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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没关系,快回你房间吧。"我这大人不记小人过,对早恋的小姑娘没有深度认识的兴趣。
小姑娘名织雨,孤儿,十七岁,模样清秀周正,特小巧,看上去像个十三四岁那样没长开的孩子。
我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她有一个身为特警的叔叔,秦英。对于秦英这个赫赫有名的特警,我倒是有深度认识的必要。
楼梯响起高跟鞋"嗒嗒嗒"的响声,织雨似乎忘了教训,还是跑得这般欢快。
兰惑绕有兴趣的打量了我一眼,似乎在欣赏此时此刻我的狼狈。
而我理所当然的气愤的走上楼梯,恼怒道:"蓝大人,你还要看多久?"
到三楼的楼梯口,我拿出钥匙开了我家的门,虽然我家的生物只有一个人和一只猫,外加洞里的老鼠。
兰惑坐在陈旧的沙发上,手里拿着**,啪啪乱摁。
冰箱门有些松,一拉就开了,里面上三层下三层盛放着不少东西,有胡萝卜、番茄、芹菜、藕粉、韭菜、土豆、鲫鱼和白条鸡等食材。
将它们放的天多了,我都忘记买过什么了,看着这么多东西,一时间只觉得匪夷所思。
绕是这样,我也觉得少了什么。可能是哪天吃了忘了吧?
我从冰箱里拿出来一串香蕉,丢给兰惑,警告他别在乱按**,然后就
去洗了个简单的澡,将被面汤泼湿的衣服塞进洗衣机,然后就去阳台吹风。
小黑也在那儿,英姿飒爽站在阳台上,伸出爪子对二楼怒目而视。
听到脚步声,它转过身,暗红色的眼球带着丝丝冷漠,又多出了几分吃惊——对兰惑突然出现的吃惊。
它激动的奔向兰惑!
"嗨,宝贝你过得好吗?"
不知何时跟来的兰惑将小黑抱上自己的肩膀,一脸微笑的摸着它的脑袋,看着它人性化的摇头,笑却更深几分。
我腹诽道,小黑,你真是只养不熟的猫。
阳光透过花盆,向灰蓝色的地板投下幽深的倒影。
我目光一沉,冲了过去,在墙角的阴影下抓起一块破碎的布料。那布料是灰蓝色的,远远看去,几乎与地板融为一体。
"哎呀,你家里好像有老鼠哦。"后面响起某人调笑的话语。"好在宝贝深明大义,替你驱逐了那些不开眼的。"
我现在没心思听他的玩笑,只专心认真的观察二楼,将二楼阳台上挂的那几件衣服细细的浏览;可惜没发现异样。下面的阳台挂着一大堆女孩子的衣服,一眼望去色彩缤纷,鹅黄、粉红、浅绿,灰白都有,却是没有灰蓝。
不过,我猜这也可能只是某些人的欲盖弥彰。
阳台上的三盆蒲公英开花了,浅黄的花瓣带着异香,我却不得已的摆出严肃面孔,因为那素色的花盆边沿印着暗红色的干枯痕迹,连成一条呈点滴状的线,落于阳台。
"梳子,陪本大人看电视吧。"兰惑优雅的打了个哈欠,眉目间是小孩子气的不屑:"反正你家没几个钱,不用怕被偷。"
这话听上去真欠扁!
我知道我工资不高,它们还不够买一辆山地自行车,但那好歹也是本人辛辛苦苦挣来的。
"万一偷的不是钱呢?"
"哎呀,不偷钱还偷人啊?"谁知兰惑摸着小黑的脑袋,语气更加不屑。"不是本大人说你,你还没那个资本。"
我攥紧那块破碎的布料怒气冲冲的回了卧室,而兰惑则去厨房给小黑喂食。放好布料之后,我就好心的去厨房看他。
唉,以前见识够了此人的不可理喻,我也就麻木了。
就算是他刚吃过大餐,又用我家的锅弄蛋炒饭我也忍了。只是看着案板上翠绿的葱叶和调料,有些纳闷而已,我家冰箱明明没葱……
而看着兰惑将盘子里的蛋炒饭拨进小黑的碟子里,我就更纳闷了,碟子里那金黄色居然没掺一点绿色。
偏偏此时,兰惑却还感慨一句:"你家锅底真特别,都一天没用还这么热乎。"
他说的锅并非弄蛋炒饭的那只锅,而是另一只。可惜等我去摸时,那只锅是凉了,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开我玩笑。
四楼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天花板从刚才就一直"咚咚咚"的响,晃的厉害,我都担心它会不会掉下来。最近建筑业吃香,偷工减料是常事,但我还是衷心的希望这栋楼质量合格。
为了不让耳朵遭罪,我们两个人加一只猫回了卧室。
"你怎么看这些东西?"书柜上有一些杂志,兰惑拿起封面为骷髅头的那本,万分疑惑。"人家还以为你怕鬼。"
"蓝大人,怎么会这样想?"他手里的是一本内容以鬼故事为主的杂志,里面的故事是挺吓人,可我怎么说也是个大人。
其实,我从来不在意这种问题,就算他不给出答案也没什么。可偏偏……他给了,给出一个麻烦的答案——
他笑着对我说:"一号,你一直都怕鬼。"明明是开玩笑的语气,我却听出来认真的味道。
一号……一号是哪位,我吗?
这一刻有兰惑无奈的眼神,和小黑愤怒的"嗷呜"声相随。
我不明白跟了我一年的猫咪为何听了那句话会一反常态,对我"唰"的伸出利爪,若不是兰惑及时制止,此时的我定会破相。
此刻,我仍在心惊肉跳,毕竟被兰惑握住的利爪就在离我鼻尖三厘米处的地方,且不动分毫。
"零号,别闹了。"兰惑的另一只手放下杂志,抚向猫咪乌黑柔顺的皮毛,却说着陌生的名字。
可笑的是,猫咪温顺的停止了攻击,暗红色的眼睛却露出哀伤的色彩。它明明就只是一只猫!
我后退了两步,坐在床上,再也无路可退。身为一个正常人,面对如此怪异的情况,心里自然只剩下疑惑和莫名其妙的惊惧。
兰惑抬头看着我的脸,笑的诡异。"梳子,你在害怕吗?我不是鬼哦,我是你的蓝大人。你也不是木梳,你是‘地狱’的一号。"
他的话莫名其妙,至于动作更令人惊悚。只见他的袖子里反射着银色的冷光,而他则将手腕毫不犹豫的一转,居然露出一把银灿灿的刀,袖中藏刀不说,还将刀甩向我的脸……妈l的,那可是手术刀!
"当!"手术刀入玻璃一半,这得多大的怪力无从思考,因为大脑居然在此刻很无能的变成一片空白。
"你疯了,兰惑……你疯了!"我语无伦次的强调道。
脸上的粘稠感让我无措,这是个什么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我看着面前的兰惑,他竟然笑的温柔,在这种情况下!
他将我压在下面,温柔的拔下窗户玻璃上的刀,用刀面轻轻的拍打我脸上的伤口,刀片的温度冰冷刺骨。
贴面的冰冷的温度,让我忽然想起,面前这个人其实一直都是一个危险的家伙。他是个有怪癖的医生,最喜欢解剖人的尸体。
"开个玩笑而已,瞧你怕成这样。"
温柔的笑,却用舌头舔净了我脸上的血。如果是女朋友做这种亲昵的动作,我或许会很享受很害羞,可兰惑不同,他危险到让我感觉惊悚。
我说过了,他的再次出现让人心惊胆战。
我害怕这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