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身无长物财政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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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无长物财政危
走得潇洒的我,
——
帅不过三秒就折回去了。
“你又回来做什么?”谏景山正在锁门,没有要听回答的意思,转身离开。
“等等,别走啊。”我拉住他。
“做什么?”他嫌恶地甩开了手。
搞得我好想很想碰你一样。
“我……没钱吃饭了。”
“——”他警惕地看着我,“那你想怎么着。”
“额,我能去你那先吃一顿吗?之后我会想办法。”之前总想着自己身世的事了。
“你失忆前身无分文吗?连零钱都没留下?没可能吧?你父母呢?”
“我可没有我父母的联系。”我漠然地说道,“我也确实没有余钱了。”
之前有问过兔子这个问题。她的回答是
{或许你之前是个处/女(座)吧。(花钱花的刚刚好。)}
你妹!
谏景山不吃我这套,这搁谁谁不信啊。一脸“你就是专门骗吃来的吧”的表情。
“……算了。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去别人家蹭饭确实太不要脸了,别人父母哪里理你啊。
(还有自知之明啊。)
“等等。”
我眼神放光地回头,有希望!
“我就帮人帮到底吧。”他无奈地叹口气。
“噢耶!班长你最好了。”我拍拍他的肩膀。
被他推开了。
“只是顺便调查一下你说的而已。”
“什么意思?”热脸贴了冷屁股。
“去你家吃啊。”他一口理所当然的口气。
……
{!……}
※※※
菜市场。
“要吃什么?”他问。
“你决定。”我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怒地踩我一脚,“让你说就你说!”
“唔,你看嘛。这胡萝卜和白菜都可以啊。”
“胡萝卜比较多胡萝卜素,可以防治夜盲症什么的,也好去煲汤。白菜比较多汁,爽口,炒肉确也不错。哪一个呢?还有这茄子,海带……”
“随便啦。”
“随便是哪一样!”
“就是白菜也好,胡萝卜也好啊。你又选择恐惧症不成?”
“——”脸一沉。
看来是被我说中了啊。
啪——他把100递给我。
“买菜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说着就走出菜市场。
#(生气)
我草草地挑好之后出来。
“你这几个菜?”
“四个啊。”
“——你吃得了?”
“我不跟你说了吗,我已经从昨天下午饿到现在了。中间才吃了一点面包和半盒饭。”
“这白菜,你看,没一点被咬,该是洒多了农药。这萝卜,叶都萎了,肯定是放了很久了。这冬瓜——”
我强忍着抽这家伙的冲动,拉起他的手,还给他零钱。
“作为补偿,就给你看看我的厨艺好了。你要调查我,就快走吧。”我走在前面,回头说道。
他耸耸肩,跟我走在后面。
※※※
(我)!……!
(他)#
“你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啊。”
{——}
“我也这么认为。。”
我厨房干净得像从没碰过一样。
干净得连菜刀,厨勺,油,盐都没有。
我是天天下馆子还是天天蹭饭吃?
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到处勘察我的房间了。
这真不是人住的。
电脑,电视就不说了,收音机啊,也没有。洗衣服的脸盆没有,刷牙洗脸的工具也没有(倪俊带走了,本来也是他带来的。),锅碗瓢盆,油盐米醋都没有!
厨房是漂亮的一片白。
卧室干净得一贫如洗。
谏景山像警察搜犯罪证据一样到处检查,都没有发现作为男生房间该有的特征。除了今天早上换的还躺在床上的衣服。
“这是你今天早上换的?”他靠近嗅了嗅。
“恩。”我报复性地摆出嫌恶的脸。
他装作没看见。
终于到关键点——抽屉。
拉——
没有动静。
连一般的抽屉锁了的,起码有一声撞到砥柱的声音,因为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密合。
可这抽屉就像画在桌子上的一样,跟桌子浑然一体。
“打开它。”
“我也想啊。”我耸肩摇头。
“……”
他掏出小刀。
“喂!你怎么随身携带这么危险的东西!”我退了半步。
他没回我话,专心地对着口子敲。
{这是你的房间啊喂!}
……
反正不是现在的我的。
没用。虽然是刮出有痕迹,但是只是表面的涂层罢了,里面并没有一点划痕。这到底是什么材质的啊?!
他又拿出——酒精,火柴,酒精喷灯……
怎么这种东西也有!
他放在椅子上对着那个抽屉烧。
正对着火焰的那边,很明显已经被烧成熔红色的液体了,但并没有滴下来。
还是没用。
谏景山站起来推推眼镜,“不知道酸有没有用。这东西还真是神奇。”
“……”比起这个神奇的东西我更神奇你的装备。“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吗?”
