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回渊城的活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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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衍朝境内东,有一座山叫做雪藏山,雪藏山四季飘雪,万年冰封,山上人迹罕至,便是动物也是少之又少,传说,雪藏山深处沉睡着一位上古神仙,沉睡了一万年之久,又传说这位神仙近日便会苏醒,下山游历人间。
京都回渊城内,顺宁大街尽头,熙熙攘攘围了许多人,顶头可以看见鹤立人群的算卦幡子,被围在中间的是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黄口小儿,站在桌子上,正在极力同人争辩着什么,小脸憋得通红,不知是气得还是急得,小脚猛跺桌子,木桌摇摇摆摆吱吱呀呀,堪堪承载起小道士的重量。
古令瑞身着青玉色绣曼陀罗花枝交领襦裙站在人群外围,那小道声音清脆,斩钉截铁,一字不落的传进耳中:“雪藏山上那位神仙已然下山,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好心提醒你们一句,便要死要活,这是干什么,不识好人心!”
雪藏山所处的地方又叫九里凉,因为雪藏山方圆九里四季清凉,也称九方境,那小道口中所说的神仙,便是这九方境的境主。
九方境内钟灵毓秀,祥云缭绕,瑞气蒸蔚。雪藏山上长着一种离垢草,是静心去浊的神草。为了帮哥哥治病,古令瑞每年都要花两三个月时间上雪藏山采集离垢草,对雪藏山算是比较熟悉。那位神仙的洞府古令瑞也去过,洞口被万年玄冰封着,寻常人进不去,洞里的神仙想要出来也要费些功夫。
那小道士倒是奇怪,一口咬定神仙已经下山,古令瑞能感觉出来那小道并没有说谎,古令瑞心道,到雪藏山看看就知道这小道士说的是真是假了。
正在寻思,便听那小道士赌气道:“我也不跟你们争,咱们就打个赌,你们不拘什么都可以当赌注,你们若是输了,就给我立个长生牌位,让我也享受几年香火,若是我输了,你们把我头拿去当球踢,如何?”
便有人道:“你个小道士,小小年纪就要长生牌位,也不怕折了你的阳寿,我们要你的头也没用,换一个,换一个,不换我们不赌。”
小道士便道:“也罢,你们嫌我年纪小,信不过我,你们说一个人,我给你们算算,看我算得对不对。”
“古令祥。”古令瑞想也没想就报上了自己哥哥的名字。古令祥出生时便有算卦的老道说:此子非吉人,弱冠有黄泉之籍。为此古令瑞长大后还特地寻了那老道好几年,打定主意找到了要撕了那老道胡说八道的嘴。
古令瑞也为古令祥算过几次,每次占卜结果都不一样,丞相古文喻说:“你哥哥非池中之物,凡人怎可窥探他的真身?不必费心,看他造化吧。”
不知这个活神仙能不能算出古令祥的命数,古令瑞看向那个小道士,只见小道士也不掐指也不摇卦,听了名字一笑,跳下桌子挤出人群便跑,一面跑一面嚷:“我认输了,不赌了,乖乖哟,这可说不得,说不得。”
听小道士话里有话,古令瑞运起轻功追上,一把将小道揽进怀里,低头笑道:“想上哪儿去,把话说明白了再走不迟。”
小道士仰着头,老成在在道:“就是说不明白我才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