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我还能怎么想一个主动上门，死皮赖脸倒贴的女人啊？怎么赶都赶不走。」他不想这么说，但是在他胸口奔窜的莫名烦躁感让他想找一个出口发泄！
    他感到愤怒、不安、惶恐、僧恶、暴躁……林林总总的负面情绪在过度压抑的面具下突然被释放。
    柳楚楚的指甲掐进自己掌心中。那句话的羞辱多么赤裸裸而直接！像甩了一巴掌在她脸上。
    她突然明白，不管他们俩表面上看起来多么像言归于好，不管时间过了多久，他们在一起多久，他永远都会拿这件事当作武器，轻易就让她难堪地败下阵来！她痴心妄想能在感情的位置上爬到至少与他并肩而坐的对等高度，但他只要用这句话就可以一再把她推回谷底，让她永远是抬头看着他，偷偷冀望他施舍一点真正的感情。
    这就是她要的吗？她能再假装自己无所谓，无论如何都不会真的受伤吗？
    酸楚的滋味来得太猛太急，她怕自己承受不住，只能选择至少在这一刻将它淡化。
    「我自己回去。」她面无表情地作势要开门下车。
    「不准走！」凌思辰像突然失控一般，抓住她，将她扑倒在车座上。
    轿车包厢隐密性极好，她闭上眼，默默地忍受凌思辰浑身的酒气，他的身体瞬间紧绷且坚硬，一只大掌抓住她包覆着衬衫与胸衣的丰满，将身体推挤到她两腿间，像要将她吞进肚子里一般地吻住她。
    柳楚楚有一瞬间浑身僵硬，但愤怒与悲伤接踵而来，只是这一回她已经没有力气抗拒了。
    她本以为，重要的是她自己的心态，他要作践她，她可以不随他起舞，可是她现再没办法乐观，也没力气再作战了。
    凌思辰满心满脑只有一个念头，或者根本还不够格称之为念头，就像野兽的本能与欲望，他只想在这一刻把她变成他的，如果她要逃，他就禁锢她。
    他的吻暴虐似惩罚，只有需索而没有给予；只有发泄而没有温柔。他的呼吸急促，欲火来得又猛又烈，让他吃痛。动手解开柏晚香衬衫钮扣时，他甚至有些颤抖，只解掉一半，就迫不及待地伸进她衣襟内，扯掉胸衣肩带……
    他不仅仅是把她榨干而已，柳楚楚觉得自己快虚脱了。刚才在轿车上就一直在折磨着她，现在回到家里还继续折磨着她。
    「我不要了……」她伸手推他，他却文风不动。
    柳楚楚翻身侧躺，背贴着凌思辰的胸膛，他铁臂一收，她便紧密地靠在他胸前。
    午夜时分，不过睡了片刻的凌思辰突然醒来，横臂扫向身旁的床位，却空空如也，他猛地坐起身。
    房间安安静静，身边柳楚楚原来躺的位置也已经没有温度，或许早在他不小心睡着时，她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吧。
    那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凌思辰呆呆坐在床上，一夜无眠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