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57章 鸳鸯成双羡煞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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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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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璘药的事,我之前和你提过的,没想到你会这么在意,你要真不愿意我陪璘药,以后我再也不去了,你可千万不能再生气了。”司马君荣唯恐北寒衣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一般,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北寒衣黑着脸,他就不明白了,司马君荣到底从哪里看出他生气了?不就是陪陪璘药,他北寒衣的气度,再小也不至于生一个还未及笈的小姑娘的气,北寒衣直接否定道:“我没生气,璘药公主是你最心疼的表妹,这个我从一开就知道,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不生气?”司马君荣震惊,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你都撞见我和璘药一起散步了,你也不生气?”
“不生气。”
司马君荣有些接受不了:“你就不怕我背着你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哦?你想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啊?”北寒衣危险的眯眼望着司马君荣,笑容异常温和。
“你别转移话题!”司马君荣气愤道:“如果你没生气,为什么躲我?”
“我什么时候躲你了?”北寒衣一想,司马君荣提得肯定是刚刚的事,刚想说什么,司马君荣先跳了脚:“就刚刚在八宝亭的时候,我给你擦汗你躲什么躲?还不是吃璘药的醋?”
“吃璘药的醋?”北寒衣被司马君荣不可思议的想法惊了一跳,好笑道:“你想太多了,我吃醋?不可能!我躲你是因为本相矜持,毕竟璘药对你来说是至亲,对我来说可只是个外人。”
“你真没吃璘药的醋?也不生璘药的气?”司马君荣不死心的问。
“不生气,更不会吃醋。”北寒衣斩钉截铁道,说完不耐烦的推了司马君荣一下:“出去,我还没换完衣服!”
司马君荣气得瞪着北寒衣一动不动,闷声闷气的:“你凭什么不生气,凭什么不吃醋?万一我对璘药心生好感,不要你了呢?”
“原来你对我不是真心啊。”轻飘飘的瞧着司马君荣,北寒衣眸底夹着若有若无的捉弄之意,只一脸笑容若那三月春风,看的司马君荣蠢蠢欲动。
“我对你什么心,你能不清楚。”司马君荣头一次在北寒衣露出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只气得把脚一跺:“你存心气我!”
“知道就好。”北寒衣以往寡言少语,如今却变得油嘴滑舌,不紧不慢的打击司马君荣道:“别把我想得和你一样小鸡肚肠,你个暴君!”
司马君荣看着北寒衣袒露在外的锁骨早就心猿意马不知何所思了,一听北寒衣挤兑他的话,上前一步抱住北寒衣,额头抵住他的额角,蛊惑道:“你又骂我暴君,该怎么惩罚一下呢?”
司马君荣声音低沉清亮,听在北寒衣耳里仿佛拥有魔力,不知不觉就随他的话悠悠接了一句:“要不然,我就牺牲一下色相,做一回妖人?”
自从彼此剖明心迹,北寒衣说话越发有些口无遮拦,这一句“做一回妖人”算是赤/裸/裸的调情之语,话出了口,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面上腾得一红,恼羞成怒的就想推开司马君荣:“你这暴君!勾引我!”
“我这暴君哪有那个胆子勾引堂堂一国丞相。”司马君荣沉沉而笑,连声音都轻飘飘的带着暧/昧气息,他抬起北寒衣的下巴,将北寒衣所有的不快消散在一吻之间。
颠鸾倒凤之时,司马君荣还不忘一吻北寒衣胸口的伤,虽已经结疤,可那道伤痕却仿佛刻在了他的心上,挥之不去。
各自魇足之后,偃旗息鼓重修旧好,司马君荣抱着北寒衣懒洋洋与他聊天,从事到人,从家到国,无话不谈。
醒来时,日落西山,已是极晚。何时睡着的他也不知,北寒衣平平直望着虚空,喃喃骂了一句:“混蛋!”突然,一双乌溜溜闪闪发光的大眼睛对了上来,裳花极近得靠近他的脸面,笑嘻嘻的问候:“丞相,您醒了?”
说完,直起腰,歪坐在榻下,趴在床沿上,一手支着下巴,望着北寒衣不怀好意的嘿嘿直笑,又问了一句:“丞相,您真醒了?”
醒了还有真和假?北寒衣一个头两个大,被她笑得遍体生寒,谁晓得这鬼精的裳花又想搞什么鬼,警惕道:“嗯,醒了。”末了,小心翼翼问:“你有事?”
裳花笑眯眯的抿着嘴唇摇摇头。
北寒衣侧身躺着,与裳花四目相对,望着裳花坦荡荡毫无心计的眼睛,他自己不知怎的心虚起来。
裳花仍是笑眯眯的无害眉眼,半晌道:“主上说,今日不陪丞相用膳了,让丞相自己吃。”微微一顿,朝前微倾了身子,神秘兮兮的问:“丞相和主上吵架了?因为什么?宫里有人传,主上喜欢璘药公主呢,主上不喜欢你了?”
面对这么一个冰清玉洁的小姑娘,北寒衣顿时无言以对,手覆在眉心,闭目一声无奈长叹。
裳花锲而不舍追问:“丞相这算是默认?”
“我默认什么了?”
“和主上吵架了,主上喜欢璘药公主。”裳花认真道,见北寒衣不理他,伸手轻轻推了他胳膊一下:“丞相有什么打算?”
“没打算。”北寒衣敷衍她,又道:“你还是个小姑娘,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裳花撇撇嘴:“当然得操心了,这可关乎裳花的一生幸福。”她托起下巴,认真对着北寒衣的眼睛:“丞相去哪裳花就去哪,裳花生是丞相的人,死是丞相的鬼。”
这孩子,越说越离谱了。北寒衣愁苦得望着裳花较真的模样,只得敷衍:“行行行,我允许你当北家的鬼。”
裳花得意忘形的直往北寒衣身上扑,被进来布膳的者雪一语喝住:“裳花!再不知分寸,以后别想在无恙殿了。”
裳花的动作在半路生生止住,耷拉着脑袋,不满的“哦”了一声。
却不知司马君荣如何想的,一连三日,皆未再进无恙殿,折子也全被杨有福送去了御书房。
宫中流言暗起,皆传北寒衣失宠之事,这事一时成了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北寒衣还没觉得怎样,裳花先受不住了,跪在北寒衣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直骂自己乌鸦嘴。
裳花虽然古灵精怪,却不是什么温婉性子,次次从外头回无恙殿,总是蓬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摔摔打打的一边哭一边骂的找北寒衣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