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城出了件大事，白氏企业位于江边的医疗器械制造厂深夜起火，所有厂房以及器械全部在大火中付之一炬，直接经济损失高达数亿，大火当晚众多媒体就赶到现场，争相采访报道。
    白振山听到消息赶到时，工厂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了，现场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消防警只能在外面施水抢救，根本没办法进入。
    “白总，您终于来了。”
    “怎么会无缘无故起火？！”
    “具体原因还在查，不过工厂……”
    “有没有人员伤亡？”
    “那倒没有，起火时间在半夜，工人们都已经回去了，几个警卫也早就跑了出来，没有人员伤亡。”
    这边白振山正跟工厂的负责人谈话，警察也就到了，在现场设下了封锁线，将围观群众和媒体都挡在了外头，任何人不允许进入。
    “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我是。”
    “跟我回局里谈话，有关火灾发生的情况需要查问清楚。”
    “好，我跟你们回去。”
    “白总……”
    “你们留在现场处理善后事宜，我跟他们去警局。”
    安排好了现场留守人员，白振山就上了警车去局里问话，只不过半个晚上的功夫，有关于白氏企业工厂起火以及主要负责人被叫去警局问话的新闻已经出现在各大报刊头条上，早间新闻也全都是播的这个，消息传播之快就连远在鹿港市的白起也知道了，当即就订了机票直飞景城了解情况。
    经由一系列手续，白起才在警局见到了白振山，只不过是经历了一个晚上，平日里意气风发的男人已经变得颓废和疲惫，坐在警局的饮料贩卖机旁边，握着一杯早已冷了的咖啡出神。
    “爸。”白起走过去，将身上的风衣脱下给白振山披上。
    白振山抬头，目光有些空洞，过了一会儿之后才像是看见了白起，将手里冷却的咖啡杯扔掉，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几枚硬币，起身要给白起买杯咖啡。
    “不用了爸，我吃了早点过来的。”白起拉住白振山，扶着他坐下：“您饿不饿，我让人去买些吃的过来。”
    “我去我去，我给伯父买吃的去。”东方言是和白起一块搭飞机来景城的，听说白父出了事，他死活要跟着过来，白起没工夫管他，就任由他一路跟着。
    “这位是？”
    “一个朋友，爸，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别担心。”
    见白起和白振山父子两个交谈，东方言也没打扰，去警局外面的餐厅买早点。
    警局里人来人往，却没人过来打扰角落里的一对父子。
    “爸，到底是怎么回事，工厂怎么好端端的就起了火？”
    “当时我不在工厂里，也不清楚情况，不过听警方回来说是厂里的设备出了问题，再加上电线老化就引发了火灾。”
    白起皱眉：“工厂那边不是一向都由三叔在管着的么，他人呢？”
    白振山叹了口气，垂着头低声道：“你三叔几天前就跟我请了假，说是要陪家人出去旅游，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篓子，他还不知道呢。”
    “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问题，他怎么就没及时处理？”
    “你三叔就是这样，做事马马虎虎，能拖就拖。”
    “那工人呢？”
    “人都没事，就是工厂没了。”
    白起起身，从饮料贩卖机里买了杯热茶递给白振山：“爸，您就别多想了，工厂没了可以再建，身体要紧。”
    “工厂是可以再建，可全部器材都被火烧光了，我们怎么出货？”
    “不能跟买家商量一下迟些交货么？”
    “合同上写明了这个月底就要交货，否则就要付十倍的违约金。”白振山摇头，一脸的心事重重：“其他买家的货不着急，还可以让其余几家工厂生产，可我之前答应了人家，这个月底就能交货，就算现在就开始赶制，也已经来不及了。”
    “这批货的价值有多少？”
    “一千万，是定制出口到其他国家的。”
    白起深吸了口气，一千万的合同，赔付十倍违约金也就是差不多一个亿，公司短时间内肯定拿不出这么一大笔钱去还债，更何况这次工厂全部烧毁，连累整个公司都损失巨大，如果再赔这么多违约金，无疑是雪上加霜。
    唯一的办法，只有去赔礼道歉，希望人家能延长收货日期。
    “爸，月底要交货的是哪个商家？”
    “霍氏集团。”
    白起心里一怔，霍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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