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574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小候子见此,可谓是无语无奈至极,偏偏主子焦急,他也得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装模作的,苦恼的想着该怎么说才能让廖妃在不怀疑陛下的情况下,厌恶苏将军,忽然他灵光一闪说道“陛下,要不奴才就跟荣华姑娘说,苏将军仗着虎符在手,握着我朝的将士,借此来威逼陛下。”
严遂成听了直皱眉,这是什么鬼主意,不就是把他要说的合了起来罢了,算了,还是他自己去说吧,可是他不知道的事,另一边撩人早就得到了消息,在王府里那几年,荣华几乎是下意识的去打听消息,虽然她打听不到,苏将军和陛下谈了什么,但是苏将军这几年对公子的她都看在眼里,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希望苏将军出事,所以刚知道苏峰和严遂成吵架的消息,荣华就立刻告诉了撩人。撩人只是淡淡嗯一声,没有在说什么,反正用到他的时候严遂成会告诉他的。
撩人看着严遂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是不开口问他怎么了,反正他自己会说不是吗,严遂成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宫里是不是太闷了。”撩人看着他不说话,严遂成又道,“苏峰说,将军府的芍药开得不错呢。”严遂成看了一眼撩人,将头扭向别处道“你去住两天吧。”
撩人笑了,看,这就是他爱的人,这几日他不是没看到严遂成眼里的愧疚和爱意,有时候他想,等过段时间,去看看依依,看过依依后,就守着严遂成过一辈子吧,他注定无法成为那个和严遂成并肩的人,就这么看着也不错,反正他(严遂成)的心里有他不是吗?至于他欠依依的,他会用一生来还——青丝伴油烛。可是他竟连这样的机会都不肯给他吗?他看得出来,严遂成是喜欢他的,可是这喜欢终抵不过万里江山,依依走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明白了,死心了,可是如今看来,这心还没有死透啊。严遂成看着撩人的笑容,心里不安极了,“就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便接你回来。”
撩人看着他,似乎想要把严遂成的样子映在心里一般,他低声应道“好”
第二日一早,严遂成来的时候就只剩了一间空院子。
撩人坐在苏峰派来的马车里,看着皇宫在慢慢的变小,身边的荣华一副忧虑的面容,荣华怎么也不肯相信,陛下竟然将公子送给了苏将军,苏将军对公子很好,但是公子心心念念的都是陛下,她忧虑的不是自己而是公子啊,公子,怎么受得住啊。她情愿相信陛下所说的赏花之语,也不肯相信自己打听到的——虎符换美人。。。
苏峰为撩人安排的地方没有芍药花,只有一片翠竹,一间竹屋,看着简陋极了,荣华面露不满,却是什么也没说,扶着公子做到院子的石椅上,走到屋内想要打扫一下,却发现屋里干净极了,东西不多却样样精致,荣华松了一口气,她不怕自己吃苦,可是却怕照顾不好公子。
撩人看着这个院子里的一切,他(苏峰)知道,不,该说他查到了,他查到了方清,所以也记得小时候的事了,小时候他喜欢白衣绿竹,他觉得那才是一个琴师喜欢东西。可惜了,他对两个人许下了承诺,最终却毁在了严遂成的身上,不,是他自己,一切都是他的错。。。
苏峰在朝堂之上将虎符交给严遂成,等朝会结束就迫不及待的赶来回来,再去撩人所在的竹悬时,苏峰还不忘去牢房带了一人出来。撩人听到声音看过来的时候,苏峰尽量让自己的面部变得柔和一点,荣华看着苏峰那张扭曲的脸,默默地扭开了头——知道的您是表示善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要杀人呢。
撩人的眼神从苏峰身上扫过,目光转到苏峰手里提的那个人的时候,便怔住了,继而爆发出强烈的恨意,荣华猛地回头看着撩人眼里止不住的恨意,再看看苏峰手里的人,很是不解,那个人到底是谁?公子为什么会恨他。
撩人如何不恨,就是眼前这个人,害得他家破人亡,害得他颠沛流离,害得他落魄不堪,如果没有这个人,他怎会入京,怎会入得了春度楼,又怎会遇到。。。依依又怎会丧命,撩人做梦都没有想到他还能见到这个人——那年大旱,谷物的产出明显不多,所以各地流民四起,本来没什么,安山镇靠着安山,虽然安山有土匪,但人们每年都会给这个人进贡些粮食谷物,以祈求他们的庇佑,所以镇上的居民们都很安心,认为这群土匪会信守诺言,保护这个镇子,可笑啊,土匪的话怎么能信。
刚开始,这群土匪确实是保护了镇上人们,但是渐渐的随着流民的增多,安山土匪人数也不断扩大,这样本来进贡的食物就不够了,于是土匪们不断的向镇民们施加压力,可是如果继续进贡,那和安山镇的人们在养着些流民有什么区别,所以镇民们拒绝了,反而免费发粥,这样的做法激怒了土匪。
方家本就是当地较为富有的人家,再加上方父是个读书人,心较善,所以也是这次施粥的提出者之一,做善事的结果就是,撩人亲眼目睹父亲家仆的死亡,母亲侍女受尽凌辱而亡,而他自己!就是眼前这个人让他知道了原来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当时为什么会放过他,呵,怎么能是放过呢,那样稚嫩的身体怎么可能承受的住一个成年人的欺凌呢,更何况,事后还被赤身裸体的抛弃在草丛里,就是想忘也忘不掉呢,当年的他如何从满是死人的院子里翻找出能穿的衣服,翻找出信物,说来也是可笑,当年的他知道找衣服,找信物,找食物,却独独不知道找银两,不过想来也是找不到的,毕竟值钱的都被土匪拿走了,所以他竟一步步的走,这一走就是七年,到了京城,寻求杨父的帮助,却不料被随意的打发,杨父给了他五两银子,还派了两个小斯送他,也不知道是为了那五两银子,还是见色起意,那两人竟在出京没多远的地方将撩人按倒在地,食足之后,竟又将撩人买到了春度楼。
春度楼里的一切更是叫撩人恶心,但是他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天真的方清了,纵然万般恶心,在挣扎过后他还是选择了顺从,这一顺从就是三年,自从世上再无方清,唯有绝色撩人。现在想来,原来自己早就脏了,不堪了。而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那些不堪的过去,撩人一直想忘,忘不掉的过去,一直不敢触碰的的过去,再见到这个人一刻,竟如走马观花般出现在了撩人的脑海了。
杀了他,杀了他,大脑里似乎只有这一句话了,撩人从怀里掏出里依依送给他的匕首,一点点的靠近那个人,看着眼前这个人眼里的恐惧,撩人笑了,他很久没有笑的这样妖娆了,竟让眼前这个人不由的痴迷了,刀尖刺破了那人的皮肤,鲜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鲜红的、刺目的,撩人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苏峰见此连忙把撩人抱在怀里,撩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怕血,那鲜红的、刺目的就像依依的血一样。撩人紧紧的攥着苏峰的衣襟,颤抖但坚定的说到“我,我要他,生不如死。”
“好”苏峰安抚着撩人,使了个眼色便有人上前把那个人带走了,他去哪里,撩人不关心,他只知道那个人绝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