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一、中了圈套的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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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猪回去一觉睡到深夜,被好事的师兄叫起已经是三更天了。小白猪不情不愿出了门,身后一大群不怕事大的师兄跟着,结果刚出门,就被上云拦住了,赶了回去。
上云看看小白猪,顺顺毛:“徒儿,你要小心,不行就认输。”
小白猪点点头,上云的态度让它觉得很奇怪,不就是同门比试,干嘛搞得跟生死决斗似的。
虎翼早早等在湖边,看小白猪来了,一抱拳承认,直接化为虎躯,向小白猪扑了过去。
小白猪也不示弱,一蹄打到虎腿上,虎翼身子一歪,小白猪趁机跳上虎背。虎翼负着小白猪一头栽进湖里,仰过身子向湖底重重砸去,小白猪放开虎翼,跳向一边,一个大网从天而降罩住小白猪。
虎翼一看小白猪被困住,浮出湖面。湖里小白猪挣扎几下,发现这网越来越紧,一摸,原来是用那仙桃树的桃枝编成的。小白猪不动,过一会那网开始逐渐收紧,将小白猪困成一个肉团,呆在湖底不动了。
虎翼爬上案,静静看着湖渐渐归于平静,开口问道“非要如此吗?”
凤狐从暗处出来:“要不然呢,你这只不妖不仙的杂种虎能打败它吗?昨日你不是试过了?起尘子很重视这只猪,上云对它也不错,到时候说不定你的位置就被它抢了。”
小猪猪,不要怨我,如果我不争没人会帮我,我只想得到我爱的,你错就错在不是我喜欢的。
虎翼看着湖水说:“记得你的话,我帮你除了小白猪,你就不参加选妖会。”
凤狐笑笑,转身就走,刚走几步,发现不对劲,低头一看,一条藤蔓拴住自己的脚。那藤蔓一动,凤狐被倒挂在树上:“虎翼,你。。。”
虎翼站起身,“你逼我杀死我师弟,我怎能饶你。”
凤狐听了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我逼你。是你自己跑到我面前,求我有什么办法能够困住小白猪,是你将仙桃汁加到糖中给它,是你去砍得桃树枝,现在又怪我。”
话未说完,“啪啪”两声。红红五指印印在凤狐脸上。“上明?”
虎翼看着上明说:“好了,你要忠心,我把凤狐捉来给你了。以后不要再怀疑我了。”
上明点点头:“我没有怀疑你。有了凤狐,一切都好办了。”
上明示意虎翼,把网拉上来,小白猪在网里已经困成一团肉球,上明戳戳,随手摘了一朵花插在小白猪口中,小白猪一动不动,“哼,猪就应该被吃。猪啊,你也算入了我若云山,这朵花就算师叔的礼物了。”说完,示意虎翼把小白猪重新扔回水中。
凤狐似乎压根没看见上明的做法,只说:“我以为我忍一步,就可以避免我父母的悲剧,没想到我高估了你们。”
上明笑道:“高估?凤狐是你高估了你自己吧。你觉得碧云剑为何屡屡被人夺走?还有这若云山的神兽之位,虎翼一夺就夺了过来。因为若云派讨厌你?因为你是凤与狐之子?可蓬阳门也看黑蛟龙不顺眼,那黑蛟龙是龙与水蛇之子,可你听说过有谁撼动黑蛟龙的位置,樊凌弓被谁夺去?”
凤狐脸色一变:“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上明笑道:“当年九尾狐相好的不是碧云凤,而是云凰。后来被碧云凤知道了,一怒之下强行和你母亲发生关系,这才有了你。云凰因为你,不堪羞辱自杀了,碧云凤砍断了你母亲的尾巴,你娘才死的。你父亲眼看着你娘血流尽而死,还将她扔下山去,然后才随着云凰殉情而死。你是被凤诅咒厌恶的孩子。”
凤狐脸变得煞白,“你胡说。你才多大,怎会知道真相。”
上明摇摇头:“碧云凤对上元天尊有救命之恩,临死前嘱咐天尊帮他除了孽子。所以碧云剑才会舍弃你,若云山才会不留你。”
凤狐不信,挣扎要下来,上明撇了根藤条,对凤狐用力抽打起来,凤狐渐渐不挣扎了,上明打累了,“虎翼,抽了这小妖精的筋。让他再乱跑。”
凤狐全身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拿起刀的虎翼,就那么活生生一点点割开他的皮、他的肉,“小老虎,往日情分对你一点都不值吗?”
虎翼有些忧伤地看着凤狐,手却没有停下:“小狐狸,我希望能够往前看。没有若云山,没有上明,我谁都不是。因为上明,天尊要助我成仙,而你帮不了我。你我都是受尽委屈长大的,可你一点都不懂我。”
凤狐感到刺骨的疼,疼得浑身已经麻木,只有泪不争气往下流。这世上曾经以为可以倾心付出的,如今却为了另一个人对他抽筋剥皮;而这世上唯一会救自己的,却被自己害得死于湖底。
虎翼已经剥开皮,看见筋骨,抽出筋,一节一节去割。
忽听湖中一声巨响,湖水朝天喷去,在空中形成水柱,直击上明胸口,上明一口血喷出,瘫在地上。水落尽,湖见底,湖中站立着一只十几名长的豪猪,身上长满倒刺,两只锋利的獠牙反射着青光,两只眼睛如箭刺向一切,一时间万物寂静。
上明颤巍巍站起来、虎翼吓呆了,从未见过如此丑陋而又强大的怪物。
豪猪苍茫盯着虎翼,开口道:“上次闹鬼你送我糖,这次我饶你不死。”说完径直离去,路过凤狐,不知是血还是泪滴到苍茫身上,苍茫顿了顿,“猪”凤狐想说什么,不等他开口,苍茫一个蹄子击倒大树,将凤狐撕扯下来,扔向山顶,生死由天定。
上明、虎翼看着豪猪离去,直到听不见一点声音,才瘫倒在地。
等上云再林边见到苍茫时,已经是小白猪的模样了。小白猪清楚看到上云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咧嘴笑了笑,走了。
小白猪回到房中,一开门吓一跳,众人齐刷刷看着它。大家都等着小白猪回来,询问战况。红衣抱起小白猪,仔仔细细看一遍,“你这身上怎么这么多痕迹啊。”说着赶紧拿药效给小白猪擦药。
几个师姐,赶紧抱过被褥,递上吃食,小白猪擦药擦得嗷嗷叫,紫衣拍了一下伤口:“怎么样,打输了?”
“恩。”
大家笑了,慧无说:“平时看你懒洋洋,没想到争胜心这么重。早点认输就好,虎翼师兄不会为难你的。”
“恩。”
“来,小猪猪吃点果子。”“猪师弟,喝点牛奶。”
“猪师弟,我听到一声巨响,给我讲讲战况呗。”
小白猪不再说话,一会就扯起了呼噜。
小白猪在床上睡了三天,红衣每日来给它擦药,师兄们给它带来好吃的。期间还听说,起尘子把虎翼训了一顿,说他无情无义,欺负一只猪。上云也经常来看它,给它顺毛。
等小白猪出门后,虎翼见了它低着头、上明躲着它。什么叫不战而胜,小白猪对于自己只用气势就压倒对方,很是满意。
又过了半个月,小白猪在自己藏东西的树洞中发现一大包糖和点心,什么种类的都有,唯独少了它不怎么喜欢的芝麻糖。
小白猪吃着糖,惋惜地发现那棵凤凰栽种的仙桃树也开始呈衰败象了,以后怕是再也不会结果子了。小白猪此后再也没有见过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