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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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落炎任由花宴握着自己一只手腕,另一只手缓缓伸向悬在空中的那只散发着五彩光芒的蝴蝶,花宴见状便放开了水落炎,视线随着水落炎伸出的手看向那只五彩蝶。水落炎的手穿过五彩光芒向那只五彩蝶缓缓靠近,再靠近,就再快要触碰到那蝶翼时却突然被蛰般缩了回来。
花宴心中一紧,正欲询问水落炎有没有伤着,却见那五彩蝶在向自己靠近,水落炎见状忙将花宴拉开一些,她的手刚才被这蝶刺痛了,不能让它再伤到花宴,虽然她的手并未伤着,只是在那时吃痛了一瞬。
“小心。”水落炎看向花宴提醒道,花宴朝水落炎会意一笑。
水落炎看着那蝶默了一瞬,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继而再次伸出手去,但她的手刚向那蝶探出一些便被花宴按住了,水落炎扭头看向花宴,见花宴朝自己摇了摇头,她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向花宴扬了扬手,道:“无碍,再试试。”
花宴看了看水落炎先前被蛰回的手,确实是没有被伤着的,遂默了默,放开了水落炎。
水落炎再次伸手去拿那五彩蝶,同先前一样,在手指快要触到那蝶身时便被刺痛,缩了回来,花宴忙拉过水落炎的手揉了揉。水落炎看着那蝶若有所思,虽被刺痛,却一点事也没有,看来那蝶不会伤她,只是不允许她靠近。
“它好像挺喜欢你。”水落炎看着那蝶又向花宴靠近了一些,这蝶不允许她靠近,却一次又一次向花宴靠近。
闻言,花宴狐疑的看了看那蝶,果不其然又向自己靠近了许多,抬手便能将它拿在手中,心中顿时了然了,转头看向水落炎,水落炎向她肯定的点了点头。
得到水落炎的示意,花宴试着向那蝶伸出手去,慢慢抬手向它靠近,显得小心翼翼,怕打扰了那只五彩蝶。她的手指缓缓穿过耀眼的五彩光芒,成功触碰到蝶翼,未被刺痛排斥开。花宴心中一喜,在五彩蝶下摊开了手掌,那五彩蝶通灵般顺势落在了她掌心中。花宴下意识的将手握拢,照耀四方的五彩光芒瞬时消失不见。
锦华园外,焰族女皇眼看着那五彩之光在空中消逝,思虑半晌之后,转身朝了红瑾阁走去。
花宴笑着复又摊开手掌,将手中那失了光芒的五彩蝶呈到水落炎眼前。刚触及之时,那蝶身一半冰凉,一半滚热,在她握住之后便慢慢的不再冰凉亦不再滚热,整个变得温热了。
水落炎看着花宴手中和自己肩胛处的印记一模一样的五彩蝶蹙起了眉头,肉眼看去,花宴掌中就是一个蝴蝶形,五彩色,玉石质的物件,但,这究竟是什么?花宴能握在掌心,她却不能触碰。
“这……从何而来?”水落炎向花宴疑问道,她先前一扭头便看见这个悬在花宴跟前,却不知是从何而来,何时出现的。
闻言,花宴的脑中立马浮现出先前的情景,看着手中之物默了默,道:“是从你身体里面出来的。”
水落炎突地抬起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花宴手中的五彩蝶,脑中思绪万千,沉默半晌之后,方看向花宴迟疑道:“难道……”
花宴会意般点了点头,道:“肩胛处的那两块半蝶形印记已经完全消失了。”
水落炎怔了怔,将手抬到额前又缓缓放下。
见水落炎如此,花宴便明白水落炎是想知道额间那块红色火焰印记还在不在,虽被一些发丝遮挡了,她还是能清楚看到水落炎额前的火焰印记,并未随着那肩胛处的印记一同消失,遂向水落炎道:“还在。”
“背部的伤也完全恢复了,毫无痕迹。”花宴继续言道,她不想水落炎处在茫然中,对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遂要将自己先前所见尽数说与水落炎知晓。
花宴整理着思绪,却不知该从何处说起,她吻着落炎,怎么突然就发生了这事?思虑中,脑中又浮现出那水晶般的眼泪在落炎肌肤上渗透的画面,花宴心中一惊,思绪电转,难道这事情的关键……就是她的眼泪。
水落炎满腹疑虑的看着花宴手中不知名的物件,从未想到自己身体里居然会有这个东西存在,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特别的印记,除了恶疾犯时那里会比其他地方更加难受,修炼灵力时会有一些发热外,平时都没有任何异常感觉,那皮肤下也没有任何异样,怎地就突然出现了这个,而且在这之前她也没做过什么特别之事,水落炎想不明白,遂向花宴问道:“怎会突然如此?”
