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于涵艺回北京了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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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忱雅晚上回来的时候,我都睡死过去了,大夏天的,我把窗户开着,纱窗关着,门锁上了。寻思着忱雅回来再关窗户。
    在梦里,我看见了张逸轩,他穿着初次见面的衬衫,柔声的跟我说,“北京很好啊,我们留下吧。”我笑,不顾形象的笑,我在最好的24岁,遇见了喜欢的人,虽然我不会表达,我不会说话,可是,我知道,我心里有他。然后他伸手拂过我的头发,我笑着抓住他的手……哇塞!手!我真真切切的抓住了一只柔柔嫩嫩的手,我握着,捏了捏,是真的手,然后,我刷的坐了起来。灯光下,我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人影清晰了,是忱雅!
    “你怎么进来的?”
    “我敲了好一会儿门了,你完全没反应,想你就是睡死过去了,我跳窗户进来了。你那头发都蒙脸上了,我给你捋捋,你猛下子就把我手攥住了,吓死我了!梦见我了吧?”
    “嗯”我已经完全从梦里出来了,猛然间想起来刚才想问忱雅的问题,“你干嘛去了?”
    “有个聚会”
    “什么聚会?在哪?”
    “睡觉吧!你都困得醒不过来了,快睡觉吧。你什么时候可以不去观音堂?”
    “你晚上去哪儿了?”
    “你开始投简历了吧?张逸轩今天来了吗?”
    “你晚上去哪儿了?”
    “他有没有请你吃饭?在咱们家待多长时间?”
    “你晚上去哪儿了?”
    “朵兰,时候不早了,你困了,睡觉吧。”
    “你晚上去哪儿了?”
    “于涵艺回来了。”
    于涵艺,那个和康忱雅一起来北京的女孩儿,她们在北京待了几天,于涵艺接到家里的电话,说是家里出了大事,让她回去。于涵艺走的时候,将19岁的康忱雅托付给了她在北京的朋友。
    今年,康忱雅20岁,于涵艺21岁,她们分别一年之后,再次相聚了。
    今年,康忱雅20岁,我24岁,我和康忱雅认识满一年了。
    其实,毫无疑问,她们俩是同学,相识三年,本来康忱雅当初来北京就是因为于涵艺,如今于涵艺回来了,康忱雅当然会去和她一块生活。然后,我又会是孤单的一个人。
    康忱雅说完那就话之后,我就不说话了,躺在大双人床上,背对着她。我在想,张逸轩现在也不是我正式的男朋友,康忱雅走之后,我一个人,又会是孤苦无依。唐糖前段时间给我打电话,说是怀孕了,马上就要生小孩儿了,在湖南老家,算来,唐糖今年才19岁,居然怀孕了。以后,也会是我一个人交房租,可是,我连下一个工作还没有找好。脑子里想的东西越来越多,终于失眠了。我特别想起床,出去跑一圈,出一身汗,然后用毛巾擦擦身体,再睡觉。可是,忱雅在我身边,我稍微的动作就可能暴露我此刻的心情,我怎么能让她为难!所以,我要镇定。可是,我还是睡不着。
    过了好一会儿,我躺的都快麻木了,康忱雅的手搂住了我的腰。
    “你还没睡着?”
    “嗯”
    “即使于涵艺回来了,我也不会离开你,我会和你在一块。于涵艺她现在在娱乐场所上班,陪酒,我知道你听不了这些事情,所以没告诉你。”
    我翻转了身,面对着忱雅。
    “她们家是独生女,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他爸去年出事,进了监狱,花了很多钱。她妈妈现在每天都用打麻将排遣生活。家里的积蓄花的七七八八了。你知道我们当初为什么要来北京吗?因为于涵艺有一个朋友,叫小纯,她在北京两年了,很能赚钱,她说她可以给我们介绍工作。当时,我们来了之后,于涵艺并不知道小纯做什么工作,然后她就回家了。这次回来,她才知道,原来小纯在那种场合工作。可是赚钱快啊,于是,于涵艺留下了。”
    “你为什么不劝她?”
    “你怎么一直都这么幼稚,你可是比我大四岁呢!你以为这些事儿是可以劝的吗?”
    “她,什么都做吗?”
    “不出台。”
    “你去干什么了?”
    “我只是看看她,也想看看她的工作场合。”
    “以后能不去吗?”
    “那种场合我可以不去,可是她是我朋友,我还是会去看她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所以,朵兰,我不会离开你的,还有你呢,你就是那个‘朱’!”
    “你才是猪呢!”
    “这回能睡觉了吧。”
    我就是这么小心眼,而且还特别任性,都24岁了,还当自己是个孩子,想不开,不顺气,就折腾,就闹,能有多少人能够受得了我?所以,受得了我的人,我都会好好珍惜,因为留下的人,得之不易。
    忱雅告诉我,于涵艺她们每天晚上九点开始上班,一般到凌晨三四点钟。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有统一服装,类似于真丝睡衣,客人来了,十多个女孩儿站成一排,客人会点人,点谁就留下,陪这一场酒大约两三百块钱,有些金主可能给的更多。
    那天晚上,她去于涵艺的工作场所,其实就是一个包间,里面有两个客人,四个女孩儿,加上忱雅就是五个女孩儿了,可是不能加她,她不算!她坐在于涵艺的旁边,有客人递给她一杯酒,于涵艺拦住了,说这是我朋友,只是坐一会儿。于是客人笑笑,没说话,礼貌的坐了回去。他们唱了一会儿歌,然后,其中一个客人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放在面前的玻璃桌上,忱雅说挺厚的。
    客人说,“你们自己拿,想拿多少都可以。”
    于涵艺拿了三张,然后客人又抽了几张塞到她手里,说,给你这个朋友。于涵艺很客气的说,谢谢,不用了,她不需要。然后还有两个女孩儿抽了几张站起了身,这时候,只剩下一个女孩儿,她走到桌前,将剩下的钱全都装到了口袋里,转身搂住那个客人,啵的亲了一下,然后又亲了另一个人。
    忱雅说,那个女孩儿,和客人一起走出了娱乐场所。
    她们只在晚上上班,白天偶尔睡觉偶尔逛街,尽情的享受生活,她们点点歌陪陪酒,一晚上少则几百,多则无数,钱来的多痛快。有时候很羡慕嫉妒恨,想想自己,累死累活的工作,累死累活的找工作,一个月不过一两千块钱,为了什么?
    很久之后,我跟康忱雅聊天,聊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笑着说,“那工作不适合咱们。”
    我说,“其实,只为了安心。想要光明正大坦坦荡荡的活着,不想有什么隐瞒,想活的轻松一点。”
    又过了段时日,终于,我彻底的离开了展览展示公司,不过,这次特别顺利,没等我找工作,我居然就有工作了。而且,这将会是我在北京的最后一个工作,也是工作时间最长的一个工作,我在广鑫冲印有限公司工作了将近两年半,然后离开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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