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蒙什么都没买，折回去了。“你什么毛病？”
    “少爷不是说给我买药的吗？这么快回来了？”手上还是那个手机，也不知道现在张晓棠又在看什么东西。
    上扬的凤眼透着漫不经心，“说着养我，少爷你养的好像不够细致啊，我不过想要吃一个蛋糕，怎么，这个要求很过分？”
    一个蛋糕中自然不过分，张晓棠这小子现在意思摆明了就是折腾！“我不给你开店，所以你现在跟我闹脾气？”
    不可置否，“你是我主子，我怎么敢和你生气？”
    总觉得话听得刺，欲蒙看了一眼张晓棠，当初带回来就是件蠢事，妖精太聪明，相处的这段时间里面，虽然自己的不想承认，除了床上的节奏，就是生活的节奏也是顺着张晓棠意思。
    这小子比自己想象的敏感，也比一般人高明……
    “真的要弄这些东西？”
    “看的还是金主的意思。”缓缓开口，张晓棠眼睛里面全是笑意。
    还是犹豫了一段时间，“算了，随便你。”
    “模特重新换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不准来往！”说出来自己的要求，“还有，不准跟人调情，甜言蜜语的那些，你也不要给我看见。”
    欲蒙其实很少妥协，偏偏遇上的是妖精。这个人现实的性格和第一眼看见的相差太远，起初的那点相像，现在看来……也只是一时的错觉。
    江臣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脆弱的，个人的原则很强。张晓棠和他比起来，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当初为什么会带你回来？”一声叹息，欲蒙说道：“喂，张晓棠，你哭过没有？”
    稍微愣了一下，“为什么问这个？”
    “我以前喜欢过一个人，他总是在我面前哭，每次他一哭我就心疼……”深吸了一口气，欲蒙很少跟别人提到江臣的事情，那些缓慢的叙述，欲蒙最害怕被人发现曾经心动的痕迹，“我以前特别喜欢江臣，我觉得我应该对他好……可惜的是，没在一起。”
    “哦？你喜欢那个叫江臣的？”张晓棠眯着眼睛，声音还是沙哑，“现在也喜欢？”
    回答的没有犹豫，“喜欢，我想，我这辈子只可能喜欢这一个……”
    “少爷这么痴情。”张晓棠笑容更加肆意，“哭包有什么好喜欢的？还要惦记一辈子？”
    “不一样，我看见他哭就难受。”有些压抑的声线，张晓棠看得很清楚，欲蒙眼睛里面写着的是一种叫做回忆的东西，那些东西里面，没有自己。
    这辈子，就喜欢这一个？
    先来后到，这种事情，张晓棠第一次觉得这样不公平。
    欲蒙后来还说了很多东西，全部关于那个江臣，轰轰烈烈，情意绵绵。
    欲蒙说，江臣出事的时候，他哭了。第一次哭，以为江臣会离开自己。“我从来没有感受到那样的绝望，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张晓棠没说话，惯常的笑脸，看不出来其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