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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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风高地
在这块与世隔绝的高地上,耸立着一个不为人知的要塞。高高的青石护墙,红铜打造的铜质栅栏门,宽大的城门楼上,一块上面刻着十字交叉的剑和法杖的巨大徽章高高悬挂着。
要塞内部,一座座木质结构的房屋组建成一片营地。中间的小型广场上,竖立着一个高大的魔法传送门。
除了几个身穿银色战甲的人在要塞的重要位置防守外,要塞内几乎看不到人。
魔法传送门此刻泛着丝丝的波动,不多时,一名身披黑色披风的人抱着一名少年出现在小型广场上。这两个就是刚刚在山林间打得你死我活的黑披风和子澜。
黑披风抱着昏迷的子澜,快步走到一边的一间房子里。
屋子不大,却格外的干净明亮,两边的墙边整齐的立着几个柜子。屋子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床。黑披风把子澜轻轻的放在床上。
在柜子前忙碌的一名身穿白色袍子的人,回头看了看,“哟,回来了?把自己包这么严实是要改行做盗贼了?”白色袍子看年纪差不多四十多,金黄色头发,小麦色的皮肤,手里正拿着几只药剂记录着什么。此刻正用温和熟稔的语气调侃着黑披风。
黑披风挑了挑眉,坐到门边的椅子上,对白袍男人的调侃一点都不在意,“给你带生意回来了。”
白袍男人放下手里的东西,“这就是最后一只菜鸟?”边说话便走向床边,略微打量了昏迷中的子澜一眼,有些惊讶的说“我去,我说你下手也太狠了点吧?这火焰重击都用上了?好歹这也是他的儿子,你也不怕他变成幽灵回来找你算账?”
白袍男人不满的白了黑披风一眼,伸出手,手心中慢慢凝聚着一团绿色的光球。轻轻的把光球压在子澜的胸口,小心翼翼的引导者光球向子澜的周身流动。
很快,光球在白袍男人的引导下全数进入子澜的身体里,慢慢的子澜的呼吸平静了下来,脸上的气色也好看了许多。
“唉,真是麻烦,要是他在就好了,这种伤口也就抬抬手的事情,可怜我啊,还要费这么大的力气。”白袍男人伸手抹了抹那肯本没有出汗的额头,一脸的抱怨。“这次你出去的日子够久的啊,不就是个小菜鸟么,还至于这么长时间?你是不是趁机会给自己放假去了?还穿成这个样子,气质啊气质。全让你毁了。”白袍男人继续喋喋不休。
黑披风坐在椅子上,缓缓地解下披风,丢在一边的地上,蓝色的短发,深蓝色的双眼,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头发中,一身蓝色的长袍上绣着繁琐的符文。
一边平静的听着自己的好友唠叨,一边活动着自己的左手,“我说你听没听见啊,气质啊,你多少。。。你受伤了?”白袍男人正滔滔不绝的说着,眼角突然瞄到坐着那人那不正常的举动。
“噗。啊哈哈哈。。。真受伤了?是谁啊?能让我们英明神武的特雷队长受伤,我真得好好谢谢他才行,哎呀笑死我了。”白袍男人楞了一下后突然大笑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弓着身子直揉肚子。
“你笑够了没有。小鹌鹑。”特雷脸色有些发黑。瞬间,笑声嘎然而止。“该死的,你才是鹌鹑,你全家都是鹌鹑。”白袍男人像炸了毛一样。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怨念的瞪着特雷。
特雷微微挑眼看了一眼,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的白袍男人,压根不理会白袍男人满是怨念的眼神。在左手的手腕处轻轻按了一下。“医务所,来两个人把这菜鸟弄走。所有人注意。任务明天上午正式开始。”
在得到特雷的指示之后,门外很快进来两名身穿银甲的人,把子澜抬了出去。特雷侧着头看了看快要冒火的白袍男人,“全家都是鹌鹑的不是你吗?德鲁伊世家的罗古中校。还有。。气质啊。”轻飘飘的说完,站起来潇洒的离开。“啊,今天天气不错。”特雷有些欢快的声音随着风轻轻的传了回来。
“气质个屁啊,气死老子了。”医务所里传来罗古发狂的声音。
等子澜睁开眼睛清醒了以后,他已经在这间屋子里了。这屋子比之前子澜的家大多了。除了自己身下的这张床以外,旁边还整齐的横列着三张床。一张长条桌子安静的立在门边。屋子里干净,整齐。身下的行李是粗布裹着厚厚的稻草,身边放着一条干净的薄被。
