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思辰突然抱紧柳楚楚，眼泪滴在柳楚楚的脖子上。
    「楚楚，只要你不离开我，要我怎么样都行，我今晚不该这样对你的，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怕！」
    「走开，我不想看到你，走开啦！」
    柳楚楚崩溃的喊着。
    「我错了，我走就是了。你冷静一点！」
    凌思辰转身离开，此刻他的心太复杂了，留个空间让他们单独冷静一下吧。
    半夜，主卧房。
    他来到房门边，发现门下的隙缝只露出了幽微的黄色灯光，这么早睡？
    是还在生他的气？
    他本想就这么回书房的，但迟疑了一下，还是试了试她的门把。
    门一打开，柳楚楚就醒了，她本来也没睡熟，只是意识朦胧地假寐。
    她决定不理他，继续装睡。
    而且她今天因为他的粗鲁而受伤的。
    凌思辰动作很轻，脚步也很轻，他把门轻轻合上，来到她床边，端详了她一会儿，雕像般的酷脸上，难得地显得若有所思。
    真的很不舒服吗？
    夜色好像包围了全世界，只有一盏暖金色的灯光在他们俩之间，凌思辰的背影被灯光拉得长长的…… 
    看起来有些落寞。
    真的睡了？
    他呆站了一会儿，站到柳楚楚都有点不耐烦，想起身问他到底想干嘛时，他才终于移动脚步离开了。
    他也早点回去睡好了，凌思辰想着，离开她的房间。
    柳楚楚睁开眼，看到台灯下压着一张纸条，写到：对不起！
    柳楚楚躺回床上，手里抓着那张纸条，笑意始终挂在脸上。
    她是不是太容易原谅他了？她本来还在想要偷偷买包泻药放在他的饭碗呢。好吧，今天看你如此有诚意，就先原谅你吧，下次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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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思辰到底是体制过人，睡上一上午，醒来之后，便是精神焕发的样子。
    一早，凌思辰来到柳楚楚房间，将下人打发了出去，在柳楚楚的床头坐下。伸手，自然而然地摸了摸她的小脸蛋。
    「昨晚……」
    凌思辰顿了顿，眉头微微一皱，眼睛微微一斜，没看她，似乎有些尴尬和别扭。
    「昨晚，真是对不起！」
    「哈？！」
    柳楚楚诧异地瞪大双眼！他……
    他这是在对她道歉吗？！真的是凌思辰在向她道歉吗？！
    总觉得，这个高高在上，似乎可以把整个世界都玩弄在手里的男人，是绝对不可能向别人，尤其那个人是她，可刚才，分明是他的声音。
    这房间里，除了她，便是他，她没说话，那么说话的，必然是他！
    柳楚楚恍恍惚惚地觉得好像做了梦，诧异的小嘴合不拢了。
    似乎说出这一声“对不起”就变得释然了。
    凌思辰的表情也放松了起来，又恢复他一惯冷眼看世界的模样。
    「我那时候心情不好，对不起。」
    说完，他便静默了。这对一向只有别人奉承他、而他习惯了接受的凌思辰来说，这样变相的解释，已经算是他表示歉意的极致了。
    柳楚楚心里明白，越发地印证了自己的猜测，看来昨晚她真是不小心激怒了他。
    她至今仍然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但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她不想提、也不想问，更不想再次激怒他。
    「嗯，我知道了。」
    她柔柔一笑，音色很低，轻柔如风。
    「我不怪你了！」
    他蓦然一笑，笑容很淡，但是看上去很好看，瞬间多了一丝人情味儿。
    「但是，我要你做一件事！」
    柳楚楚心中一计。
    「柳楚楚，我说你不要贪心，是你有错在先的。」
    凌思辰怒火又猛地涨起来。
    「那么不情愿就算了，我也不求你。」
    柳楚楚心中偷笑着，故作傲娇的说。
    「算我怕你了，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无奈了，算了，谁叫她是他的克星嘞。
    「秘密，现在我先不说。就当存着，以后拿出来用。」
    「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