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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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这一事,花宴不敢再耽搁,为防生变,只得快马加鞭的赶回槐林。
穿过那片被浓雾笼罩着的槐树林,一座木屋便在她们眼前出现,一个青衣男子自那木屋前远远的朝她们快步迎了上来,不多时就到了她们跟前。
“无为。”玉央率先朝那男子唤了一声。
无为立马接过玉央手中的缰绳,欢喜道:“果真是两位姑娘回来了,早先便听得宝贝的叫声,还以为是听错了呢。”
“宝贝的叫声无为何时听错过?”花宴低头看向无为笑道,据说宝贝可是他一手喂大的。
无为仰起头看着高高的坐在宝贝背上的花宴,憨憨一笑,“姑娘笑话了,确是不曾有过,但姑娘可有一阵子没回来过了,无为难免生疑了。”
花宴但笑不语,确实,为寻那至净之水,她已经多时未回了。
“这位是姑娘的朋友吗?”无为的视线离开花宴,看着她身前的水落炎疑问道。
花宴随着无为的视线看了看水落炎,继而向无为道:“正是,她受了些伤,还得劳烦无为准备下药池,给我这位朋友侵泡医治。”
“不劳烦不劳烦,有何需要姑娘尽管吩咐无为就是。”无为有些不自然的摆手言道,但凡花宴与他客气说话时,他都会这般的不自然。
玉央被无为的反应逗得噗嗤一笑,花宴见状亦咧嘴笑开了,不过却不只是因为无为,某些时候玉央又何尝不是这般拘束呢。
到了木屋前,宝贝又乖觉的屈膝跪下,待玉央抱了水落炎朝里屋走去,花宴方才取了包袱下马,一旁的无为待得宝贝起身,摸了摸它的头,继而向花宴问道:“不知姑娘的朋友伤情如果,药池里可需要添加其他药材?”
“她重在外伤,药力需温和些,能祛肌肤之上的疤痕即可。”花宴如是应道。
“无为知晓了,现下就去准备。”无为说罢即牵着宝贝走开了。
花宴提了包袱进屋,见玉央已经把水落炎安放在了床上,正轻手轻脚的掖着被角,似怕吵了水落炎。
花宴放下包袱,解了斗篷挂在一旁的衣挂上,道:“玉央,你去烧些热水,再熬些药粥来吧。”
“小姐还不曾用过早膳,可有想吃的,玉央一并做了来?”玉央道。
“你拿主意吧。”花宴一笑,道:“药粥里需要的药材让无为拿给你,若有不明之处问下无为便可。”
“好。”玉央点头应了一声,便径直走开了。
花宴也随了玉央的脚步出了屋,不多时又回来了,手里端了个盘子,里面盛放了些药品。花宴将盘子放到床边的矮桌上,自己亦俯身在床头坐下。
“落炎当真好睡。”花宴看着‘熟睡’的水落炎自顾说着,说罢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眼下我得替你检查一下伤口,若扰了落炎的清梦还望勿怪。”
说着花宴便慢慢掀开了被子,伸手去抬起水落炎的手欲先看下手臂上的伤,刚一抬起花宴就扬起了嘴角,水落炎的手带了些力道,并非先前的瘫软无力。说明落炎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些,而且果然如她所想是在假寐。
花宴小心翼翼的拉开水落炎宽大的袖子,眼见那些深浅长短不一的伤口竟都愈合结了痂,不禁为之一惊,她如今虽为圣医,但也自知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让伤口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愈合到这般地步,落炎伤及至此,她用了最好的药物医治,至少也需要三五几日伤口才能愈合到这般地步,而且落炎的体质也并无特殊,往昔被那菜刀切到的小伤口都没有这般快的好过,如今这些大伤口这么快就恢复到这般模样却是为何?
花宴心下思忖着,手上再把那袖子往上拉了一些,一条突兀的疤痕便在许多结痂中凸显了出来,当日清洗伤口时她便发现了这条疤痕,不是新伤,看样子已有些年头了。花宴的指腹在疤痕上轻轻抚过,这疤痕的轮廓上似有针尖般刺得她生疼,这又是因何而存在的?
沉思少时,花宴拉下袖子将水落炎的手重新放在床榻上,继而动手去解水落炎的腰带,虽然伤口都结了痂,但为了恢复得更好,进药池之前还是需得再上一次药。腰间一松,那因腰带而合上的外衫便敞开了些,这一瞬,水落炎突然猛的睁开了眼。
花宴的视线对上那双带着惊慌和愠色的琥珀色眼眸,宛然一笑,道:“落炎醒了。”知道水落炎不会应她,花宴说罢便自顾继续手上的动作,拉开了水落炎的外衫,露出了月白的亵衣。
水落炎见状蹙起了眉头,手指忽一颤动,抬起手按住了衣衫。虽无甚气力,但好歹算是能动弹了。
花宴看了看水落炎突然搭上来的手,继而抬眼看向水落炎,又是一笑,柔声道:“我要给你的伤口上些药,不脱衣物怎么成?”说罢便将水落炎的手拉开放回床榻上。
水落炎却再次抬起手作势按住衣衫,直直的瞪着花宴不满得很。
“这些伤若不抓紧医治到时就会变成满身的疤痕,丑陋得很,可就嫁不掉了咯。”花宴说着再次把水落炎的手拉开,水落炎看似在极力的按着衣衫,实际手上根本没什么力气。
水落炎并未妥协,这次抬起了两只手同时按住衣衫,胸口处因呼吸加快而上下起伏着。
花宴收回手,一脸无奈的看着水落炎,心道上次清洗伤口时便已经看过一次啦,嗯……不对,应是上辈子她就已经仔细看过了,而且现下她只是在行医,应该…不会有其他念头的。不过这些话她也只能在心里哼唧一下,嘴上只道:“那我闭着眼睛不看你行吧?不过先说闭着眼可就看不见了,看不见可就不知道手会摸到哪里了。”
见水落炎还是这般无声抗议的姿态,花宴索性试着闭了眼睛伸出手去,这样僵持着总不是办法。花宴才一伸手出去,突觉手腕处一凉,睁眼看去,水落炎的手已然无力的握在了她的手腕处。
花宴略有一愣,随即深吸了一口气,想着还是让玉央来伺候她家公主吧,但是心里立马又否决了这一想法。若水落炎还是不愿意,玉央就绝对是没辙的,又不敢逆了公主的意冒犯公主。而且,若说得冒犯,这样的冒犯还是她亲自来做好些。
思及此,花宴随即一反手握了水落炎的手腕,俯身下去,欺到了水落炎的耳边,轻言道:“落炎可还记得当日落樱阁之事,你那般对我,今日就算是我还你的,可好?”
水落炎随之一怔,有悔之事顿时涌入脑中,花宴终究是怪她的,或许是恨她的……水落炎怔怔的看着花宴直起身子,继而垂下眼睑,呆了一瞬,又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