这里是哪里?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记忆还停留在之前那场战斗中,只记得那黑披风最后一击热浪打向自己,子澜闭上眼睛,似乎还能感觉到热浪袭来那股灼烧感。和胸口那撕裂般的疼痛。
子澜翻身坐了起来,用手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口。恩?竟然没有明显的伤痕。如果不是胸口那些淡淡的痕迹,子澜一定会怀疑那场战斗是场逼真的梦境。有人给自己治疗过,身体里充斥着大量的生命魔法在滋养着全身,暖洋洋的很舒服,和自己治愈术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给我治疗的会是谁呢?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个神秘的黑披风又是谁?这里又是哪里?一连串的问题弄得子澜的头有些发胀,正在子澜用手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一遍用力思考时。
“咣当”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门外的人似乎没有想到屋子里有人,楞在了门口。子澜抬头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人,啊,不,准确的来说是个矮人。身高差不多在一米五左右,穿着简单的兽皮坎肩,腰上系着块宽大的兽皮,兽皮下露出一双大脚丫子。一头乱蓬蓬的栗色头发,囧囧有神的大眼睛,面部线条十分粗犷。
这个矮人正直愣愣的盯着子澜,子澜头上瞬间划过一排黑线,这尼玛是难民吗?这另类的装扮,邋遢的外形。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正在子澜和矮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矮人身后突然出现一个瘦弱的身影。
尖尖的耳朵,有些黯淡的眼睛,苍白的脸色,这个身影飞快的像屋子里看了一眼,然后看了看站在门当中的矮人。又连忙低下头去,隔了好半天,这个身影把两只手放在胸前,对着点了点,“那个。。。。。”声音很小也很轻,如果不是子澜一直盯着门口看的话还真就不一定听见他说什么。
那身影突然发现门口的矮人和屋里的子澜都在注视着他,像被吓到了一样“呃。。。呃。。。”怎么都不肯把话说完。
“让开,别挡少爷我的路。”从矮人和那瘦弱身影的后面,传来一个高傲的声音。那声音似乎边走边说,话音刚落,已经到矮人他们的身后了,紧接着就看见前面的矮人和那瘦弱的身影一个踉跄,冲进了屋子。
门外走进来一个人类少年,一头白色的长发,雪白色的皮肤,白的有点吓人,好像常年生活在阴暗之中没有见过阳光一样,一身黑色长袍,长袍上零散绣着几个生涩的咒文。少年站在刚进门的地方,撇了撇矮人和那个瘦弱的身影,“都说了让你们让开,没听见啊。”
说完看了看坐在床上的子澜,又看了看屋子里的陈设,“老天,这里怎么这么破啊,这能住人吗?什么破环境啊,我一定要告诉我父亲,这是对我的虐待。”边说边嫌弃似得看了看剩下空着的三张床,挑了最里面的一张走过去,歪歪斜斜的靠在整齐的被子上。嘴里还一直嘟囔,“什么破地方啊,这让我怎么活啊。”
子澜觉得头都大了,这都哪跟哪啊,先是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不知道是那里的地方,紧接着来个难民,然后又来个兔子精,再然后又来个眼睛长在头上面的少爷。只觉得自己头上的黑线更多了。
被踉跄着推进屋子的矮人,用手抓了抓头发,走到子澜床边,“哎,那个,俺刚才不是故意吓到你的,俺没想到屋里有人,俺手劲大了点,对不住了啊。”一边大大咧咧的说着一边一屁股坐到紧靠着子澜的床上。
“啊。昂。没事。”子澜愣了下,很快就了然了,子澜前世的战友,有几个就是这样的性格,直率豪爽,大大咧咧。突然觉得这个矮人应该还不错。如果味道能不这么浓郁的话,那就更好了。子澜暗自扇了扇鼻子下面的风。
那个瘦弱的身影,两个指头对着点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走进最后的那张床,从床的一侧小心的爬上去,蜷缩在一个角落里,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