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扔掉戒指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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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父站在二楼,观望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他身旁身材玲珑高挑的女伴揽着卫父的手臂,笑语盈盈。
    女伴娇嗔着撒着娇,嘟嘴道:“卫先生看什么呢,你要是担心自己儿子怎么不下去,还过来找我干嘛。”
    卫父伸手握住女伴纤细的腰肢,嬉皮笑脸的没正经道:“不闹啊乖,一会到床上让你好好看看我就是了。”
    女伴轻轻的跺了跺脚,靠在了卫父的肩膀上,羞红了双颊犹如黄昏晚霞般耀眼。
    这卫金主也不想圈儿里传的那样不上床嘛。
    大堂上的人群熙熙攘攘,交头接耳的相互议论着。
    幸好秦卫两家没有请来记者,否则这次的全程直播记录被媒体放送出去,就糗大了。
    秦清牵着秦阮的手,寡薄的唇角上扬,“卫冕,你想怎样?”
    卫冕看了一眼两个人相牵的手,刺眼的让他明白到上辈子自己扮演的角色。
    卫冕轻轻的阖上了眼帘,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秦清。”
    卫冕低低的叫了一声,在睁眼的同时,握着戒指盒的手,松开了。
    没有了摩擦力控制的戒指盒,和自由落体一样飞快的坠落在地面上,滚动了几圈后,稳稳的停在了卫冕的脚前。盒子里的两个戒指也因为力道的冲击而掉在了地上,卫冕低头看着那两个戒指,用脚尖踢了踢才抬起头。
    他看着秦清脸上妖孽的笑容,缓缓道:“秦清,没有戒指,没有订婚,什么都没了。”他顿了顿,继而勾唇一笑,“我们俩,结束了。”
    彻底结束了。
    秦清眯起眼睛,诧异的挑眉。
    眼前这个一脸从容的青年自己十四岁开始便说喜欢他,一直缠了三年多的人,和自己说结束了?
    三年多来,卫冕一直掏心掏肺的对自己好。
    秦清也知道,自己风流的很,和他好过的人,都被卫冕第一时间处理掉了。
    唯独只有秦阮,卫冕动不了。
    自从秦阮出现后,自己便开始不由自主的拿卫冕和这个哥哥作比较。
    秦阮善良,卫冕狠厉。
    秦阮柔弱,卫冕自主。
    秦阮无知,卫冕复杂。
    他怎么都觉得,自己身边需要的是秦阮这种纯洁的人,可以给他温暖不是卫冕,和他一起坠入地狱。
    他也始终觉得,那个跟在自己身边三年多形影不离,为了见自己一面宁愿站在雨地里一夜的人,会爱自己一辈子。
    可如今呢?
    他是不爱自己了,还是又在耍什么花样?
    秦清烦躁的瞥过那被毫不犹豫扔在地上的戒指盒,道:“想清楚了?”
    什么叫想清楚了?
    卫冕漆黑的瞳仁里倒映着秦清的身影,逐渐的成为破碎的虚光。
    他这是在认为自己脑残了,才这么说的?
    卫冕踩着地毯上的戒指,向前走了几步,冷哼一声,“带着你的心肝,滚。”
    秦阮听卫冕说让自己和秦清滚,清秀的脸涨的通红,委屈的窝在秦清的怀里。
    秦清终究还是十七岁多点的少年,再如何妖孽还是没有修炼到他舅舅那种级别。
    当下他就寒着脸,狭长的眸子凌厉的勾起。
    卫冕嘲讽的笑了笑,转过身去,走下了礼台。
    他走的每一步就像是敲击在了秦清的心上一样,秦清蹙眉,不解的摸了摸心口。
    这种感觉……好奇怪。
    眼看着卫冕走了下去,卫澜兴奋的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手舞足蹈的大口喝着红酒,“真是出了一口恶气!”
    卫澜的动作和语言引来了颜御的注意,只是依旧是冷着脸。
    卫澜拿起红酒敬了一杯给秦清的舅舅,“顾先生,敬您一杯。”
    顾千歌抬首看了一眼卫澜,和卫澜碰了一下杯壁,闲闲道:“你哥怎么突然转性了?”
    卫澜眨了眨眼,嬉笑道:“只是看透了一个人的本质而已。”
    顾千歌眼底笑意浓浓,凤眸含情,“那你呢?”
    卫澜唇边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下来,他扫了一眼颜御,拿着酒杯挡住自己泛出的苦涩笑意,“自然是不爱了。”
    卫澜没去看颜御,就像上辈子一样,不敢,也不想。
    同样的,他也没注意到一向冷峻如山的颜御,手指不可控制的收缩了一下。
    不过,就算注意到了,又能怎样呢。
    顾千歌挑眉,魅眸蚀骨,“那你父亲呢?你觉得,他是什么本质?”
    卫澜放下酒杯,这才想起那个说要去上厕所的老爸到现在也没有出现。他环顾了四周,没有发现卫何的身影,摇了摇头道:“他自然是最好的。”
    顾千歌缓声笑道:“风流成性,为老不尊,甚至在你们七八岁的时候才接你们回去,是最好的?”
    卫澜睁大了双眼,恼怒的瞪着顾千歌,开口辩解却被颜御突然站起的动作打断了。
    颜御起身,理了理西服,对着顾千歌微微额首,“晚辈先回去了。”
    顾千歌点了点头,等颜御走了以后,才凉凉的朝有些不自在的卫澜道:“你说我才二十六,怎么就成长辈了?”他支起光滑的下颚,另一只手摸着自己艳丽的脸,道:“莫非是我显老?”
    本来卫澜因为顾千歌说自己父亲的不好,愠怒的很,现在却因为他这一句不着调的话被戳破了气球,哭笑不得。
    卫澜没理他这几句话,接着顾千歌说自己父亲的那茬儿,正色道:“亏你二十六了,身处高位,什么腥风血雨没见过,怎么连人云亦云的传言都信?”
    顾千歌无视了卫澜鄙薄的神色,眸子里嗜血的波痕被他眯起的弧度掩盖,“怎么说?”
    卫澜咂了砸嘴,和他哥一样转身走了。
    顾千歌的声线从身后凉凉的响起:“想让今天的视频被曝光?”
    卫澜身影一顿,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看着他,“你偷拍?!”
    顾千歌环着手臂,不屑的撇了撇嘴。
    卫澜刚说完,也立刻住嘴没有质问下去。
    顾千歌这个人,惹不得。
    他想了想,及其精简的说:“我爸这一辈子,只爱过一个人。”
    “只爱过一个人?”顾千歌来回说着这句话,眸中的冷意却越来越重,就像是初春时刚刚化开冰层的溪水。
    卫澜不明其意,离开了台子。
    礼台上传来玻璃器具的破裂声,尖锐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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