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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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真的很久没有再见了,不想我们再见面时,无话可说。夏沐在想,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错过了她们的精彩。为什么阿雯逃婚了?不解,真的不解,夏沐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中。苏立辄说今晚要带她回老宅,是要见父母吧,不过自己好像有点抗拒,苏父苏母好像一直都讨厌她。而程晴,对了,去医院,阿晴会不会怪她?
夏沐一个起身,从沙发上窜下来,在鞋柜里翻来翻去,耳边传来咚咚咚有规律的敲门声,会是谁?立辄?还是?
夏沐裸着脚,打着哈哈开了门,又是那张熟悉的脸,熟悉的让她惭愧的脸。阿雯拖着行李,一脸的疲惫,淡淡的开口“我要走了,最后,陪我去看一下阿晴吧。”把离开说的那么风轻云淡,就和我当初选择和杨其远一起的时候,那么坦然,却微带着苦涩。
夏沐不懂,不懂这个曾经最喜欢跟着自己的小姑娘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主见,那么让人看不透,甚至让自己觉得陌生“阿雯,你要走,为什么?还有,你为什么。。。。。。”
姜予雯突然皱了一下眉,打断了夏沐的话语,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那般说道“你当年去了C大,你选择了杨其远,呵呵,那时候我和程晴还傻傻地告诉自己,你幸福就好。那么,大学那几年你有没有会偶尔想起我们,呵呵。。。。。。大概不会毕竟一个电话,一个留言,一封信都没有,你好像失忆了一样。你知道的,从小到大,我们三个人中,你的位置是那么重要,你去了那么远的地方,遥不可及。”
是时间冲淡了一切么?
夏沐的指尖泛白,这么残忍的揭开事实,在去C大的火车上,她的手机,钱包被偷了。好像本身就很不顺利,那时候杨其远安慰她,说没事,丢了,再买一个。那时候,年轻的不甘寂寞,错把磨练当折磨,忘了谁最懂的爱我。然后那两个手机号不知道在哪个无人的角落里。再后来,好像真的有些忘了。夏沐紧紧抿着唇,脸色不好。
“你知道的,从小到大,追你的人很多,但你就是喜欢杨其远,我呢?”姜予雯突然讽刺一笑,微微摇了摇头。
“那个安澜之。。。。。。”
“安家二老对我不满意,你可想而知,他的妹妹,呵呵,更是刁钻。我家境不好,平平凡凡,我有什么资格嫁进安家呢?你说,嫁进去,是什么结果?冷眼?脸色?不屑?我是个需要自尊的人。”说到这,姜予雯眼神忧伤。
“你爱他,难道不是吗?”
姜予雯呵呵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莫大的笑话一样“夏沐,原来你还生活在童话中。爱是什么?如果让你为了爱舍弃亲情,事业,你愿意吗?我不想他因为我在这个旋涡里盘旋,他能娶我,完全是因为用自己威胁父母。但是,我不能这样,我们不是不爱,相爱却不能相守。”姜予雯眼眶微红。
相爱却不能相守,我和苏立辄的距离,他的父母,唐婉。不可以去想。夏沐苦笑“你可以努力去减小距离。”
“也许你可以,这么些年,我和苏立辄一直有联系,我明白他爱你,上学的时候,你就那么有上进心,我没有,也永远不会有。曾经的努力都是为了追随你和阿晴的步伐,我想要赶上你们,和你们并肩行走,但是你们从来都不知道我很累,现在的我,没有精力去消磨了,也没有信心。”姜予雯露出苦涩的笑容,轻轻地说“不要告诉苏立辄,我走了,我明白,他和澜之的关系。最后,夏沐,如果你今后苦恼了,伤心了,就放手吧,不要越缠越紧。我们去医院吧。”
她拖着小小的行李,望着她单薄的身影,夏沐不舍却又无可挽留,阿雯,终是原谅她了吧。尽管她们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了,但,终是原谅。
医院里,浓重的消毒液,酒精味刺激着鼻子,紧紧皱眉。阿晴因为一场塌方,右手轻微骨折,阿雯说,这是因为阿晴执着的爱。我们去的时候阿晴正在熟睡,阿雯摇了摇头,我们出了医院,然后,我送她离开,离开。
阿雯说她要去一个小镇,去她的老家,尽管她的父母在这个大城市里,她想她该平静的面对自己的平凡生活,或许后来会遇见一个平凡的人,平凡的嫁给他,平凡的生活。
我不明白,她是真的放下安澜之了,还是故作坚强,我向她挥了挥手,送她离开,其实,我很想向她索取一个拥抱,但我似乎没有资格。姜予雯,就这样吧,再见。不想,竟然湿了脸,在我心里,她和晴真的陪了自己很久。
夏沐从来就不是一个听话的人,也从来不曾相信就有人说放下就放下,所以她在送走姜予雯后,就拨通了苏立辄的电话,她想,安澜之应该会知道。
夜晚,苏家老宅。
夏沐难得没有跳脱,穿了一身碎花裙,衬托出她的优雅和知书达理。一桌人围在桌子上不知道说些什么,苏家二老面容严峻,似是不高兴,还有,唐婉,唐婉也在,活跃气氛的苏立宣今天因为补课并不在,夏沐很紧张,不停地将眼睛瞄向苏立辄,苏立辄拉着她的手一脸风轻云淡,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立辄,怎么?家人相聚怎么会有旁人呢?”苏景阳淡淡的说道,眼神锋利,狠狠地扫向我,我心虚的低下头。苏父说她是旁人,看来,真的是讨厌自己,夏沐咬着唇,无话可说,不被承认。
苏立辄看向唐婉,淡淡的不说话。握紧了夏沐的手。
“苏伯父,父亲说我和立辄订婚的日期应该要提前,他要和我母亲去夏威夷度假,要我和你们商量。”唐婉说着,带着得意看向我,我盯着她,眼神游离,订婚啊,立辄会怎么办,难道要和安澜之一样拿自己威胁父母?“我想,订婚大可不必了,唐婉,我不适合你更何况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苏立辄突然笑了。
唐婉突然一顿,眼神黯了下了。
“苏立辄,你觉得你说不订就不订吗?”苏父讽刺的笑笑。
“订婚的是我,我说不订就不订,还有,爸,忘了给你介绍,夏沐,我的女朋友,我会和她结婚。”苏立辄信誓旦旦的说道。
“妄想!”苏父吼道。
唐婉一直低着头,顿顿的,一直没有说话,然后站起身,坚定的说“苏立辄,我一定会嫁给你。”然后转身离开,那么肯定,那么努力。夏沐眼神黯了黯。
苏立辄拉着我离开了,苏父的眼神如果能杀死人,我估计早就死了几百遍了。
“生气了?”
“立辄,你说我们。。。。。”
“这些都交给我。你只要每一天快乐就好。”
“我饿了,你们光顾着吵架,都没有吃,我都不敢动筷子唉。”夏沐撅起嘴,不满道。什么都不要想,就交给苏立辄吧,他总会解决好的。
“吃货。”
苏家的这顿饭,我和苏母都很沉默一句话都没有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害怕,害怕自己会和阿雯一样,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