花宴默了一瞬,随之拿起手中物件看了看,若有所思道:“我想……这些许与我的眼泪有关。”老圣医师傅曾经告知她落炎的恶疾需要至净之水才能彻底根治,她寻了这么久皆是无果,而刚才诊得落炎体内那两股寒、热之气已经消失,若落炎的恶疾从此痊愈了,那便说明她自己的眼泪就是她一直寻找的至净之水,而这手中之物,便是落炎一身恶疾的根由。
水落炎眼中透着不解,却未言语,只等着花宴继续说下去。
“你肩胛处的印记从肌肤上挣脱出来,两只半蝶结合在一起便形成了这只五彩色的蝴蝶。”花宴笑着拉起水落炎的手,缓缓将五彩蝴蝶放在水落炎手中。她心中所猜想的在还不能确定之前,不想贸然告知落炎。
水落炎见花宴欲将那物件交到自己手中本还有些担心,怕那东西对她排斥,但触及之时,只有温润触感,并无先前那般刺痛反应,便放心的拿在手中仔细观察起来。看了半响,并未发现什么奇特之处,便又递还给花宴。
“它是从你身体里得来的,自然是你的。”花宴笑言道,并不伸手去接。
“它灵性非常,先前已经认了主,绝非一般珍贵之物,你定要好生收着。”水落炎嘴角扬了扬,拉起花宴的手将那五彩蝶塞到花宴手中。
花宴动了动嘴唇正欲说话,却听门外玉央扬声道了句:“潇王爷贵安。”
“浴和可是在屋内?”惑天嘴上问着脚下却不停,就欲往屋内去。
“潇王爷恕罪,这是公主的寝房,潇王爷不便入内。”玉央立马挡到惑天跟前。
水落炎和花宴的视线同时从屋门处收了回来,相互对视了一眼,水落炎随即转身去拿自己的衣衫,花宴忙将手中之物收好,跟去替水落炎更衣。
红瑾阁内,焰族女皇一脸严肃的看着霓刹寝房内空着的剑架,沉声问道:“霓儿,你的剑呢?”
霓刹忐忑的站在一旁,正想着母皇在这个时候突然来到她这里会做什么,忽听母皇这么一问,愣了一下,立马又回过神看了看那空了的剑架,剑,之前已经被水落炎拿走了,她定不能对母皇如实相告,略加思忖后,便向女皇言道:“回母皇,那剑乃母皇赏赐之物,霓儿又甚是喜爱,便将它收到了剑匣内,妥善安放,以免整日摆在此处沾了灰尘,染上污物。”
女皇转眼看向霓刹,那严肃面容并未有丝毫的缓和,对霓刹之言将信将疑又像是根本不信霓刹之言,她看着霓刹沉默了片刻,未再去追问那剑在何处,只道:“方才锦华园上空的异相你可有看到?”
“回母皇,看到了。”霓刹恭敬应道,母皇来时她还站在屋外,若说未曾见到岂不是明摆着的在欺瞒。说罢又顿了顿,继续道:“但是,霓儿未曾看明白。”
“还能否感应到火琳琅?”女皇如是问道。
霓刹思虑了一瞬,遂如实道:“之前感应十分强烈,现在已经感应不到丝毫。”
“霓儿可知为何?”
“回母皇,霓儿不知。”霓刹恭敬应道,思虑着若她再也感应不到火琳琅的存在,母皇会怎样?
“因为火琳琅已经不存在了。”女皇正色言道:“锦华园先前的异相表明有圣灵之物出现。”
霓刹心中一惊,脑中已经大概猜到母皇要让她去做什么了。
女皇缓步走到霓刹跟前,抬手扶上霓刹的双肩,放软了些语气,道:“霓儿,母皇要你去锦华园将那圣灵之物取来。”
“母皇,既是圣灵之物,浴和公主又岂会轻易示人……霓儿怕会让母皇失望。”霓刹蹙眉言道,一脸忧色。
“母皇相信霓儿,依霓儿的才智定会将那圣灵之物取来呈与母皇。”女皇展现出一脸和善笑意,双眼却透出势在必得之心,顿了顿,又道:“破晓在即,霓儿现在便可派人去请浴和公主天明后来红瑾阁小叙,无论如何,要将她留住!”
霓刹心中百转千回,依如今形势看,母皇不得到那圣灵之物是绝不会罢休的,水落炎继续留在此处定是危矣,但眼下,母皇之命她亦不得不从,遂只得依照母皇之意吩咐了炘儿去锦华园请浴和公主。炘儿领命后刚走出两步,却被女皇叫住了,女皇遣了自己身边的侍婢与炘儿同去。霓刹见状,眉头蹙得更紧了,却也无奈,只希望炘儿能够机警些。
惑天见水落炎和花宴同宿一室也不惊讶,倒是理所当然般。脸上一惯的笑容敛了起来,手中的玉折扇也没有打开摇晃,只看向水落炎开口便问:“炎妹,之前可是有灵物出现?”
水落炎见一向以笑脸示人的惑天竟然神色严肃,便知事态严峻,但惑天并未表明来意,她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淡然反问道:“王兄所言何意?”
“先前锦华园上空惊现五彩异光,直冲云霄,相信万里之内皆可瞧见。”惑天一瞬不瞬的看着水落炎,就似要从她的神情上看出点什么来,略有一顿,继而又正色道:“五彩冲天,圣灵重现。圣灵之物,生灵皆求。炎妹,此事非同小可,焰族女皇定也已经有所行动了。你们若真得此物,眼下就必须赶紧离开此地。”
闻言,水落炎和花宴心中都明白那五彩蝶想必就是惑天口中的圣灵之物,不过她们目前对此物还一无所知。水落炎遂疑惑道:“王兄如此紧张口中的圣灵之物,不知究竟是何物?有何奇特之处?”
花宴一直沉默不语,听罢水落炎之言,随即好奇的看向惑天。
“炎妹可还记得前几日给你说起的冰、焰两族的镇族之物?”惑天如是问道。
水落炎思虑一瞬,点了点头。
见状,惑天遂继续言道:“相传冰族的水瑶钰,焰族的火琳琅原本乃是圣灵之物分裂而成,而灵界的圣灵之物只得一个,圣灵重现,只有一种原因,便是水瑶钰与火琳琅已经合二为一。”
水落炎心中一凛,一惯的淡然神色亦随之变了变。那日她告知惑天在苍固遇劫是因为火琳琅,惑天便与她道出了水瑶钰和火琳琅之事,单是水瑶钰或火琳琅的力量就足以助任何得到它的人让这灵界皇室易主,那这两则合二为一之后的力量便是显而易见的不可估量了,而焰族女皇若是知道此物在她们手中又岂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