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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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不妙,玉央欲聚灵力相抗,不想刚一运气,却是一口鲜血涌出。难道她玉央今天就要在这不明不白的情况下被这不知名的人毁灭了……玉央很不甘心的闭上双眼,她玉央不足惜,只憾没能护好花宴,害她被擒,且还不知那白衣人会对她怎样……
“玉央姑娘小心!” 一声惊喊突然在玉央身后响起。
说是迟那时快,就在白衣人掷出的那股力量下一秒就要伤到玉央时,一股劲力突然窜出与之对持上,就在同一时刻,玉央的腰身被一只手臂环住猛地一带,使她在生死一线的瞬间避开了那股凶恶力量的夺命一击。只是对方掷出的那股力量实在强大,她们虽及时避开,却也被风中那股冲击力震得没能稳住脚跟,跟着那只环腰的手臂双双摔倒在地。
就在玉央倒地的那刻,眼前来相助于她的那几人也在同一时刻被震散开去,那白衣人带着花宴在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见此情形,玉央只觉一股咸苦自胸膛涌出,随即不适的按住胸口,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口鲜血。
“玉央姑娘,你怎么样了?”救出玉央的人搂着玉央的肩靠在自己肩头,紧张的询问道。
“……”玉央动动嘴想说快去救花宴,但是被刚才那股散力一震,虽不致命却也加重了伤情,气血双虚,使得她一张嘴只有血液流出,并无只字片语传出。
“玉央姑娘!”
“玉央姑娘!”
“玉央姑娘!……”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围了过来。
“没受伤的人赶快随我一起给姑娘疗伤。”救出玉央的人突然对围过来的同伴言道。
“我没事!”
“我无碍!”
“我没伤……”
一时间,这突然出现的几人就把玉央围在了圆圈内,全都凝住神聚其所有灵力于掌心,几双手从四周同时像玉央体内注入灵力助其疗伤。
半晌之后,见玉央气色逐渐好转,觉其体内气血流窜运行已经恢复顺畅了,众人才慢慢收手回力,让玉央自行调理。
玉央闭目运气调理片刻,已觉身体恢复良多,睁眼便看到眼前相救于她的几人,问道:“你们怎么都来这儿了?不是叫你们在前方凉亭等候吗?”
原来即使出现相救的这几位就是刚才在‘近水楼’内意图接近她们的那几人。
“回玉央姑娘,我们一行人本已到达凉亭等候了,但瞧见这方突然有橙光溢出,担心姑娘安危,怕姑娘会在途中遇到什么不祥之事才又倒转回来查看的,不想一来就看到那白面之人欲伤姑娘的情景……”其中一个回答道。
橙色是浴和宫之物通灵力后独有的色彩,凡是浴和宫之人都知道,她们见到橙光会倒回来确在情理之中,玉央如是想。
“若是我们早回来一刻,花美人就绝不会被那白衣人带走了,玉央姑娘也不会受伤了。”另一个插嘴道,说着不忘斜了一眼旁边之人,眼里满是责怪。
“……请姑娘责罚!”被看之人突然单膝跪地,面对玉央言道。“若不是我犹豫阻止,一意要在亭内等候不让她们前来,就不会害得……”
“不关你事。”玉央突然打断她的话,抚她站起身来道:“那白衣人的灵力和术力都居上层,不是你我就能应对得了的,幸而你们晚到,要不然都会被他所伤的。长兮不用自责,你们也都不要再责怪她了。”
“是!”众人不约而同的应道。
“谢姑娘不罚之恩!”被唤长兮的女子也道,说着又脚下一软又要屈膝了。
“都是自家姐妹,千万别被这些规矩弄得生分了。”玉央见状快速移步去扶长兮,虽说她因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地位上略比这几个普通宫婢高些,但玉央一直只认她们是同类人,所以从未为难过宫里的任何所谓的……下属。
玉央扶起长兮放开后又疑问道:“倒是有一点,你们不在宫中伺候公主,为何会来到了这寒云城外?”
“回姑娘,是公主殿下派我们前来查探姑娘和花美人在槐林的治疗情况的。只是……槐林里面错综复杂,我们解不开里面的玄机,每次一进槐林就会迷了路,在林中寻上几日后又会回到原处,所以一直并未能找到你们,便在槐林外的近水楼住下了,打算稍作歇息后继续进槐林查探。”长兮如实说道。
听罢长兮之言,玉央心里一暖,如此说来,公主是早就已经派人前来询问她们的消息了,并非因那些耳闻之事无暇顾及她们。可是现在……花宴却已被人掳走,不知生死……公主把花宴交给她,她却不能护她安好……想到此,玉央心中生出一阵阵愧疚和恐惧感,也不知是对于公主还是花宴。
“玉央姑娘,我们现在应做何打算?”长兮见玉央听罢一时沉默不语,便开口相问,毕竟眼前这情势不容她们再做任何耽搁。
玉央闻言一怔,继而言道:“长兮你们几个随我一同去寻救花宴姑娘,你们两人速速回宫禀明公主发生的一切。”
“是!”
