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彬的目光在会议室众人脸上一扫而过，发出个轻蔑的鼻音。
    程关河和副手推门而入，他的目光便随着开门的声响在两人身上点了点。停留在程关河身上的时间明显长了些许。
    “韩组长。”程关河对这个特战队的同僚有所了解，知道他平时得罪了不少人，但无疑是个忠诚的军人。
    副手快步走到负责人身边，耳语了两句。
    一直靠在座椅上韬光养晦的负责人这才掀开半闭的眼帘，敲了敲桌子，咳了两声道：“诸位静一静。”
    副手将记事板放在他的左手侧，他便低着头念道：“现在情况紧急，增援最快也要一周才能抵达。在这之前我们要做好全面的防御工作。首先，尽可能缩短战线……”
    中规中矩的作战计划，有着浓重的军区参谋室风格。
    简而言之就是将保护区和军区的人员集中到小范围内，降低能源损耗，普通士兵分开防守各处，特战队员支援薄弱区域。
    负责人不时露出几句官话，将短短的作战计划拖成了十分钟的发言稿。
    “具体计划已经同步到各位的通讯器。”副手打断了负责人在结尾处自动添加的慷慨陈词，结束了会议。
    “容我问一句……”有的军官走前似乎颇为迟疑，磨蹭着等待会议室门口。
    副手正要掩门时回头扫了他一眼，冷淡道：“钱参谋还有什么问题吗？”语气冰冷，神态冷淡，和先前合格的副手形象完全不符。
    军官犹豫了几秒，还是默默吞下了酝酿良久的发言，离去了。
    锁上门，会议室里只剩下负责人和副手。
    负责人靠在座椅的靠背上，一脸惬意。副手替他泡好茶，端上点心，站在椅子后不言不语。
    军区里早有传言。现在的负责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官二代，而他的副手，不过是他爹的秘书，被派过来当少爷保姆的角色。
    副手等他喝完小半杯茶，吃了一碟点心，收拾好桌子，俯身问：“确定不用吗？”
    负责人吃饱喝足，懒洋洋伸了下腰，斜眼道：“你还不知道老家伙？天天国际政治和平共处挂在嘴边。要是用了，回家他不得削死我？”
    副手低头将衣摆不小心沾上的点心屑搓去，轻声回道：“知道了……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