他斜睨我一眼,“现在怎么吃饭吧。”
“额。我们就吃水煮白菜和萝卜吧,肉可能炖不熟了。”说着我拿过他口袋里的小刀。
他惊异又警惕地看着我。
“别那么紧张。”我笑笑,然后从书包里掏出音乐书,扯下封面,和封面上的胶,然后“削铁如泥”地做成了“纸锅”。
他眼睛眯成一条缝地观察我。
随后我去厨房接了水,切了菜,再把锅端过来。“可以望里面放了,那些菜。”
“(锅)这么小。”看来他是看懂了我的用意。
“权当是体验一回原始生活吧。”我不好意思地笑,一直端着。
他往里面放食材,我端着锅在酒精灯上。
手都有点酸了。
“没油没盐。”
“汗可以充当一下,哈,啊喂!差点洒出来啊。”
我不过开开玩笑,他就朝我敲了一记。
“也没筷子啊。”
“拿几个笔壳洗干净了来吧。”我手没得腾出来。
因为这纸锅很软,不能拿东西架着,而且穿孔也容易烂,也没地方挂。
他还是照做了,只不过拿的是我的笔……然后小刀也被他收好了。
“你怎么吃?”他洗了“两幅”。
“你喂我啊。”我耍赖道,“啊,很痛啊,我这样端着也很累的啊!不然换你来?!”
又被打了,别那么暴力好不好。
我看到兔子在偷笑。
“我算是见识到你的奇葩程度了。”他往嘴里送东西,还在说多余的话。
“彼此彼此。”
……
“别就你吃啊。诶!没剩多少了。”
“谁让你一次就那么装这么点,你下趟来吧。(食材还没装完。)”他说着就夹起最后一块萝卜要往嘴里送。
“嘿!”我趁个空档咬下他已到唇边的萝卜。
抢过食物,还舔到了他的唇。甜甜的,像软糖。
他只在瞬间一僵,然后迅速退后,抹抹嘴唇。
“恩,也不赖嘛。”我享受着这胜利品。
“接下来应该你端了吧。”我终于放下手臂,好酸啊。总感觉吃的这顿不值得花这么大力气。
“你继续端。”
“啊?那我怎么吃?!”
他想起刚才那一茬,往我脑袋上招呼了一下。“额。”
不顾我意见的往里面放食材了。
看到了我的泪目吗?
“你买的那么多东西,我就吃了一块萝卜。”我哭丧着说道。
“本来这全部东西都是我准备的。”
“不是你说请我的吗?”
“不是你说你做菜的吗?”
“……”我也没想到我从前这么“不食人间烟火”啊。
看我垂头丧气的样子。
“来。”他夹起一块送到我嘴边。
我可没感动到。
我刚要咬,却被他晃回去。
“喂!”你耍我吗?
谁想他对着吹了吹。毕竟是边煮边吃,刚煮沸。
“来。”
我正要咬,又被他移走。
#--
他像在逗狗似的晃来晃去,我也不作理会。
这是在报复吧。
“怎么不吃了?”他嘻嘻笑道,全然觉得不是自己的责任。
我想了想,然后移开了锅。
“你要做什么?”他看着。
锅里的水还是沸的呢。
“你让开些。”我说道。
他确实这么做了。
岂——
我扔起了锅。
仅在这一秒左右的时间——
打开书包
掏出美术书
展开
锅落了下来。
我是刻意扔偏了些的,所以锅是斜的。
顺着那个弧度,我用美术书紧贴着纸锅绕了个螺旋结构。
将重力转化成向心力。
他睁大眼睛看着。
虽然有些意外——
几滴飞出的“汤水”溅到我了,瞬间手臂上红得发紫。
“你不会让我来吗?”他“筷子”上的菜都掉了。
“……”我没说话,现在有美术书在外面包着,也可以曲卷,所以一只手能拿起锅了。
然后我从刚才谏景山拿出来的铅笔盒里单手拿过快用完笔芯后端戳着吃。
他在旁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书包里掏出创可贴,然后接了点凉水过来。
“手伸过来。”
我倒是很听话。
他小心翼翼地贴稳。
有好几处。
贴完后,我自然没逃过惩罚。
“唔。”我吃着的差点呛到。
我算弄清楚他的程序了。做(出贡献)的,不会白做,受(到侵害)的,也不会白受。
“真是,陪你浪费了那么长时间。你说你能做什么补偿我。”
果然。
“拜托,你那么对待我的桌子我都没有说什么。”
“你不也那么对待你的课本的啊?”
“那是我自己的东西,我想怎么就——啊!”
我人生挨了第四、还是第五次了。
我只想吼一句——我妈都没这么打过我!
“下次我再来研究。”他收拾起他的东西,然后把我的笔放在桌子上。
“别来送我了,怪恶心的。”
“哦。”我目送着他出门。
这不是长久之计,我得想想怎么来钱了。