血脉的杂种也就这个修养········”
    ······不堪入耳。
    云沧临起身,对着来推荐自家闺女的官员们微微一笑,算是拒绝,出去了。一边的安诺和安里也急急地站了起来,二狗还在座位上想着云可离的眼泪,就被安诺踹了一脚,安诺压低声:“还愣着干嘛呢,快去找小可离啊,她要是躲好了我们没个半年找不到她的!到时候饿死了都不知道。”
    二狗这才起来,和安诺安里兵分三路去找云可离。跑着了一会,二狗突然想到,唉,等等,那我迷路了怎么办!?
    二狗一回头,看着身后长得一模一样的长廊空无一人,默默咽了口口水。
    这往前也不是,往后也不是,二狗在原地哀伤,自己这个慢半拍的脑袋啊·······
    二狗咬咬牙,慢腾腾地往前走,万一见鬼遇到别人了呢。然后真的见了鬼了!
    月光清冷地照在假山旁小路上,也给可爱的女孩的侧脸镀上了银边,泪珠像是凝着月光,闪闪发光地不停落下,却是一脸空洞。一身黑袍,一身孤傲。二狗刚想出声,一只柔软的手立马捂住了二狗的嘴,二狗吓得心跳一滞,瞥见一旁抚媚的脸,原来是玲珑。
    玲珑把食指抵在嘴唇上,示意二狗噤声。
    不久,从假山旁又走来一人,高挑完美的身形,是赤炎无误。在云可离身后站了许久,抬起手轻轻抚上了云可离的头。云可离一惊,转头一看是赤炎一手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大步,倔强的看着他。。
    赤炎的眼神柔软,二狗差点溺死在他眼中的温柔中······这个人也是可以这么温柔的吗?
    赤炎轻轻开口,怕吓着云可离,但语气中又是绝对的肯定:“不要哭——凤族的孩子不可以那么脆弱。”
    二狗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但是云可离居然真的止住了眼泪。月下,两人对视,岁月静好······
    突然想起一边的玲珑,二狗转头看她,已是一脸落寞,见二狗看她,勉强地扯出一抹笑:“玲珑虽然很笨,但是有些有些事还是清楚的······”
    那一晚,二狗总觉得心里空空的,他想着,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自己是否喜欢过一个人呢?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那一张抚媚的面容挥之不去,二狗只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他在那个世界的事情突然却再也记不起来了。在那个世界,他也有喜欢的人吗······
    最后,玲珑带着他回了客房,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良久,毫无睡意······突然透进一点微黄的烛光,一个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那沙!”
    “啊,主子,你还没睡啊······”那沙似是有些惊奇。
    “你去哪了?”二狗饶有兴趣的问。
    “那个······师祖让我去做宵夜·····”那沙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哦呀?”二狗更加好奇了,“然后呢?”
    “然后没什么啦,就是夸我的宵夜还是那么好吃······”那沙快速的说,虽然极力掩饰,但是这话说的简直怕别人看不出来他的开心。
    “啧啧啧·····”二狗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一下躺倒在床上,还是毫无睡意。
    “诶,那沙,你说我怎么一点都不困啊。”
    “其实一开始就想说了来着,师叔您身上怎么有股壮阳丹的麝香·······”
    二狗一想到安诺塞给他的那颗丹药,哦草,那是壮阳丹,什么鬼!?
    “额·····所以呢···”
    “看来那颗丹药的药力不大,只是提神醒脑而已,不过·····怕是您今晚睡不着了······”
    二狗沉默······
    一夜无话,二狗睁眼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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