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千城的怀疑——秦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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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完话就回家去了,不过,苏俦那个娘娘腔又来他家粮铺准时候着了。
千城一脸隐忍的看着那蠢货,半晌无语。
苏蠢货又跟上次一样,见到人就上前扑。秦小公子很不巧的忘了拿平时装逼用的折扇,正在寻找防御武器,却被苏蠢货扑了个满怀。
秦小公子脸雏成了菊花儿,看着千城,表示自己无意‘背叛’他。
苏蠢货的声音满是悲伤:“秦哥哥,昨夜是七夕,我来寻你时你都不在,问了家丁他们都说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我就在此等了一夜,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害的我好找!”
千城不屑的看着蠢货,有种想灭了他的冲动:“这儿没有你的什么人‘情哥哥’,下次别来骚扰他了。还有,昨夜是七夕,我们两个出去了,一夜没回来,这意味着什么,想必你也清楚!”
苏蠢货的眼睛立马蓄满了眼泪,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他明媚的大眼睛中眼泪汪汪的,看着秦纣:“是真的么?”
秦小公子点头的速度跟捣蒜似的:“是真的,不过那天答应你的事儿我一定做到!”
蠢货这次表现出了正常人该有的思维,就是立马松开抱着秦小公子的手,用看情敌的眼神瞥了千城一眼,然后伤心的掉头就跑。
秦小公子一副内伤的样子,千城瞪着他:“你看着他背影的的样子那么伤心,心疼啦?”
秦小公子皱着脸,语气满满的心酸:“我在想,他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怎么力气那么大?不对,怎么那么重?刚才撞了我一下,差点儿把骨头给弄散架了。”
千城憋着笑,泪花儿在眼眶内打着转儿:“谁叫你那天晚上冲上去英雄救美的?这会儿遭报应了吧!”
秦小公子只能苦笑,有些憋屈的说:“这也不能怪我,当时救他时我也不知道他是这种人。况且他当时叫得那么惨,听那声音我也于心不忍啊!”
他于心不忍?真是少见,当初给他起外号被父亲毒打时怎么就不见他于心不忍的样子?还有,虽然不想被他说自己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但千城还想问一下,因为秦小公子刚刚一句话戳中敏感点了:“那个……你刚刚跟那蠢货说答应他的事一定会做到,你到底答应他什么事啊?”
秦小公子知道他一定会问的,还想着要怎么告诉他才好,只不过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问了,所以还愣愣的不知道回答什么,一脸呆样儿:“这个嘛……怎么说才好,昨天他跟我说有重要的事要同我商议,我问他是什么,他没说。但我觉得一定是重要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几天胸口闷闷地,透不出气。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
他深邃的眸子对着千城:“所以千城,这段时间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你安全的话我才放心!”
千城用力点点头:“我会每天跟你在一起的,不会离开你,过几天你回齐州的时候自己也要当心啊。”
秦小公子再次点头如捣蒜。
千城无奈了,这家伙,近段时间有向忠犬方面发展的趋势啊!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好现象。
如今
秦少家的丫鬟一脸紧张的进了门,连福身都忘了:“少爷,周先生说车马已准备妥当了,他看天像时,说今夜可能会有大雨,他要您赶紧上车赶一段儿路,否则就得明天走了。苏州那位客人也来信催了,少爷还是快些吧!”
秦少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紧张,他向千城撂了句:“我回来后再谈。”就匆匆走了,那丫鬟向他福了福,也跟着自家少爷出去了。
千城一人看着外面的景色发着呆,今晨跟秦少讲起往事时他似乎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年七夕,回到了秦小公子身边,秦小公子在嘉陵江边还纯纯的对他说:“千城,我喜欢你……”
这些事已经好久好久了,久到千城以为他会忘了它,有时回忆是一种甜蜜和幸福,但回忆过后总然是悲痛,这是对心的凌迟罢?就像虫子在腐蚀他的心,一点一点的,直到他崩溃。还是什么都不想的好,什么都……不想得好。
这是咒,一个叫秦纣的小子留给他的咒,留下后就再未出现,只留他一个人难受。
就像现在,也是他一个人观着景色,独自伤悲。
秦纣离家的第五日,千城便再也呆不住了,即便是冬日,广州的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热,千城穿了件短衫,叫了一个小丫鬟随行去街上走走。他想准备些东西回夔州,顺便出去透透气儿。
这时正值冬末,街上卖东西的人很多,摊面上大多在卖字联,水果等物。倒是铺子内有些冷清,甚至有些铺子已关了门,门前都贴着红底金字的对联儿。
原来春节快到了,时间真的不饶人,很不饶人。
千城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四周都是卖对联儿的老伯,他们都聚在一起,蹲在地上下着棋,时不时的说着广东话来骂人,好像不太关心生意。只有一处冷冷清清的,千城往摊内看,只见一老伯闭着眼睛,眉头紧皱,好像在忍受疼痛。他旁侧有一副对联儿,有些泛黄,但看得出保管的极好,上写的是:年年顺景则源广,岁岁平安福寿多。笔端俊秀,肆意洒脱,盖世无双。
千城皱脸扶着胸,这一刻不知是喜是悲。
老伯睁开眼睛看着他:“客人可是要买春联吗?您眼光真好,这幅对联儿字写的极好,只不过是去年存的货,今年来买有些旧了,不过还是有人愿意买。”却不是广州方言,有点儿像汴京那边儿的口音。
千城呆呆的看着那副春联:“是……去年的货。”
老伯点点头。
眼泪有些抑止不住的在眼眶内波动,心就像要撕裂开来一样难受,千城抓着那副春联,苍白的唇微微抖动着:“你可记得,写这一联的人是谁吗?”
老伯摇摇头:“这我怎么记得请,写联儿的人那么多,且年年一个样儿,想记住都难那!”
千城的声音有些抖,有些急:“请回忆一下,是不是一个下巴尖尖的,眼睛有些细长,吊眉的俊朗男子写过联儿?”
老伯想了半晌,‘嘶’了一声,好像想起了什么:“似乎有这么个印象,他是个瘸子,右臂也断了,右额上还有一条疤。长相倒有几分像你描述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