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果然不愧是黑手黨界第一神醫,夏馬爾以最快速度仔細地給綱吉體檢完畢,也把報告整理出來了.
現在,利威爾,Reborn和夏馬爾三人,來到了並盛中學風紀委員專用的接待室,連帶雲雀一起,正在分析和討論新鮮出爐的體檢報告.
"那麼..."夏馬爾不確定地看了看雲雀.
"但說無妨."Reborn表示沒問題.
"在開始之前,彭格列十代首領候選人,澤田綱吉先生.可否允許我求證一個事情?關係重大,請一定要如實回答."夏馬爾難得一臉嚴肅認真地盯著坐在對面沙發的人.
"說."
"你...或者應該說,嗯...你的靈魂...不是生自這個世界,或者說,不是來自這個世界的.我說的對嗎?"夏馬爾慎重地說出每一個字.
"甚麼?!"Reborn和雲雀第一時間異口同聲驚詫道.
"哇哦.你這話是甚麼意思?"雲雀追問道.
"..."夏馬爾並未作答,衹是繼續緊迫盯人.
"嗯."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得知的,大概是那些詭異的測試吧.不過既然已經檢查出來了,也不必再隱瞞了.正好利威爾自己也想知道,這個已經足量證明自己實力的醫者,是否能給他這樣的異變給出一些答案,哪怕一些蛛絲馬跡也可以.
"想不到...居然真的會有這種..."夏馬爾明顯自己也被嚇到了,定了定神,"那麼,我現在可以開始說明你的狀況了.而且看樣子,你自己似乎也不是很清楚."
"確實."點點頭.
"那麼,按照我目前的檢查結果來看,你的靈魂和你目前的這個身體,並不是原裝配套的.當年的事情,作為當時就已經加入彭格列的醫者我也是有所耳聞,雖說當時因為種種並未參與.按照當時的主治醫生說法,你在離開母體的時候,一度被判定極可能是死嬰.但後來經過拍打,說是拍出了憋住的那口氣或者說羊水,你似乎就沒事了.而你的靈魂,應該就是在那短短數秒之間進入到了這個身體裡面,所以才讓‘澤田綱吉‘的身體又活過來了.正常來說,這種靈魂附體或者說借屍還魂的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能完成的,所以那之後的一段時間,你就像其他早產兒一樣情況不穩被放進保育箱待了近一年時間.聽說那個時候你也有幾次瀕死狀態,大概是因為你本身就強大的靈魂和霸道的彭格列血脈產生了一定的排斥作用的緣故."
接待室裡一片死寂,夏馬爾喝了口水又繼續說道.
"簡單來說的話,就像是移植器官之後的互斥作用.而真正和你互斥的,按照我的推斷,更主要的是來自這個世界排斥.所以我才問你那個問題.在世界規則想要驅趕這個異世靈魂的同時,彭格列血脈中潛藏的力量一邊在抵抗世界規則保護你,一邊又在調和你的靈魂步調讓這個世界承認你,所以你那段時間情況會相當不穩定.這個最初始的過程在持續了近一年的時間後,也終於初步成功.就像是一個真正的新生兒重新適應身體一樣.不過你的靈魂和彭格列血脈似乎還挺契合的,雖然是緩慢的但確實是在相互適應調和著.不過呢..."
"不過?"這次是Reborn接道.
"嗯...怎麼說呢,畢竟嘛...不是原裝的,協調的過程就會變得十分漫長,具體的表現主要就是嗜睡和易病了,因為這個過程是很消耗體力的,在不自覺的情況下.當然在過程中也會出現與世界互斥和激發血脈的保護這樣的事情,也許是因為你的靈魂太過於強大,所以你的身體也並不是很好.我看了一下你以前的體檢報告,這個情況在大約四五歲的時候似乎是...暫停了.具體原因不詳,但那之後就再沒有關於嗜睡和過於易病的情況了.那之後似乎各方面素質才逐漸有了顯著的提升,嗯...應該也是那個時候你才開始鍛煉的吧?"這樣說著的時候,夏馬爾抬頭看向一直聽著也一直思考著的利威爾.
"嗯."利威爾點點頭,確實是那樣的,不過,"有個事情其實我自己的很奇怪.那就是四五歲之前的記憶,很不清晰.如果說是真正的孩子的話,那就很正常,但我這種的話,按理說應該不會忘記的吧?"
"一點都不記得了?"夏馬爾問道.
"嗯...基本上是都不記得了."利威爾想了想,點頭道,"其實我原本以為是小時候總在睡也不見得會有甚麼記憶,也並非那麼在意.衹是你這麼說來,似乎是被甚麼外力影響到了?"
"這樣啊..."夏馬爾抓了抓頭髮,"那...四五歲之後你自己甚麼感覺?"
"嗯...也沒甚麼特別的,衹是聽媽媽總說身體似乎是變好了.但我自己感覺似乎是留下些病根,但是體檢報告也沒說有,大概是你說的協調的一些後遺癥或者不完善的地方?"
"嗯,這個可能性很高."夏馬爾蹙眉道,"其實在我看來,那個外力,似乎像是...一種封印?"
"封印?"利威爾疑惑道.
"對.最可能的原因是你很親近的人發現了你與身體年齡不符的力量或者說能量,出於保護將你封印了.不然的話,以年幼的並且還沒鍛煉過的你的身體來說,大概是承受不了的."夏馬爾點頭道,"不過也是這個封印,讓世界對你的排斥抵消了,或者是暫時抵消了.讓你整體處於一個世界可以接受的強度上."
"這樣啊..."利威爾若有所思.
"不過弊端就是你不論怎麼鍛煉都衹會停留在某個階段了,比如你現在的話,應該早就遇到瓶頸了吧?"夏馬爾篤定道.
"嗯."
"這個先放開一邊.說說你最近的問題,也許是因為那個封印本身具有時限,也許..."夏馬爾想了想一下,"我個人推斷的話,更大可能是因為Reborn的出現."
"Reborn/我?"利威爾和Reborn同時問道,而雲雀則是立刻瞪著旁邊的小嬰兒.
"嗯,是Reborn."沉吟了一會,夏馬爾問道,"關於彭格列指環和血脈,你知道多少?"
"我衹知道我是直系後裔."利威爾說道,"指環是甚麼?"
"彭格列指環,彭格列家族代代相傳的身份象徵,傳說中蘊含強大力量卻又毫無任何出處考據的會認主的迷之指環."這次是Reborn開口道.
"原本是打算說完體檢報告說的,要繼承彭格列,身體不好可不行."Reborn道.
"嗯....的確."夏馬爾想了想,然後看向Reborn,對方略一沉默,點頭道,"那麼我現在來說說關於Reborn是目前最可能對你造成影響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