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坑爹的室友,奠定了三年的痛苦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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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升初中那会儿,开学前要军训,军训时候的舍友基本就是学校里的了,只是那会儿我还不知道,就没怎么多想,只一股脑儿的给人留坏印象,日后他人说起时,也不免暗自恼恨,却也无可奈何。
    小女孩嘛,正是青春年少,处于叛逆时期,性子要强些也正常,现在回想起来,倒也会笑骂当初的自己几句不中用的,就业罢了。
    不大记得搬东西时候的情形了,隐约记得貌似是父母给我铺好了床铺,然后依依惜别,打眼看了,旁边几个皆是如此。
    让我十分有印象的,是我对床的一个胖子,身形对于当时的我来说真的算庞大了,而且也不知是不是看不惯,总觉得她的面部结构怪怪的,但是碍于陌生也不便多说,只待他人来与我说话,才好谈熟。
    第一天军训,白日里,被教官们狠狠操练了一番,又给了不知多少个下马威,才放我们回来,开始教叠军被。
    其实也算不得军被,那是正是六月季节,热得很,因此只发军毯,饶是如此,也让我们好生折腾。我们的教官一个个来查看,到我们宿舍了,就进来,我连忙把叠好的又拆了开来,以免被说叠得不好。出头椽子先烂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这教官果然仔细瞧瞧那些叠好了得,顺便挖苦一下没叠完的,然后又指出那些叠好了得的缺点。有一个人被说的挺惨,但咱们分配到的教官性儿较好,就仗着胆子嘻哈了几句,把教官逗笑了,亲自叠了一个被子与我们看。可幸运的是,我的被子最近,他用的是我的。
    我心中暗暗叫爽,见旁边几个看得仔细,也忙细心看了。看着那军绿色的毛毯被叠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块儿,心里别提多开心了。正乐呵着,教官斜着眼看我,分分钟把被子拆开:“你叠给我看!”
    “……”
    我相信当时我的脸一定像一只大苦瓜。
    战战兢兢的叠了,脑子里记不起步骤,但是我的身子比脑袋更先一步做完,竟也叠得像模像样,教官这才放过了我。
    好容易叠军毯这回事儿终于掀了过去,再有几分钟就要就寝了,我们忙打招呼互相认识。
    也许是太过兴奋,我问他们:“你们谁看小说?”所有人笑着摇头,笑容里有些古怪,但我当时没瞧出来,自顾自往下说:“我喜欢看小说哦,我是当时班上的第三名,你们呢?”
    天地良心啊,我真的只是想好好介绍我自己,真没有说炫耀的意思,那几个较成熟的先笑了,彼此对视一眼,“我们都是学渣,成绩不好,问你上头那个,年级第一呢!”说完似笑非笑瞄我,眼神颇促狭,倒让我回忆起适才言语,方知句中歧义,悔之不迭,却也因嘴笨,一时竟没了言语。倒是那位“年级第一”的声音慢悠悠飘来:“成绩什么的,都过去了,提它做什么?”更是臊得我不知如何是好,还是哪位打趣着将话题扯了开来。
    略谈话,方知除了自个儿,他们都是一个学校出来的,且都是客家人。我虽与他们不是同校而出,却是客家人,因此兴高采烈地与他们讲家乡话。谁知半晌后,一个个子高挑面容姣好的笑道:“你说的我听不懂!”反倒是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用客家话相谈甚欢,方知客家方言变化多端,我是较远的,所以版本不太一样,因此也自然无法插足谈话。
    夜里,好容易静了,想到许多人说今晚必定会哭,我却无甚想法,第二日晚上躺床上,竟然有了泪意,湿了枕头两边,第二日才干了。
    这几日,见惯了其他班教官们的凶残,方知自己这教官的好。再加之其唇红齿白,身量高挑,更是愈看愈喜,暗地里说了,只与伙伴们暗笑。但我们班却是进度很慢,有好几次害的教官被总教官抓去批斗,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舍友们倒是自在。
    好容易结束了军训,回了家,第三日下午方去学校,到校后,处了几日才知道,自己这之后三年的日子只怕是不得安宁了!
    原因无他,那几个坑爹的舍友,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都是些不喜静的主儿,不论午休还是晚寝,定要吵闹到很晚方睡下,且很是意犹未尽。我估摸着也是为了这个,那个面容姣好的不出一个星期就长满了痘,当时我脸上还是白净一片,只是苦于夜里不得安静入眠,也是面色青黄。
    每当我气不过说他们几句,他们便振振有词:“我们讲话是我们的事情,你睡你的。”听听,这是多么不讲理儿的说辞!他们如此嘈杂,叫他人如何安寝?!再者我又是个不安静睡不着的人,每每等他们兴尽而眠,我才能合眼,半个学期下来,瘦了一圈儿,后也渐渐习惯了在吵闹声中入眠。老实说,如今高中了,能倒床就睡也有赖于他们对我的锻炼哩!
    听闻到了高三有分班,我心中暗喜,终于可以安生了罢?不想这一届竟然不换班,于是我只能含泪继续忍受荼毒。
    若是他们谈话的内容能稍微有些营养,我也不至于厌恶至此。可他们每日津津乐道的不过是些娱乐八卦,或是从哪里挖来的小道消息,甚至于一些不太见的人儿的勾当也能在这深夜说出。
    他们如此闹腾,身为管理员的宿管自然不会放任,但每每等她斥责完之后,她们总会在背后诟病,且言语粗鄙污秽不已,我是个性子弱些的,每到这时总是装成闷葫芦不出声,只当不曾听见。
    偶尔宿管也无法了,便道:“再讲话就扣分!”
    她们的气焰倒是更加大了:“扣就扣咯,不稀罕那点分,谁怕狗旺!”这狗旺说的是我们的班主任,因名字里有个“旺”字,且平素较为严格,看不惯她们激进做法,略有微词,但也没说有多大不公。但却被她们惦记在心里,什么难听的外号儿都出来了。
    不管换到什么楼层,换了什么宿管,结局都是一样。
    这三年来,她们虽说大体不统,到底还是同窗情谊,且平素颇为照料,彼此插科打诨嬉笑怒骂,也是聚多离少,情分更深,虽不可避免的有几次口角,最终都是以双方的沉默和好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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