“玉央姑娘……”被遣回宫报信的其中一个唤了玉央却语言又止。
“……你们两人刚才已经受伤,若在遇到那白衣之人……”玉央看出她的心思,也点到即止,用一副还想去不的询问眼神回看她。这两人刚才虽受的是轻伤,但受伤后又聚灵力助了她疗伤,实不适合再前去寻救。而且若不是刚才那白衣人不愿再做纠缠,恐怕她们早就不能喘气了。
“……那……我们这就回宫禀明公主,你们万事小心。”小宫婢像谎言被拆穿似的拉着另一个红着脸溜开了。
看着那两个逃也似的身影,其他几人均抿嘴一笑,除了心事重重的玉央。心细的长兮把这些都看在眼里,遂上前言道:“玉央姑娘切勿焦心,我们一定能救出花美人。”
玉央闻声回神,沉默几秒后对长兮点了点头。
“可是……这从何着手啊,我们现在应该去何处查探花美人的下落呢?”另一个宫婢上前说出了问题的关键,其他人也跟着是啊是啊的附和道。
对于这忧心的问题,玉央却是不以为然般对她们淡然一笑并不作答,继而聚足灵力腾空一跃,待其他几人反应过来,连忙纵身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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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花宴似乎听到耳旁有人在用细碎的声音交谈着什么,却又似在梦中般模糊不清,她想睁眼一探究竟,却只觉眼皮似有千斤重量,任她如何努力也是枉然。
慢慢的细碎的声音在她梦中消失,换来一波波缺氧般窒息的难受感袭上脑门,头像要被人活生生掰开似的疼痛着,死亡的气息再次向她逼来。不,不,她拼命抵触反抗着,她不能死,她还不能死……
“不~!!”
一声充满恐惧的惊叫声从花宴喉咙里冲出,她睁开了那双惊恐的大眼,用略带空洞的眼神一眼不眨的望着眼前的那一张金黄色的帷帐顶端。胸前不停的起伏着,似才刚做完一件劳累的事歇下。
分明是用了大力的吼叫,耳边却只有微弱的细声,这是怎么了?不容花宴多想,只听见吱嘎一声,有人推门而入,没有脚步声,顷刻后却听闻一个女声道:“走吧,就跟你说了没事的,她醒来也是全身瘫软无力的,就算放她走她也走不了。”随后又响起了吱嘎一声的关门声响,恢复了宁静。
花宴睁开假寐的双眼,试着动了动手指,然后想要握紧拳头,手指却像不是自己的般使不上力气。人一觉醒来时握不紧拳头是正常的,于是花宴待候片刻之后再试,握不紧拳头又试着抬臂,起身,屡试再三,仍是如此,终于是证实了刚才那人所言,全身确是瘫软无力的。是被下了药吗还是怎样?花宴心中不免苦笑,就她这副身体,也值得这些歹人大费周章?
这人若是身体动弹不得了,脑子就该活跃了,花宴如是。脑中开始对她这几番不良遭遇乱七八糟的分析起来,想着她上辈子也没作什么孽啊,若不是报应又何故如此倒霉。难道是这灵界里当将军的便宜老爹品行不端有无数仇家,所以伤她掳她的目的都只是仇家为了对付那个便宜老爹。可也不对啊,她早已经进了皇宫,成了浴和宫的人,不管怎样,仇家应该会想到再动她花宴就势必会惹到宫里皇族啊。难道……浴和宫的人际关系也不怎么好?
细想现在浴和宫里那位主儿,若依照她在凡界的性格特征来看,人际关系不好那就是绝对正常的,但如今这里她可是贵为公主,谁还能因为自个心里不爽去招她惹她?真不好相处,估计躲她都来不及吧。那么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从公主贴身侍女手上掳人呢?何况掳的还是大将军的闺女!
或许……抓她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她们的身份,难道只是单纯的劫色!如此花宴转念一想,按照历史上那些封建礼教规矩,公主身份都是养在深宫中,与之打交道的也不过尔尔,就算公主本人来了都很有可能不识其身份的,更别说宫里的小小宫婢……
一首忐忑在花宴心中唱响,她突然觉得之前那两种猜想都存在着极大的不合理性,都能被自己轻易推翻,越想越觉得被劫色是最合理的,可能性也是大大的。于是乎,一个油光满面,留着大络腮胡子色迷迷的山寨大王形象开始在花宴眼前晃荡着……
天啦!!救命啊!!!她不要当压寨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