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美颜如玉 032 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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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说,“子暇心甘情愿守在寡人身边?”
弥子瑕恍惚,可目光坚定,“心甘情愿。”
在离开晋国前,他原来做了那么多的事,帮助韩宣子平定了鲁国和洙国,除了宋卫两国,晋国得到了鲁国这个礼教之国,洙国和鲁国每年岁末都会给晋国上贡,齐国又与晋国交好,这是弥子瑕的功劳,所以他得了景伯之位,算是郗樟给他说的还他一个功成名就。
然而,功成名就之后,他却甘愿离开晋国驻守卫国,他不想进晋君的后宫,他说,没有情何须入宫享受君王恩宠。
他抛弃了他母亲,抛弃了他的弥地。
郗樟说,“我会请求君上让你长期驻守卫国。”
郗樟把他的承诺都给了弥子瑕,一个一个他都做到了。
弥子瑕却痴痴的守在一个异国国君的身边,而这个国君即便身患龙阳之好拥有美人公子朝却从来不对他抱有心思。
弥子瑕叹息,“何苦。”
准确的说,卫风和弥子瑕终于合二为一,虽然他时不时的会灵魂脱壳,他把身体还给弥子瑕他也活不了。他想找他的秦良玉,可找了这么久,连一魂一魄都找不着,他重生了,秦良玉却在两千多年后的世界。
感情的事谁都说不住,你守着的人不爱你,守着你的人却被你背叛。
“那子鱼谄媚之事,子暇可是胡说?”
弥子瑕缓缓道,“从前我没看清,总以为殊途会同归。可如今我看清了,想要守护卫国,必须有同道之人,子鱼跟我不是一路人,他能言善辩,在君上面前巧言令色,我却不会这么做,我会守着对卫国的承诺,对你的承诺,谁想在卫国乱政都将是我弥牟的敌人。”
元望着他,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肱骨千古有之,抛却生命去守护一个国家却少之又少,子暇,寡人会负你吗?”
这是一个疑问,姬元他都给不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弥子瑕却不在乎。
这样守护着卫国的日子又过去了两年。
鲁昭公二十五年,周天子匄三年春。
弥子瑕到卫国两年了。
他渐渐的疏远了很多人,祝鮀不再请他喝酒,他不再跑去祝鮀的府上,祝鮀常常在卫君面前哭诉,多次说弥子瑕傲慢不把国君放在眼里,仗着自己是晋国的将军在卫国从不守礼仪。
公子朝很少跟他见面,即便是宫中见了面两人之间的对话不足三句。
“子暇好威风啊。”宋朝总是话中夹枪带棒。
“公子朝好风采。”弥子瑕时不时的还赞叹上对方一句。
可这句话出去了,换来的却是宋朝的冷漠,他多次强调要弥子瑕称他卫国大夫,可弥子瑕总是开不了口,明明是他为宋朝争取到了卫国官职,如今他却自己不遵守了。
宋朝离他远去。
弥子瑕自身后望着他那身边跟着的一群人,齐豹、北宫喜、褚师圃如今不单单是跟宋朝走的亲近,弥子瑕听说,他们常常聚在一起喝酒商讨国事。
太子如今两岁多了,南子又打起了太子的注意,可碍于弥子瑕和仲叔圉的反对始终未得逞。
可是有一日,趁太子身边的宫人疏忽之际,南子竟然命人把太子带到涟漪宫去玩耍。
弥子瑕提着剑冲到涟漪宫,南子正在对镜梳妆打扮,大惊失色,花容月貌染上惊恐,倒是别有一番滋味的,可弥子瑕不对美貌女子动心,谈不上怜惜。
“南子,我早就说过,不要打太子的注意,太子乃我晋人遗孤,岂是你可以染指的。”
太子蒯聩就在一旁蒲团上坐着,身边围着一众宫女逗乐,弥子瑕这一声把小人儿吓的大哭。
南子赶紧从铜镜前起身,弯下腰扶起地上的小人儿,嗔怪道,“子暇,你这是做什么,诚心跟太子过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